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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高手飘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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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香,正文 第二十七章 谁来成全爱
杨仲一说完这话,易青、依依、孙茹三个人同时都傻了。

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杨仲搞错了——易青和杨娴儿……这不可能啊!别说易青干不出这种事来,就是干了,也不能瞒这么久密不透风啊!

易青看了依依和孙茹一眼,沉下脸来道:“仲哥,这事可关系到娴儿的名誉,你可不能乱说!”

杨仲气得真想一拳打死他,不禁大声吼道:“现在你想到别人的名誉了?当初早干什么去了?你让我怎么跟四叔交代?”

易青狐疑的看着杨仲的表情,一点也不象是在撒谎;而杨娴儿更是只知道哭,连一点否认和辩解的意思都没有。

孙茹焦急的看着杨娴儿,渴望从她嘴里听到哪怕一句否认的话……慢慢的,她反应过来了,一张脸变得毫无表情,她瞪着易青道:“姓易的,你是不是该向我和依依解释点什么?”

易青急道:“我解释什么?我有什么可解释的!这里一定有误会!”

孙茹哼了一声,心中气苦不已,没想到自己信的爱的竟是一个暗渡陈仓的伪君子,她跺脚道:“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们!还背着我们连孩子都……”

说完,孙茹脸上的泪水已是止不住地要往下流。她捂着嘴转身就要跑,依依一把拉住她,低声道:“小茹,这里太多人了!”

易青呆呆的看着依依,只见她也是气的小脸煞白,但是犹自在强做镇定。

依依拉着孙茹,又说了一句。道:“先顾娴儿!别的等事情搞清楚再说!”

说着,依依对杨仲道:“杨大哥。我们先去你家看看情况,再决定是报警还是用别的法子!现在报警太危险了,肥强这些人现在正是被逼到了墙角的时候,一无所有而且全世界都想要他们死,他们现在是真正的亡命之徒,逼急了真是什么事都做地出来的!”

杨仲想了想,重重地放开易青。扶住了杨娴儿。依依和孙茹也上前扶着杨娴儿,四个人一起向大厅外走去,把易青晾在那里,不知所措。

易青一个人站在原地,想了半天,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和杨娴儿什么时候发生过状况,他回忆来回忆去,都是自己和杨娴儿一起外出采风那大半年朝夕相处的那段时光——的的确确没事啊!在易青印象中。他们两人真可以说的上是冰清玉洁,连犯点小错误的机会都没有,怎么会连孩子都有了呢?

易青想了半天,终于等孙茹他们都已经消失在视线中了,他才醒悟过来,想到这时把那个孩子救出来最是要紧。不管孩子的爸爸是自己还是别人!

易青想到这里,连忙往停车场跑去。他跑到自己地座架面前的时候,刚好看见杨仲的车开出去。易青连忙发动了车子,紧紧的跟在后面,向杨仲和杨娴儿居住的荃湾别墅驶去。

两辆车子一前一后,进了荃湾主道,上山穿过小径,来到别墅门口。大铁门洞开着,杨仲和易青的车子长驱直入,直开进花园去。

车刚停下。就见佣人房里跑出一个菲佣。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说什么。杨仲的肠子都悔青了。平时他地家里总有几个战友在吃吃喝喝的,就是因为最近刚捣掉了新义安。天剑上下一片欢庆之声,他这个大队长也大意了,赶巧今天家里都没人,自己也没多想就出门了;本来杨娴儿也是不放心把孩子交给佣人的,但是她楞是等了大半年跟易青没说上一句整话,现在好容易新义安倒了,大家安全了,她还怎么忍得住?

杨仲和孙茹、孙茹拉着杨娴儿下了车;易青也从车上下来,跑了过去,想看看杨娴儿怎么样了。孙茹横了他一眼,赌气把他和杨娴儿隔开。

杨仲推开菲佣刚要上楼,突听得三层小楼上一声断喝道:“停步!你们要是敢上来,我现在就把这个小王八蛋给扔下去!”

几个人听到这个声音,都是猛得一抬头,只见三楼的向阳窗户上,露出一个硕大的肥头,旁边是一头金发。肥强气势汹汹的冲着楼下地人喊着;旁边的金毛仔高高举着一个婴儿的襁褓。

杨娴儿一看到这个襁褓的颜色式样,反而不哭了,她轻轻推开孙茹和依依,指着肥强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什么东西,马上放了我的孩子,否则的话,我马上把你这只猪一片片割了去榨油!”

肥强嘎嘎大笑道:“真没想到啊!什么解放军世家,贼男娼女,我仆你十八代祖宗的!原来是这个漂亮MM生的贱种,未婚妈妈!嘎嘎嘎嘎……我还以为是杨同志的儿子呢!MM,聪明的上来陪陪大哥我,我吃点亏做一次这个小王八蛋地干爹……嘿嘿,告诉你,今天这个小子本来就是代你受了这一劫,我们本来是想来拉你去拍戏地,哈哈哈……”

杨仲仰头看着肥强,低声冷笑道:“不知死活!今天要是娴儿在家,别说他们这几块料了,就是再多十个人也打残了!”

杨娴儿强压着怒火,身体又是禁不住轻轻一晃,脸色更加苍白,她大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放出盘来!”

肥强吼道:“仆你阿母的,罕家铲!你把老子地活路全给堵死了,还问老子想怎么样?告诉你!给你两个小时……不,一个小时!马上让姓杨的小子放了五哥和九哥。再给我们一艘船!否则地话,我就掐死这个兔崽子!反正出去也过不了今晚,都是要被人砍死,老子就跟你们同归于尽!”

