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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棄身為妃

發布時間: 2021-03-26 05:4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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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子書: 棄身為妃:枕上暴君簡介
「你的身體就是最鋒利的武器!」
他陰柔的說完,將她調養成對付男人最佳的棋子。
她只能卑微的依附,因為當他出現的那一刻起,她便認定了,此生……他是她的所有。
哪怕他要她犧牲一切,包括她的心和身體,她也在所不惜,只為最後能留在他的身邊。
當她助他功成名就後,本以為能達成所願時,換來的竟是一杯毒酒和一場大火……
浴火重生,她是被仇恨的怒焰包圍的鳳凰。
「這天下,誰給得起我想要的權勢和地位,我便是誰的。」
世人說她人盡可夫,可她卻知道,她要用他曾經引以為傲的武器,把曾經帶給他的一切,十倍百倍的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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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殿前銷魂,主角:錦瑟,慕容修雲

「你的身體就是最鋒利的武器!」
他陰柔的說完,將她調養成對付男人最佳的棋子。
她只能卑微的依附,因為當他出現的那一刻起,她便認定了,此生……他是她的所有。
哪怕他要她犧牲一切,包括她的心和身體,她也在所不惜,只為最後能留在他的身邊。
當她助他功成名就後,本以為能達成所願時,換來的竟是一杯毒酒和一場大火……
浴火重生,她是被仇恨的怒焰包圍的鳳凰。
「這天下,誰給得起我想要的權勢和地位,我便是誰的。」
世人說她人盡可夫,可她卻知道,她要用他曾經引以為傲的武器,把曾經帶給他的一切,十倍百倍的收回!

⑥ 有沒有人看過《棄身為妃,枕上暴君》的我想知道慕容修雲,錦瑟和北棠風的結局,錦瑟和誰在一起了

錦瑟和北棠風在一起了,慕容修雲變成了帝君,錦瑟是他摘回來的一朵白蓮,北棠風是佛祖留下的一滴淚。
這白蓮生在極北之地,當初他帶回來種在這碧水之中,它卻歷經千年不開花……哪怕他每月用精血澆灌,也不曾動容過它一次一豪。

只在幾百年前,佛主從此而過,從碧水之中看到人間四處斗爭,戰亂不斷,民不聊生之象時落下過一滴眼淚,那白蓮應聲而開,用自己的花瓣接住了那一滴金色的眼淚。

再經歷千年……金色之淚赴了自己使命而去,白蓮竟也幻化成精追隨而去……始終不是屬於他的東西。

他入輪回歷事件劫難,堪破心中執著。

最終在第十世遇到了這白蓮……還是她,教會了他,什麼是放手,什麼是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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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銷魂 作品

⑧ 《棄身為妃:枕上暴君》最後錦瑟和誰在一起了是慕容修雲嗎

懸崖之下,北棠風從水潭裡將昏迷的錦瑟拖上了岸,兩人都濕透了,這懸崖並沒有想像之中的深,而且下方有個深水潭,以北棠風的功力,這樣的懸崖根本傷不了他。
可他有些不明白,這是慕容修雲故意的,還是……只是他的失誤?
他知道不可能是失誤,慕容修雲怎麼會犯下這樣的錯誤?那麼他如此做的目的是什麼?
看著眼前熟悉容顏,到底……明明兩個人只有七八分像,錦瑟在他的心裡根深蒂固,他不可能認錯。
可是此刻,他的心卻很亂……
第一次為了除錦瑟之外的人亂。
眼前的女人,真的叫他很疑惑,記憶中的方書瑤,不是這樣的……
想著他又苦澀的笑了起來,笑容譏諷。
方書瑤不像方書瑤,有什麼奇怪的?