杨仲剑眉一挑,大声道:“你做梦!别说我没有这个本事和权限放人,就是有,我也不会把那两个魔头放出来害人。你趁早死了这条心,乖乖下来投降!我还可以考虑向政府求情。给你减几年刑!”

肥强和金毛仔听了,更加怒不可遏,满嘴粗口的骂个不停。

杨娴儿母子连心,望着楼顶上的小小襁褓,竟一阵目眩眼晕,晃了一晃,强撑着道:“二哥。别跟他说了。这种疯子,跟他讲什么都没用!咱们想办法引开他的注意力,你从后门杀上去,我从前面冲上去,里外夹击,让他没有时间分出手来伤害念青……”

杨娴儿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确是一阵凄惶,因为她也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法子了。用这个方法。收拾肥强他们几个人当然是不成什么问题,但是他们只要有一个人腾出手来那么一分钟,就足以把孩子从楼上扔下去了——这个孩子才刚刚满周岁,脆弱的根本没有任何悬念,随便一个动作都能要了小命。

易青一直仰头打量着形势,最后听杨娴儿说要杨仲从后门杀上去。不由心念一动,脱口问道:“这房子还有后门?”

说完,易青忽然闪到杨娴儿面前,拉着她的手道:“娴儿,你信不信我?”

杨娴儿一楞,看着这个自己一年多来魂牵梦萦地男人,一阵阵心潮荡漾。越是在这个时候,她的心中越是对孩子地父亲充满了无限依赖,她看着易青,原本苍白的脸上竟有了些娇羞的红晕。

依依看在眼里,暗自思量,更觉得这里面有文章。必不是孙茹理解的。易青薄幸骗人那么简单。

易青见了杨娴儿这个表情,欣喜的点了点头。转头大声道:“强哥,我是易青!出来聊两句!”

一听见易青的声音,本来都已经把头缩了回去的肥强猛得又钻了出来,指着易青一阵狂骂滥吐,可见真是恨易青恨地牙根都痒了。

易青好整以暇,慢吞吞的听他骂完,才清了清嗓子,昂声道:“强哥,大家怎么说也是一场同门,无谓弄成这样吧?今天的事情,还有商量不是?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一个人,你看清楚,我没带武器,这附近也没警察埋伏,我们也没报警——就我一个人,上来陪你聊聊,咱们谈谈今天的事情怎么解决,你看怎么样?”

肥强一听这话,眼睛都眯在一起了,大笑道:“你要上来?好!有种,够劲!你不怕死就上来吧!抓都抓……哦,不是,是请都请不到青哥呢!”

孙茹和依依看着肥强那副眼睛里喷火的恨极了的样子,恶狠狠的狞笑着鼓励易青上去,吓得同时失声叫道:“别去!”

易青看了她们两个一眼,孙茹噘了噘嘴,没理他。

依依道:“你上去有什么用?除非是杨仲和宝叔那样的身手……就是他们,也不可能在不伤害孩子地前提下解决那么多人……肥强根本就是欲得你而甘心,你上去,不是白送上去给他们打、给他们折磨。”

易青淡淡一笑,看着孙茹道:“给人打死,也总比给人冤枉死要强!”

孙茹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终于忍不住道:“你……还是别去了吧!危险……我们再想办法好了。”

杨娴儿看着他们三个,多少知道了一点,她凄然低声道:“小茹,你们不要冤枉了易青,一切都是我自己造的孽!易青,这个孩子不是你的,跟你没关系,他的生死,该由我这个母亲来负责!”

易青和孙茹、依依一听,顿时糊涂了,怎么又说不是易青的了?

孙茹好奇的问道:“哎呀!我说就不是嘛!大木头这个人怎么会……咦?娴儿,那这个孩子地爸爸是谁?”

杨娴儿骄傲的昂了昂头,理了理鬓角边的乱发,沉声道:“这孩子姓杨。叫杨念青,他没有爸爸,他是我一个人地孩子!”

孙茹和依依听了,诧异的看了看杨娴儿,又看了看易青,心说好好的孩子叫念什么不好,偏偏叫“念青”。不是思念易青是什么?要说这个孩子跟易青没关系,鬼才相信。

杨娴儿说完这些话。更加伤心欲绝,把一口银牙咬碎,低声喝道:“我跟他们拼了!”说着埋头就向冲进楼里去。谁知一阵冷风吹来,脚步竟有些虚浮,显见是刚才情绪波动过剧了。

易青就势一把扶住杨娴儿,低声道:“拼什么拼?难道我们认识这么久,我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没有把握的事我不会答应你的!给我十分钟。十分钟以后我保证孩子回到你的怀里。”

话一说完,易青就把杨娴儿往依依怀里轻轻一送,低声道:“照顾她!”

说着,他扭头就向楼里跑了进去!

孙茹和依依大吃一惊,连杨仲都情不自禁地跨前了一步,楼上立刻传来肥强地大喊:“停步!除了易青,谁也不许靠近!”

杨仲仰头瞟了肥强一眼,冷笑道:“无胆匪类!”

说着。他又点了点头道:“恩……易青这个小子,关键时候还是比较带种……恩,相当,相当地带种了。”

……

易青上楼已经超过五分钟了……

刚才易青刚消失在楼道里地时候,仿佛还听见一声肥强的得意的狂笑,后来一切就归于沉寂了……

六分钟了……

孙茹已经急的眼泪都要落下来了。虽然心知肥强在这种情况下未必敢杀人,但是饱打一顿甚或砍上两刀就免不了了——道上混的最恨反骨仔,何况是灭门之仇。

七分钟过去了……

八分钟过去了……

杨娴儿呆呆的看着楼梯口,里面还是一片死寂,半点人声都没有。里面地父子两个对她而言最最重要的人,要是他们中任何一个有事……

九分钟过去了……

孙茹和杨娴儿几乎一起忍不住了,孙茹急道:“不行了,冲进去看看再说!”

杨娴儿则道:“小孩没了也不能让大人有事!”

依依一把抓住两人的衣服,拼命的拉住她们,低声道:“你们要相信易青!他说行。一定就行的!等等看。再等等看……”说到最后两句时,她的语气倒象是在安慰自己一样。嘴上说的大气,可是眼泪已经忍不住流了满腮。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忽然,死寂地楼道里隐约有了点动静,那动静由远及近,渐渐清晰了起来——

是婴儿的哭声!那是一个周岁男婴健康而有力的啼哭,宛如一个春雷在众人头上炸响!

楼道里终于出现了一个施施然漫步而出的人影,双手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正一脸慈爱的逗弄着婴儿……

好半天,才看清了这人是谁,仿佛无法相信自己地眼睛一样,孙茹狂喜的叫了起来:“哇塞!大木头!你是怎么办到的?”

杨仲也张大了嘴好半天没有琢磨过来,一个劲的往易青身后看,等到易青到了近前,他忍不住问道:“肥强他们那帮人呢?”

易青一边低头含笑的逗着婴儿,一边随口应道:“都从后门走了。”

说着,易青小心翼翼的把婴儿递向杨娴儿,嘴里还在喃喃的道:“哦,好喽!坏人赶跑了,我们让妈妈抱噢,妈妈抱抱好不好?”

易青满面春风,双手抱着孩子递了过去。杨娴儿泪眼婆娑,满眼尽是喜不自胜的光芒,世上真是没有什么光辉比得上一个深爱着孩子的母亲!

杨娴儿眼见得失而复得的儿子就要回到自己怀抱,只有三公分……两公分、一公分了……她地手将将接触到襁褓地那一刹那,猝然的滑了下去!

杨娴儿只觉得天旋地转,耳朵嗡嗡直鸣,眼前一黑,登时晕了过去……

……

香港荃湾一家公立医院地单人病房里。

孙茹焦急的叹着气,看着慢吞吞的输液管一点一滴的磨蹭着。

杨娴儿刚刚送来打了镇静剂,睡的正香。医生说是惊忧过度,又穿着露胳膊露背的晚装吹了太久的风,着了风寒了。

孙茹长叹一口气道:“娴儿是怎么了,几年没见怎么从杨门女将变成林黛玉了?从前她可是健康的老虎也能打死一只!”

依依怀里抱着小念青,正轻轻的摇晃着哄孩子睡觉,她听见孙茹的抱怨,抬起头来笑道:“瞧你说的这话,再强壮的人只要吃五谷杂粮,还能有个包不生病的啊?”

杨仲在旁边听了,又勾起往事,瞪着易青道:“娴儿现在身体这么差,还不是当初坐月子时落下的毛病!要不是某些人不负责任,她用的着受那么多苦吗?”

杨仲这话一说完,依依和孙茹的目光立刻反射似的移到了易青的身上;连依依怀里的小念青也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一双无辜清澈的大眼睛推波助澜一般盯着初次见面的爸爸。

第二十七章谁来成全爱中

易青听杨仲又这么说,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从当初和军刀在庙街和杨仲重逢到今天,几乎两人每次碰面杨仲都要来这么一出,又不说为什么,光是恶言恶语的,让自己下不来台。易青心里这股气都憋了快大半年了,就是涵养再好的人,也难免生出不快来。

易青提了口气,不满的道::“我倒想问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了?惹得您老这么不待见我?娴儿到现在为止也没亲口说出这孩子的父亲是我。如果一会儿醒过来她这么跟我说了,我二话没有,该负什么责任负什么责任!可现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你总在这挤兑我算怎么回事?”

杨仲听了这话气更不顺了,他本来就远不如易青这般擅长言辞,一下子也想不起来怎么回答他,只是愠怒的道:“这话还要说的怎么清楚?难道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你不知道?”

易青急道:“问题就在于,我根本就没做过!”

杨仲下意识的看了孙茹和依依一眼,重重的哼了一声。当着两位大美女,易青说这样的话才是鬼才相信。杨仲本能的就意识到易青是为了在孙茹和依依面前掩饰自己的过往劣迹而撒谎。

依依轻轻晃着怀里的孩子,在一旁察言观色。她虽然心底也是一万个不乐意,醋意翻滚地,但是她对易青和杨娴儿的人品多少都有些了解,总觉得有点难以相信。她听杨仲和易青吵了半天,也听不出所以然来,照这两位这样吵下去,吵到天亮也弄不清是非曲直来。

于是依依乖巧瞅了一个空儿。看杨仲正在一旁运气暗怒呢,连忙上前的把小念青往杨仲怀里一放。笑道:“手酸了,轮到二舅舅抱一抱。”

别看杨仲一个钢筋铁骨的男子汉,孩子一抱到手里就象是被融成铁水的钢块一样。看着念青那天真明澈的眼睛和孩子甜甜的笑容,小手伸出来使劲要抓舅舅地胡子茬,杨仲就立马什么脾气也没了,连忙收起一脸丧气的怒容,努力挤出一个笑脸来。拿自己地胡子蹭着念青的小手,逗得孩子呵呵呵的笑。