錦瑟……也不是他心中的錦瑟了。
想起剛才那一幕來,他早已經心如死灰,若不是眼前這女人跟隨而來,觸動了他的記憶,也許他根本不會自救……
他從未想過,錦瑟會如此待他,最後看到她的那一眼,竟叫他覺得如此的陌生,可一切又好像都有了解釋。
為什麼這么多個月的相處,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好像眼前的人是錦瑟,又不是錦瑟。
可明明是……他們會起以前的事,她還是像以前一樣笑,一樣話……可他覺得不一樣了,卻又不知道哪裡不一樣了。
如今好像明白了,也許……是錦瑟對他早已經沒有了感情吧。
否則,她怎會如此狠心要置他於死地?可是恨嗎?
不,他不恨。
錦瑟哪怕要殺了他,他也恨不起來。
北棠風獃獃的坐在原地,身邊傳來一陣咳嗽的聲音,將他拉回了現實。
錦瑟嗆咳了幾聲,所幸有北棠風護著她,她落入水潭後雖然昏了,但也沒有受太重的傷,咳了幾聲,只覺得五臟六腑都痛得很。
然後在疼痛之中,勉強睜開了眼睛。
一張熟悉的臉就映入了她的世界,是北棠風……
錦瑟看著眼前北棠風有些狼狽的俊顏,鼻子一酸,眼眶就紅了起來,「北棠風……」
她低低的喊了一聲,有些嘶啞的嗓音,濃濃的鼻音,像是低泣,又像是撒嬌……
北棠風一愣,許久……才獃獃的開口道:「不許這么叫。」
「北棠風,北棠風!」她又連著喊了好幾聲,直到北棠風一臉的怒氣都化成了無奈,才笑了起來,「你真傻……」
北棠風又有些恍惚,她給他的感覺好熟悉,熟悉到他一晃神就會忘記……她是方書瑤。
「怎麼能傻乎乎的讓人傷害呢?不論那個人是誰……你也不能這樣慷慨赴死啊,你不知道這樣,只會叫在乎你的人傷心嗎?」
錦瑟就躺在原地,也不起來,紅著眼眶想著剛才的一幕,還是有些後怕。
若是他真的死了……那自己這一次重生而來,又為了什麼?
北棠風抿著唇,久久沒有回答。
好似還在抵觸著眼前的人帶給他的熟悉感,他不想,也不能將人認錯,這是對他的侮辱,對錦瑟的侮辱……也是對眼前這個與他生死與共的人的侮辱。
他確實有些對她另眼相看,但他的心……絕不會更改。
「唉……木頭。」錦瑟無奈的嘆了一聲,似是知道北棠風的想法,但也沒有強求,只道:「我動不了,我冷……我餓……」
罷,直勾勾的看著北棠風,一副叫他看著辦的模樣。
北棠風又呆坐了一會兒,想著也許自己當初也根本不了解這方書瑤,也許她就是這樣的性子吧?
想著,無奈的起身,將錦瑟心的背了起來,找了個山洞,點了火堆取暖後,又獃獃的坐在了原地。
錦瑟冷得縮了縮身子,可憐只穿了單衣,如今濕答答的貼在身上,就算她臉皮再厚,也不能此刻脫了衣服烘烤,也只能忍著了。
北棠風對野外生存很有經驗,當初錦瑟還是從他這里學的本事,他生的火很大,不一會兒,兩個人身上的衣服就烤幹了。
錦瑟雖然還是冷,卻不怎麼難受了,想了想,還是開口道:「北棠風,你真的那麼在乎那個女人嗎?」
北棠風看著篝火,許久,才『嗯』了一聲。
錦瑟也不知道該傷心還是該開心,心裡不出的苦,又不甘心的問道:「可是,我怎麼覺得她不像是你能愛上的人?」
「不準你這么。」北棠風的眼一利,瞬間又失神了,眼神有些悲傷,卻還是道:「不論她變成什麼樣,我都不會怪她。」
錦瑟心裡有些感動,因為她知道,北棠風的人是她而不是方書瑤……可心裡卻又挺不滋味,只好一點點的引導,「你喜歡她的人,還是她的臉,還是什麼?」
「她就是她,她的一切……我都喜歡!」北棠風絲毫不猶豫,話似乎也多了起來。
錦瑟又接著道:「既然如此,你有沒有想過,她不是你所想的人,你為何那麼認定她是你的愛人?你用什麼來評判她就是你失去了聯系多年的愛人?用眼睛看?還是用心感受的?」
這次,北棠風許久沒有話。
錦瑟也不急,耐心的等著。
過了不知道多久,錦瑟都昏昏欲睡了,北棠風才道:「也許她是變了,可我不能因為她的改變就對她變心……她是我的妻子……」
「你!」錦瑟有些生氣,怎麼能口口聲聲方書瑤那貨是他妻子呢!她才是啊!