依依把念青交给杨仲,自己冲易青使了个颜色,再拉拉孙茹,三人一起悄悄走出病房。

三个人走到走廊上,找了一个过往人比较少,相对僻静一点的角落。孙茹显然老大不快,拉着依依侧过了身子对着易青;依依也长叹了一声。目光不敢和易青相对。

面对这种尴尬的情形,易青只有苦笑。说实在的,遇到这种事发生在自己男朋友身上,任凭是如何大度豁达的女人,都不可能不生气。也只有孙茹这种豪门闺秀和依依这种世间奇女子,才能表现地这么克制。换了一般女子。恐怕不是拂袖而去,就是大哭大闹,甚至披头散发冲上来抓挠你个满脸花了。

依依和孙茹对视了一眼,她们姐妹两人相处日深,感情至笃,早存了两女共事一人,要做现代版娥皇女英的念头。本来以杨娴儿和她们的感情,哪怕易青真和她有什么情愫,她们两人也是可以勉强接受的,但是女人可以容忍出轨。却无法容忍欺骗。

世上有许多的女人可以接受自己的男人在自己之前有N个其他女人。这没有问题;关键是在两人在一起之后,男方能专心一意的对待自己。不做出有负于爱情的事来,尤其是不能瞒着自己地“正室”,在外面搞三搞四。

易青这次这件事,可以说是犯了根本大忌,几乎是不可原谅的错误。因为按照念青的年龄和当初杨娴儿突然离开的时间推算,易青和杨娴儿的关系应该发生在他和孙茹婚变之前——也就是说,当他和孙茹、依依分别海誓山盟之前,杨娴儿肚子里就已经珠胎暗结了;而他还为了不知什么理由,对杨娴儿始乱终弃,害得人家远走他乡、未婚生子;另一方面,又对孙茹和依依两人百般蒙骗,一直瞒到今天……要是这些都是真的,那易青这个人地人品真的是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现在依依只要一想到这些,就一阵阵胆怯,生出一种想要逃避的冲动来,如果证实了这些都是真的,恐怕她和易青的感情也要走到尽头了。

这样尴尬的冷场不知持续了多久,孙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她悄悄擦去自己眼角的眼泪,转过来对易青道:“大木头,你说,你告诉我们,这都是娴儿和她哥哥给搞错了,对不对?你没做过那些坏事吧?你不是个大坏蛋吧?对不对?对不对!你根本就是块大木头嘛,你怎么可能背着我和依依做那种事?你说,你说出来我就相信!”

易青看着孙茹,哑然失笑。别看她是个堂堂大公司的总裁,年轻一代中数一数二的影片管理天才,遇到感情地事情,却依然是个束手无措地小女孩,傻的可以。要是自己真是个不地道地男人,凭着孙茹对自己的这份感情,恐怕随便一个谎话就能蒙骗过去。不过,别说易青不会这么干,就算会,能骗的过孙茹,也骗不过内心象水晶一样依依。

所以,易青想了想,还是很慎重的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有些误会吧!我可以说的就是,我和杨娴儿认识这么久,今天看她穿这身露背晚装是我见过她皮肤面积最大的一次;我们虽然在一起游历了很长时间,但是除了偶尔互相搀扶一下之外连手都没有牵过。”

“哈……”孙茹听完这话。立刻破涕为笑,发出一个毫无意义但是充满喜悦的单音节,然后转向依依道:“就是,肯定是娴儿搞错了。”

依依看着心花怒放地孙茹,勉强的笑了一下。孙茹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当然对这种事没有什么概念,依依却很清楚。这种事情,女孩子作为当事人怎么可能搞错?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先在心里假设易青没有做过而杨娴儿搞错了,这好象不太可能,杨娴儿也不象会跟很多个男人然后把孩子爸爸搞混掉的那种女人;另一种可能就是,易青其实无意中做过,但是他不记得了;当然还有最后一种可能,也就是依依根本不会考虑相信的那种——易青根本就是个工于心计的大骗子。

想到这儿,依依问易青道:“你好好想想。你和杨娴儿在一起大半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情?”

易青愕然道:“什么叫特殊的事情?”

依依思索着道:“比如……比如你们都喝醉了酒、在火车上抽了陌生人给地某种含毒品的会使人产生幻觉行为失控地香烟;又或者被什么城寨里的土人麻醉了……又或者……”

易青听依依说了一半,才反应过来依依是说有没有酒后乱性这类事,听她后面假设的越来越离谱,不禁又气又好笑的接道:“有有有,我想起来了。那一次我们正在寻找屠龙宝刀和九阴真经的下落,结果遇上一群五毒教弟子,给我们喝了天yin地贱蜈蚣汁。结果就有了孩子……”

依依和孙茹先是一楞,后来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开玩笑,气得孙茹狠狠的掐了他一下道:“我看你就是个坏人!”

依依白了他一眼,又想了想道:“那就得倒过来想了,杨娴儿是在你们这一届毕业考试后两天突然失踪的,留话给大家说出去流浪。是什么促使她做出这种反常举动呢?这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会不会跟你有关呢?”

易青耸了耸肩道:“我那时也觉得很奇怪。不过那两天孙老师刚去世,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我就是有什么想法,也没那个时间精力啊!”

依依一想也是,默默点了点头。孙茹听了半天,不耐烦地道:“哎呀,想的这么费劲干嘛?等娴儿醒了一问不就知道了,大家这么多年姐妹,有什么不能摊开来说呀?”

依依笑着打了她一下,道:“大小姐。如果是你跟某个男人生了个孩子。那男的自己还不认;你肯把当天的案情发展经过告诉别人知道吗?那你也太豪放了吧?”

孙茹想了想,突然满脸通红。偷眼看了看易青,悄悄啐了一口,低声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依依又问易青道:“那你想想,在杨娴儿离京出走之前,你最后一次见到杨娴儿是什么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易青想了一下,道:“想起来了。哼,你还说呢!我最后见到娴儿那天,就是那次你为了骗我跟小茹结婚,来和我闹分手那天。小茹应该也记得,好象是小茹叫她来开导我的。”

孙茹立刻想了起来,叫道:“哦!对,我记得。那天依依你和他分手之后,他就一个人发神经一样去了三里屯,在一间酒吧里灌酒;宝叔帮我找到他以后回来通知我,我怕当时我去劝他他不听,所以打电话请娴儿帮忙的。”

依依一拍手道:“那天你喝了酒!那你再想想,后来又发生什么?”

易青苦笑道:“瞧你,高兴个什么劲啊?你好象非常盼望我酒后跟她发生点什么一样。”

依依急道:“你是猪脑子啊!只有这个假设成立,才能说明你和娴儿都是好人!如果不是,那你就是个大坏蛋!大色狼!”

易青还没来得及弄清这里面的逻辑,反正女人的想法有时候男人一辈子也搞不明白,他只好想了想,照实道:“后来……后来……后来就没发生什么事啊!我记得后来我和娴儿在酒吧喝了一晚上地酒,我长这么大头一次喝的那么难受,就跑到街上去吐……吐完……吐完娴儿就开车送我回自己家了……”

说到这里,连孙茹都紧张起来了,急忙问道:“再后来呢?你们到家以后的事你还记得吗?”

易青含笑摇了摇头,道:“没有后来了,后来娴儿就走了,再后来你依依就来了……”

“什么?”依依讶然追问道:“谁又来了?我?我那天晚上有去你那里?”

“是啊!”易青认真的看着依依,道:“那天晚上娴儿把我扶进房间,她就出去了,在客厅里帮我收拾了一会儿房间,因为早上跟你吵架的时候弄的满地都是摔碎地盘子。我在床上听着她扫地的声音,哗啦哗啦的,然后我就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好象觉得她开门出去了,眼睛一睁开,就看到你站在我床前了……”

说着,易青不禁想起了那个难忘的晚上——酒醉后屋里暧昧的气味;昏暗的床头小灯下迷离朦胧的光线;那火热的少女胴体……刚刚经历了撕裂般的分手痛楚,突然又看到爱人来找自己,他当时真是有种亦梦亦真般的狂喜,以为依依终究是舍不得自己,半夜里悄悄又找了来……

想到这里,易青深情地看着依依,柔声道:“我永远记得那个晚上……虽然我们嘴上没说,心里却早有了默契,要为了小茹地幸福、孙老师的嘱托牺牲我们地感情;但是到了最后,你还是舍不得离开我,来和我做最后的告别……”

孙茹听的呆了,神往的道:“哇,还有这么一出啊,从来没听你们提过。太浪漫了,依依,原来你当时为了成全我那么痛苦,你真伟大!我真是……”

“停!停……”依依皱着眉头听了半天,赶紧叫停,道:“问题是,易青先生,那天晚上,我确定一定以及非常特别很肯定,我没有去过你那里!”

易青一听,吓了一跳,叫道:“不可能,我记得很清楚……呃,我应该记得的,我确实记得你来过啊……”

依依摇头道:“不可能的。宁姐姐也可以证明这一点,我那天跟你分手后去公园见了小茹,然后一整天都和宁姐在一起。那天晚上,因为怕我心情不好,宁姐陪我一起睡的,我就是梦游也不可能从华新走到北三环去找你吧?”

易青听了这话,登时傻了,失声道:“那……那么是我的幻觉?可是,那种感觉……非常真实啊!天哪!如果不是你,那个女孩是谁?”

依依恍然大悟的抬了抬下巴,叹道:“你说她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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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三帝国 第30章 谁死谁又新生
半夜,总统埃伯特的家中,一声沉闷的碎裂声打破了宁静,两名穿着皮靴的国防军士兵撞开了埃伯特家大门。

随后,十几名国防军士兵端着枪冲进了埃伯特的家中,把一脸震惊的埃伯特还有他的家人围在了正中央。

阿卡多一边用手套拍打自己左腿的裤线,一边一脸微笑的走进了埃伯特的客厅,看了一眼埃伯特,笑着说道:“你好,前总统埃伯特先生,你被捕了!”

“混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是政变!你这是袭击德国总统!你这么做是叛国罪!”埃伯特脸色有些煞白,死死地盯着阿卡多,气急败坏的说道。

“这么巧?”阿卡多哈哈大笑起来:“埃伯特,你自己犯的就是叛国罪!还有心情用这个罪名给我栽赃?”

“我叛国?我怎么可能叛国?”埃伯特冷笑一声否定道:“你这是诬陷!可耻的为政变找的借口!”

“那你和西曼秘书两个人半夜三更给联军军控委员会打电话通风报信是怎么一回事?能给我解释解释么?埃伯特先生。”阿卡多选了一个沙发,坐了下去,翘起二郎腿问道。

“报信?哦,对了,是我报的信!可是我没有背叛德国!背叛德国的是你们!是你们这些可恶的国防军!”埃伯特恶狠狠的说道:“是你们让整个德国变得如此贫瘠!你们就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吸血鬼!”