她恨不得吼他個狗血噴頭,確實她打算那麼做時,一聲驚雷打斷了她的話。
這天氣真是出鬼了,怎麼突然打雷了?
可錦瑟雙眼猛然一亮,也不裝嬌弱,不裝動不了了,麻溜的爬了起來,上前一把抓住了北棠風的手臂就朝外拖,「你跟我來!」
北棠風有些詫異,剛才她不是受傷了動不了?
只是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拖著出了山洞,他不知道何時變得如此被動,竟不生氣,也不知道如何拒絕。
外面漆黑的夜,不知道什麼時候高掛的月亮不見了,黑雲蓋頂,風馳電掣,驚雷一個接一個的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不一會兒,大雨就傾盆而來,兩個人好不容易烤乾的衣服一瞬間就全濕了,北棠風反手一抓,就將錦瑟的手抓在手裡,朝山洞拖去,「別鬧了,你受了內傷!」
「你別動!」大於沖刷著錦瑟的身子,她看起來很嬌弱,單衣緊緊的貼著她玲瓏的身子,她的語氣卻不容置於。
北棠風一愣,錦瑟已經甩開了他的手,走了幾步,轉身面對著他。
她看著他,眼神很認真,很堅定。
北棠風呆愣在原地,他好像看到了錦瑟……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愛人,就站在他的面前。
眼前的一切都那樣熟悉,好似那年的大雨……那年的驚雷閃電之中,他……要娶她為妻,而她答應了。
「我北棠風,對天起誓,此生最重要的女人就站在眼前,願天地為證,雷電為煤,我北棠風願娶錦瑟為妻……」
錦瑟沒有下跪,但是卻舉起了一隻手,像是在宣誓,而她嘴裡的一字一句,用那樣輕的聲音念出來,卻是比驚雷還要叫人震驚。
「你……」北棠風震驚的站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
錦瑟卻不為所動,只接著道:「為她可放棄天下,拋棄一切,乃至自己的性命,一生不離不棄,伴隨左右……不求執子之手,但求……與子偕老,若違此誓,死無全屍,永不超生!」
「你……你怎麼會……知道?」北棠風的身影有些搖晃,似乎承受不住這大雨的侵襲,臉色瞬間慘白。
錦瑟目不轉睛的看著北棠風,輕輕笑道:「我問你,此刻你該用眼看我,還是用心看我……我是誰?」
「你……是誰?」北棠風喃喃的念著,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北棠風……你忘記了,你答應過我,要帶我游遍天下,看遍這世間每一處的日出日落,你答應過我的,為何騙我?」
錦瑟擦了擦臉,臉上早已經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了,「北棠風,你是個騙子。」
北棠風顫抖著唇,卻不出話來,錦瑟繼續道:「你忘記了在北境皇宮的宗祠里,你對你的祖先發過的誓言?你對著你父皇母後許下的諾言,你都忘了?你為何騙我在先,不認我在後……為何?」
一字一句完,錦瑟早已經淚流滿面,這些日子來,她真的忍受了太多,也有太多的無措,太多的苦楚……此刻全數出來了。
「錦瑟……」北棠風喃喃的開口,雖然不可置信,可他知道,眼前的人……是她。
「是你……真的是你,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北棠風幾步上得前來,死死的盯著錦瑟的眼睛,是他熟悉的眼睛,他熟悉的神情,哪怕這臉還有些不一樣,但是他知道,是她。
「你混蛋!」錦瑟一拳打在他的胸口,「北棠風,我不原諒你!」
「對不起,對不起!」北棠風焦急的一把將錦瑟摟在了懷里,頭上的驚雷還在響著,大雨還在下著,但是他的身子滾燙,溫暖了錦瑟冰冷的身體。
錦瑟埋頭在他寬闊的胸膛,終於放聲大哭。
北棠風的心好似一下就安定了,之前和那個假的錦瑟在一起時,他雖然體貼,雖然將那人照顧得無微不至,但總覺得心裡有些奇怪,有些別扭,總之怎麼也無法像以前一樣,兩個人那樣的親密無間……
如今他總算想清楚了,原來一直以來,他排斥的就不是錦瑟,那個女人有錦瑟的身體,卻不是錦瑟!