他气愤的向前一步,甩开了他妻子拉他的手,愤怒的吼叫道:“德国马克已经贬值成这样了!你们仍然不断增加你们的军费,你们挥霍无度,购买浪费汽油的车辆,还暗中资助新式武器的开发!我已经收购了你们!所以我为了德国的未来,才举报了国防军!”

他昂首挺胸,毫不畏惧的看着阿卡多:“尤其是你!你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违背《凡尔赛和约》扩建国防军,是在给德国的经济判死刑!你那个该死的《冥王计划》让我恶心!我恨不得把你挂在电线杆上绞死!”

他滔滔不绝的演讲:“只要联军军控委员会抓到了国防军的把柄,就可以更严厉的执行监督,国防军就会被迫放弃那些夸张的扩军备战计划!这样政府就会有更多的钱来建设我们的国家!”

阿卡多冷笑一声:“呵呵,可是联军军控委员会没有成功,并且导致了你意想不到的鲁尔工业区惨案,让整个德国都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损失!你也就成了国家的罪人!”

“我不认罪!这些罪行都是你!是你阿卡多犯下的!你如果不暗中扩建国防军,就不会有这么多问题!”埃伯特歇斯底里的吼叫道。

“你错了!这一切都会发生,因为德国脆弱的军事力量不足以保卫自己的国家,所以我们才遭受今天的耻辱!不过我正在计划报复!这一点就请你放心吧。”阿卡多站起身说道。

“你!你这个混蛋!我要见西克特!他不会放任你胡来的!”埃伯特大声的说道。

阿卡多走到埃伯特身边,凑到埃伯特耳边,悄声说道:“我挪用了部分公款购买了十几家公司,每个月盈利近百万用来支撑更加秘密的国防军扩军计划,就连西克特都不知道,总有一天德国会强大起来,成为世界第一强国。”

埃伯特一愣,然后看向阿卡多,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告诉我,你真的是为了德国做这一切的么?”

阿卡多点头:“你就要死了,我没有必要骗一个死人。一切,都为了一个超级强国的诞生。”

说完,阿卡多退了几步,摆了摆手的同时下达了命令:“开火。”

“阿卡多!你这个魔鬼!你这个毁灭德国的魔鬼!终有一天你会被德国人民绞死!”埃伯特惊恐的看着周围的士兵端起步枪,拉开枪栓,对他瞄准。

没有人说话,这一秒安静的可怕。“呯!”第一声枪响,紧接着第二声枪响,然后是第三声,第四声,到最后是密密麻麻的枪响,分不清响多少声。

1923年11月7日深夜,德国总统弗里德里希?埃伯特在家中被国防军秘密处死,他和他的妻子共身中25枪死在客厅的沙发上。

阿卡多走到埃伯特的尸体旁边,伸手帮他合上了眼睛:“对不起,谁也不能阻止德国的复兴。安息吧,下辈子,不要和我做敌人。”

从埃伯特的家中走出来,阿卡多坐上了格尔的汽车:“去兴登堡元帅那里,开车!”

深夜,正在床上休息的德国陆军元帅保罗?冯?兴登堡被自己的警卫员叫了起来,以为有一个叫阿卡多?鲁道夫的上校前来拜访,并且声称事态紧急必须面见兴登堡。

本来警卫员是要打发走这个小小的陆军上校的,可是当这个警卫员看见阿卡多汽车后面跟着一辆卡车,车上跳下了至少20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他就识趣的打消了驱赶阿卡多的念头。

“阿卡多,我记得你!你提升上校还是我提名的,看起来最近没有人教给你规矩了!你不知道半夜三更打扰一名老元帅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情么?”兴登堡哼哼的说道。

坦白的说,就阿卡多知道的兴登堡生平来看,他的一生最辉煌的时刻已经过去了,那段和鲁登道夫配合默契左右第一次世界大战胜负的岁月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的兴登堡更像是一个符号,一个代表着德国新旧交替时代的符号。

“元帅!因为埃伯特总统背叛了国防军,出卖了自己的祖国!所以我才星夜赶来打扰您!实在抱歉!”阿卡多站在兴登堡面前,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什么?你大半夜的叫我起来就是为了给我讲个笑话?埃伯特背叛国防军?出卖了自己的祖国?你知道乱说话是要丢脑袋的么?”兴登堡一愣,然后皱着眉头说道:“小子!想升官发财不是你这么个做法!滚出去!”

“元帅!埃伯特总统出卖国防军,阻挠《冥王计划》实施!证据确凿!西克特将军批准我逮捕埃伯特。就在刚刚,我奉命前去,可是他和家人拒捕!现在他和他的夫人已经被击毙了。”阿卡多低头说道,他的额头渗出了汗滴,他的一生最重要的赌博胜负就看下一秒兴登堡元帅的回答了。

可能是因为信息量太大,兴登堡坐在那里沉默了几秒钟,才缓缓起身盯着阿卡多,他皱着眉头,目光一动不动,仿佛要看穿阿卡多心里的真实想法,过了一会,他才开口问道:“你下令打死了国家的总统?”

“不!元帅阁下,我下令打死了德国人民的叛徒!”阿卡多郑重的说道。

“那么你现在有什么想说的?”兴登堡看着阿卡多又开口问道:“让我给你的这次行动记功?为你打死了总统而升你的职?”

“元帅阁下,我知道您一直在为参加下一次总统大选做准备,国防军将全力支持您,明天一早您就会控制整个柏林,整个德国都会欢迎他们的新总统兴登堡元帅就职!”阿卡多立正敬礼说道。

这一次,沉默足足维持了十几分钟,兴登堡坐回到沙发上,扶着下巴认真的思考,埃伯特已经死了,现在那空着的总统宝座自己唾手可得,处理了面前的上校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拉拢这个实干的年轻人似乎更加合算一些。

“我能信任你么?阿卡多上校?”在阿卡多觉得自己会被拉出去枪毙的时候,兴登堡终于开口问道。

阿卡多没有说话,走到兴登堡一旁的电话机旁边,抓起电话大声说道:“给我接第15师师部……雷奥!我是阿卡多!命令军队控制柏林!兴登堡元帅已经是德国的新总统了!”

兴登堡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军装,看着阿卡多笑了起来:“埃伯特的死要保密!西克特那边我给你说情,你不会有任何事!今天开始,你直接向我负责吧。”

阿卡多笑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赌对了,他这次行动让兴登堡提前两年登上了总统的位置——代价是西克特不再器重他;收获是他获得了更独立的发展空间。

1923年11月8日一早,国防军和几名政府要员向外发布了一条消息,德国总统埃伯特于7日夜间遭到德国**袭击,总统埃伯特和夫人双双身亡。

随后,德国政府宣布紧急预案,任命德高望重的前德国陆军元帅保罗?冯?兴登堡为德国总统,即刻生效。

西克特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得到了埃伯特总统死亡的消息,摔了他自己最喜欢的咖啡杯,大骂了阿卡多半个小时。不过当兴登堡的私人秘书赶到,转告了兴登堡支持阿卡多的意思之后,西克特不得不下达了命令,让阿卡多负责柏林附近的国防军新编第22师的组建工作。

就在阿卡多志得意满的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的公寓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敲响了阿卡多的房门。

“谁啊!”阿卡多一边问一边示意格尔过去开门。

“我来投靠你!阿卡多?鲁道夫上校!”门刚刚被打开,站在门外的男人就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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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 正文 第82章 弄什么幺蛾子(4)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感觉这两日丹田处的两条气流融合舒服了呢!”云浅月顿时泄了气,恨恨地道:“难道我真要等死?该死的!”

容景沉默不语。

“你是怎么找来的?”云浅月又问。

“从清婉公主处救了云世子和清婉公主后,我不放心你,所以跟过来看看。不过我来时还是晚了,正好见你和秦小姐、太子殿下一同坠下来,我也只能跟随下来了。”容景道。

“幸好你下来了,替我甩开夜天倾那个讨厌鬼。”云浅月道。

容景不再开口。

“怎么这么久?这个洞居然有这么深也不落底?那我们掉下去还不摔成肉泥?得,不用想着活了,这回不等发作,摔也摔死了。”云浅月这才想起她和容景说了这么半天后身子似乎还在下坠。立即叹气道。

“不是一直在向下,而是斜行的光滑路面。我的脚一直能点到地,你被我揽着,没沾到地而已。你听不到声音,看不到眼前,自然认为是在下坠,其实不是。”容景似乎也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哦,那估计是死不了了。”云浅月道。

“也不一定。这里似乎有机关布置,若是一个弄不好,我们触动机关的话,怕是真会不等你催情引发作就死了。”容景摇摇头。

“真悲哀!”云浅月想着机关布置啊!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机关布置。她曾经与一位奇人学过机关布置,闻言有些感兴趣。但耐不住身上越来越难受,吐出三个字,咬紧牙关,再不言语。

容景也不再说话。

过了片刻,容景再次出声,“到头了!小心!”

云浅月勉强打起精神。在黑暗中待得太长,所以她如今可以适应了些看清眼前的情况了,只见如容景所说,她和他待在一处四壁光滑的暗道中。

她还没仔细看,容景带着她一个旋转,似乎脚踩到了什么东西,只听咔咔咔几声清响,一股大力突然袭来,她眼前一阵金星缭乱,身子顷刻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容景揽着她腰的手臂突然收紧,二人抱成一团,被那股大力顺着一个方向打飞了出去。

云浅月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身子被容景抱着在向下滚去。她似乎听得容景闷哼一声,想必是身体撞击到了什么东西。而她被他包围在怀里,除了眩晕些,没碰到任何东西。心下温暖。想不到这个黑心的家伙关键时刻还挺男人,知道保护女人。

大约滚了约一注香的时间,又听到咔吧一声响动,似乎一扇门打开的声音。二人身子顺着那股推动的大力滚到了门内,又滚了数圈,放在停下来。

云浅月本来就昏昏沉沉的脑袋此时更是头昏眼花。她在容景怀里,半天没出声。

容景也半天没出声,过了片刻才温声问,“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才有鬼!”云浅月从容景怀里探出头,刚睁开眼睛,只感觉一阵尘土味往她鼻子里冒,她不由接连打了好几个大喷嚏。

“我们暂且安全了。”容景松开云浅月道。

云浅月支着软绵绵的身子眯着眼睛打量眼前,只见入眼处是大约十丈见方的一处大堂,上面供奉了许多佛像。佛像和地面以及墙壁都落满了一层厚厚的灰,显然很长时间无人来打扫。而她和容景正躺在佛像前的地面上,身上滚得都是土,周身灰尘滚滚,她就是被灰尘呛得难受。除了佛像和四面光滑的墙壁再空无一物。哪里有她听到的什么开门声和门?她不由蹙眉,问容景,“这什么地方?你知道不?”