一切彷彿都清晰了,可北棠風想起之前他對錦瑟的態度,想到他竟然認錯了她……她就在他的面前,他居然沒有認出來。
他用那樣的態度對待她,他利用她,甚至逼迫她,傷害她……
他真該死,他都對錦瑟做了些什麼。
「對不起,對不起……錦瑟,對不起……」他不知道該什麼,甚至不敢祈求原諒,只能緊緊的在大雨中抱著她冰冷又瘦弱的身子,一字一句的重復著。
聽著錦瑟的哭聲,他心如刀絞,恨不能以死謝罪。
錦瑟哭得累了,之前受了北棠風內力波及,又落了懸崖,此刻淋著大雨,加上心情太過大起大落……一時放鬆了,心安了,就覺得好累……
她哭著,卻猛然身子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
若不是北棠風抱得緊,她定然是要摔倒的。
「怎麼了?」北棠風焦急的扶著錦瑟的身子,將她緊緊的圈在懷里,就要帶回山洞。
「等等……」錦瑟猛然驚叫出聲,話音剛落,北棠風也猛然停住了所有的動作。
眼前的一幕太過離奇,也太過美麗……
本是烏雲蓋頂的天空,大雨磅礴,雷鳴電閃。但此刻,天空以肉眼能見的速度放晴,黑雲瞬間散開,懸崖的盡頭處緩緩升起一輪艷紅的朝陽……
霞光破開了黑暗,雨在瞬間停了,雷聲也退去,霞光照射著天空,將白雲染成了艷麗的顏色,天空更像是洗刷過一般,一片湛藍。
霞雲之上,緩緩現出兩條艷麗的彩虹……將整個世界都點綴成了一片七彩的夢境。
「怎麼會……」錦瑟喃喃出聲,早已經忘記了剛才的悲痛和傷感。
北棠風也有些呆滯,但他摟著錦瑟的手臂,那樣的緊,好似怎麼也再不會放開了。
一個清瘦高挑的身影緩緩從霞光之中走來,每一步都那樣優雅,踩在繁花似錦的道路上,卻不染塵埃。
霞光照耀在他的身上,給他清瘦完美的身影披上了一層朦朧的光……
「慕容修雲?」北棠風皺了皺眉頭,眼裡卻似有些疑惑,因為眼前的人明明是慕容修雲,卻好像又不是他……
慕容修雲一步步緩緩踏來,明明是那樣遠的距離,可只在他三兩次跨步之間,人就已經到達了錦瑟和北棠風身前。
他還是那樣笑著,雲淡風輕,那雙深邃的眼睛,古井無波,卻叫人感覺到一種遙遠的蒼涼的氣息,像是經過了無數的歲月沉澱,最終歸於寂靜。
「白蓮一夢……當是送給你們的最後一個禮物。」慕容修雲淡然開口,聲音悠遠寧靜,整個人明明就那樣站在他們的面前和他們實現相對,可卻叫人感覺到一種無法抵擋的超然的氣息……
錦瑟有些迷惑,但她的直覺一向很准,她覺得眼前的人很陌生,好像一夕之間……她完全看不懂他了。
「你……是誰?」難道……他也不是他了?