“大概是灵台寺下的佛堂吧!”容景看着眼前,秀眉同样皱起。

云浅月闻言点点头,她和容景虽然似乎滑行了很远,但估计也滚不出香泉山去。如今这里又有佛堂,毫无疑问还在灵台寺了。不过看这里灰尘满满的情形估计也是一处废弃的佛堂。地面上和佛像上的灰没有个十年八年也厚不到这种程度。

“我们从哪里进来的?”云浅月看着眼前的情形,除了地上被他们滚的灰尘的痕迹外其余地方都看不出痕迹。她对容景问道。

“佛像后面!”容景道。

云浅月点点头,此时感觉身体热得似乎要爆炸了一般,她不再开口,咬牙忍着。

容景转头看云浅月,见她一张小脸染着不正常的潮红,那潮红色如洪水,似乎将她整个人淹没,此时不再贴着她的身子也同样能感受到她身

体散出的热度,就如一个火炉,他微微蹙眉,抿唇看着她。

云浅月双手紧紧攥着,几乎将手心抠破。她在前世没有交男朋友,更别说和男人有过亲密接触了。最大的接触也不过在训练营的时候一堆人挤在一起和衣而睡,都是战友情,哪里有什么男女情?如今让她用一个男人当解药她做不到。所以,她只能用她二十多年被训练的强大意志抵抗了。如果能抵抗得过去就是赚了,出去之后她一定要查明谁害她,让那人生不如死。若是挺不过去,只能说明那害她的人赚了,报仇什么的更别说的。

想到此,她闭上眼睛,对容景道:“你走远点儿成不?”

容景不动,只是看着她。

“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就相当于一株天山雪莲,或者是一盘芙蓉烧鱼,让我想狼吞虎咽?等我挺不住了想扑倒你,你别后悔。”云浅月几乎咬牙吐出一句话。

“嗯!”容景轻若蚊蝇地应了一声,但身子依然没动。

云浅月只能自己强自地离他远些,奈何刚挪动了两步就再也不想挪一步。她只能手死死地掐着手心,以图让乱七八糟的想法因为疼痛而挥出脑外。

“抓住它,小心手被你抓破了。”容景向云浅月手里塞了两块手帕,不见他如何用力,云浅月紧攥的手就松开了,他看了一眼她被抓得有几丝红痕的手心,将手帕塞进她手里,一手一块。

云浅月改为紧紧抓住手帕,但心里仍然忍不住流连刚刚容景碰触她手心传来的那丝清凉的触觉,如此冲击她心海。让她几乎想立即扔了手绢去抓他的手。立即默念,“在我面前的人不是美人,是神棍,对,灵隐神棍,我对神棍没感觉的,尤其是老神棍……”

这样一念,顿时升起的一丝旖念消失无无形,她轻吐了口气。

她自认为是默念,殊不知自己已经念出了声,虽然小,但很是清晰。尤其被容景听得清清楚楚。容景的脸那一瞬间的神色极为好看。

容景本来平静的玉颜因为清清楚楚听到云浅月的话而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眸光怪异地看着她。云浅月迷迷糊糊,恍若不觉。他移开视线看向佛像,脸上的表情也分外怪异。

过了片刻,那感觉又再次袭来。云浅月立即再念,“真的是灵隐神棍,还是老掉牙的神棍,云浅月,你不能越活越回去啊,虽然你中了这种下三滥的药,有可能挺不住七孔流血而死,但不能连神棍都扑倒啊……”

容景嘴角再次抽了抽。看着佛像,这回没转头看云浅月一眼。

如火的感觉再次退下,云浅月又舒了口气。看来她对神棍的厌恶真是如斯啊!

又过了片刻,云浅月继续开口,“面前的人是神棍,是神棍,是老神棍,老神棍,真的是老神棍,灵隐老神棍……”念了半响,那如火的感觉更强烈了,她有些恼,“妈的,不管用了……”

容景身子颤了两颤,看着佛像,依然没回头。似乎定住了一般。

“怎么办啊……”云浅月用力咬了一下嘴唇,闭着眼睛睁开,迷迷蒙蒙地看着容景,口中喃喃道:“你面前这个人虽然不是老神棍,但他比老神棍还要可怕啊,他可是个黑心黑肺的,若是扑倒了他,以后肯定没好日子过,不但没好日子过,还要天天被他黑,所以,你千万别扑他啊,毒蛇都没他毒……”

念了半响,那如火的潮水退了下去。云浅月再次舒了一口气。

容景月牙白的锦袍上沾染的尘土突然落到了地上。他依然看着佛像,没有回头。

这回大约挺了一盏茶时间。

云浅月又忍不住再次开口,叙叙念道:“他不是灵隐,是容景啊,容景是谁?是烂桃花。若是扑倒了他的话,以后提心吊胆他被人家抢走了还是轻的,被黑被气也小菜一碟。可是他是荣王府世子啊,以后就是王爷,那岂不是跟我那个风流的爹一样?以后王府中会有一大堆女人,一大堆女人抢一朵烂桃花,这个女人今天享用了他,那个女人明天享用了他,又来一个女人后天来享用他,还有一大堆女人等着享用他……”

一番话没说完,距离容景最近的佛像忽然有簌簌土灰落下。

“云浅月,你想想啊,那么多女人都轮着享用他,能轮到你享用几次了?就算轮到你,你不嫌脏?那还下得去嘴享用吗?所以,醒醒吧,有点儿出息……”云浅月继续默念。默念的声音不见减小,反而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