有那麼一刻,錦瑟竟產生了這樣的想法,若是以前她定然覺得荒謬,但現在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慕容修雲看著錦瑟,很認真……那一雙深邃悠遠的眸子很淡然,有一種叫人心氣平和的力量,彷彿是能包容一切。
「那不重要了。」慕容修雲突然輕輕一笑,他的話叫北棠風有些防備,下意識的將錦瑟藏在了他的身後。
可錦瑟覺得……他不是那個意思。
慕容修雲手輕輕一揮,像是有霞光彌漫在他的手指間,明明是緩緩的一動,卻叫人看不清楚他的動作,只瞬間……他手上多了一朵白蓮。
那蓮花並未盛放,只一朵半開的花骨朵……
「白蓮?」錦瑟只覺得身上突然一輕,似少了什麼東西,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白蓮……我帶它去屬於它的地方,就如同你們……也該回去屬於你們的世界了。」慕容修雲最後看了錦瑟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緒,復雜得叫人看不懂。
「我會記得你,但你……」慕容修雲的唇微微挑起,輕微的笑容,像是有些苦澀,但語氣還是那樣的平靜,「你還是忘了我的好……」
罷,也不等兩人反應,再一次揮手,彷彿世界就此停擺,兩人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四周美麗的朝陽,七彩的霞光,湛藍的天空,一切的一切都慢慢的消散……彷彿這個世界從來不曾存在過。
慕容修雲手執白蓮,輕輕閉上了眼睛。
他的青衣無風自動,再睜開眼時,面前是一片仙氣騰騰的池水,碧水**,散發著一股獨特的仙家之氣。
池上有白玉橋,慕容修雲輕輕踏上橋梁,對岸一個梳著雙髻的童立刻作禮迎接,「恭迎帝君歸位。」
慕容修雲輕輕『嗯』了一聲,踏過玉橋,看著橋下那一波池水,水中無花,無魚……
那童一雙大眼睛機靈的看到了慕容修雲手中的白蓮,忙笑道:「帝君,你將白蓮找回來了?」
慕容修雲低眼看著手中的白蓮,笑了,「它本不屬於我,何來找回一……不過是送它回去罷了。」
這白蓮生在極北之地,當初他帶回來種在這碧水之中,它卻歷經千年不開花……哪怕他每月用精血澆灌,也不曾動容過它一次一豪。
只在幾百年前,佛主從此而過,從碧水之中看到人間四處斗爭,戰亂不斷,民不聊生之象時落下過一滴眼淚,那白蓮應聲而開,用自己的花瓣接住了那一滴金色的眼淚。
再經歷千年……金色之淚赴了自己使命而去,白蓮竟也幻化成精追隨而去……始終不是屬於他的東西。
他入輪回歷事件劫難,堪破心中執著。
最終在第十世遇到了這白蓮……還是她,教會了他,什麼是放手,什麼是成全……
慕容修雲微微眨眼,眼前景象再是一換,已到了一出冰雪之地,滿眼的冰雪,寒氣肆掠,這片天地,沒有一絲的雜質。
眼前的冰湖之中,盛開著無數的白蓮,是這極北之地的一道奇景。
手微微一動,手中白蓮的花骨朵飛向冰湖之中,轉眼生根,並且極快的成長,花瓣片片舒展而開,不過片刻……這一朵白蓮就成為了冰湖之中最大,最美麗的一朵……
其餘的白蓮如同它的附庸一般,紛紛低頭……而它便是這一池冰湖之中的王者,是這極北之地的王者,驕傲的抬頭挺胸,不像任何人,任何事低頭。
又再一次看到了這世間難得的美景,正如錦瑟所……這白蓮不屬於任何人,它就只屬於這片天地,不能強留……
想要看到這美麗的一幕,想要看到他喜歡的白蓮……他就要放手,就要學會成全這一處極致的美景,這樣……他才能看到白蓮盛放。
慕容修雲閉眼,整個人被一片祥光包圍,歷劫十世……千萬年的記憶如同蒼茫的天地一般,這十世的記憶在其中,也不過滄海一栗,很快就會淹沒在時間的洪流之中。
只是錦瑟……
他許會永遠記得……
…………
……
當錦瑟被一陣飢渴的感覺從黑暗之中拉扯醒來時,她剛睜開眼,眼前一片迷濛,她就聽見了熟悉的聲音,有些沙啞的道:「你醒了?終於醒了!」
錦瑟眨了眨有些僵硬的眼皮,眼前漸漸清晰了起來,她看到了北棠風熟悉的臉,可比起剛才來……他似乎一下憔悴了許多,瘦弱了許多。
「這……」眼前的房間很是熟悉,好像是當初她曾住過的那個葯堂,在那裡,清竺,香雪,他們幾個人相依為命,她還記得那時她的眼睛還看不到,身體不好,靠著清竺的葯才能活著,他們開了葯堂,隱居在這鎮之中……過得很平凡,卻也很快樂。
怎麼會在這?
「你終於醒過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北棠風緊緊的抓著她的手,好像一松開她就會離去一般。
他的眼睛充血很嚴重,眼下一片烏青,像是許久沒睡好了。
錦瑟有些迷惑,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才發現自己的手瘦得皮包骨了……
她一驚,她自從佔了方書瑤的身體後,好像不是這樣的一雙手啊,這雙手……她太熟悉不過,是她自己的手。
「我……」錦瑟長了長嘴,不出話來,看到不遠處梳妝台上有一方銅鏡,不顧虛弱的爬了起來。
「你干什麼?你剛醒過來……」北棠風想要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能心翼翼的扶著錦瑟朝銅鏡奔去。
銅鏡里,一張熟悉的臉。
蒼白,憔悴,病態……卻沒有記憶之中那彌漫在整個人四周的死亡之氣,而且她的臉色看雖然蒼白,但卻不像之前將死之時那樣恐怖。
「我……」
回來了。
錦瑟的大腦一片迷糊,難道一切只是一場夢?
看錦瑟呆愣的坐在原地,北棠風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輕聲道:「放心吧,沒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已經找到了治療你身體的辦法……清竺已經試過了,成功的救醒了你,以後只要再治療幾次,你安心休養,你的身體會恢復的。」
錦瑟彷彿有些聽不懂,獃獃的坐著,又聽北棠風道:「還好我來得及時……對不起,錦瑟,我當初你的身體……我以為讓你喝下神仙忘是救了你……沒想到,慕容修雲他竟然讓你變成了這個樣子,我好後悔……好後悔,你知道嗎?我差一點,就見不到你了。」
錦瑟似乎這會才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北棠風,他的眼睛通紅,她張了張嘴,不知道什麼。
北棠風似被她這樣的表情傷害到了,他輕輕的放開手,又勉強的笑了起來,「看我……你一醒過來就對你這些……你一定很疑惑,也許……你根本都不認識我。」
他的語氣很是苦澀,不舍的放開了錦瑟的手,蹲在錦瑟的身邊,一時竟有些無所適從。
錦瑟『噗』的一聲笑了起來,「北棠風,你是不是傻了?我怎麼會不認識你?」
錦瑟此刻整個人都覺得輕鬆了許多,像是纏著她許久的病魔早已經不見了,只是身體微微有些虛弱。
如今的情況雖然迷糊,但她好似猜到了一些。
她還是錦瑟,那個病危的錦瑟,但是她沒死,她被清竺救了回來……北棠風得到她病危的消息從北境快馬加鞭的來看她。
他躲了她那麼多年,這次以為要失去她了,終於捨得來見她了。
真的……在夢里,錦瑟覺得那也許就是一個夢,也許……也不是,但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個夢里,北棠風那時真的失去了她。
而如今……一切都被挽回了。
「錦瑟,你!」北棠風瞪大了眼睛,「你記得我。」
「難不成,我會比你傻?你都記得我,我為何不記得你。」錦瑟眨了眨眼睛,就如以前一樣。
北棠風臉上的錯愕都來不及收回,驚喜的神情就取代了一切,他一把將錦瑟抱了起來,激動的轉了好幾圈,「太好了,你記得我!你記得我!錦瑟,錦瑟……我再也不會離開你,再也不!」
錦瑟笑了起來,也許一切……都只是夢吧?
若是夢,不管是在哪裡……她只願意一直一直,就如此夢下去吧。
…………
……
靖王北棠風,威震天下的攝政王回歸北境,帶回了他的王妃,那個女子是誰,除了金鑾殿上的皇帝見過,再沒有人知道是誰。
攝政王的婚禮轟動了天下,那一天,北境處處一片喜慶的紅色,處處鑼鼓喧天,晚上煙火璀璨,但靖王府卻只有寥寥幾人做為賓客。
皇宮和百姓同慶三天,卻沒人知道在婚禮的第二天,北棠風卸下了所有的職責和官權,帶著自己的新婚妻子消失在了北境。
沒有人送行,甚至所有的人還在為了他們的婚禮慶賀著。
…………
……
北棠風的婚禮第二天,本是普天同慶,但方候府卻出了一樁怪事。
方大姐,方書瑤……瘋了。
北棠風婚禮的那一日,四處都是慶賀之聲,只有方書瑤瘋了,她嘴裡一直喊著,她才是靖王妃,她才是錦瑟……她曾經是北境的王後,是南朝的寵妃……是北棠風此生最愛的愛人……
她到處瘋跑,逢人就……但在這一天,沒人理會。
這一的鬧劇,平日恐怕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但在這一日,卻一點波瀾都沒有激起……
最後方書瑤不知道去了哪裡,也許是被方家人關了起來,也許……還在某處流浪著,瘋瘋癲癲的見人就,她的經歷,她曾有的一段回憶……她也曾站在世界的最高峰,有兩個愛她如命的男子……願意為她袖手江山。
…………
……
一艘畫舫已經離開了北境,四周的景色一再變換,入眼的每一處,都如詩如畫。
自由的空氣,健康的身體……錦瑟閉著眼睛深深的呼吸,這一切都叫她眷戀。
身後傳來腳步聲,然後一個寬廣的懷抱將她擁了起來,溫暖,寬厚……讓人安心,彷彿這就是一座大山,可以隨時依靠,而且永遠……也不會倒塌。
「他呢?」許多許多天了,錦瑟終於問了出來。
她和北棠風都明白,她的人是誰。
北棠風搖了搖頭,「那日他出去為你尋來神葯後,再沒有回來過……」
錦瑟閉眼,沒有再話,她寧願相信……他如同夢里一般,帶走了那朵白蓮,去了他應該去的地方。
兩個人安靜地站在船頭,微風輕輕揚起他們的衣角,北棠風為她挽起的頭發有些鬆了,一絲發絲垂落在耳邊,他輕柔的為她別在了耳後。
「過了這南國,想去哪?」北棠風輕柔的問道。
錦瑟勾起唇角笑了起來,「都好,只要和你一起。」
「嗯。」兩人心有靈犀的笑了起來,藍天白雲,時光正好……
再沒有人提及,那個消失的人……也許一切的一切,只在他們的回憶之中。
北棠風擁著此生的摯愛,張了張嘴,最終將即將出口的話吞了回去,他決定了,那一段記憶,那一場夢,將作為他永生埋葬的回憶。
他沒有告訴過錦瑟,在他接到錦瑟病危的消息後,他跑死了六匹千里馬,趕到葯堂時,他昏迷了過去。
昏迷時,他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里,她死了。
然後她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當他睜眼時,看到床上奄奄一息的她,他有那麼一刻好希望那夢是真的,雖然她成了另一個人,但她有了健康的身體……
但好在老天待他不薄,他守了三天三夜……她終於醒了,終於恢復了健康,一切好像來得離奇,但他不需要解釋,他只要她好好的。
好好的,沒有變成別人,她就是她……是他的錦瑟,他再不會認錯。
那個夢……夢里那如神祗一般的慕容修雲,他不知道一切是真是假,但他知道……他永遠不會出來。
他只要守著錦瑟,只要愛著錦瑟……給她一切她想要的,守護著她踏遍這世間,看遍每一處的日出日落。
一直到他們老去,然後一起死去……
她還是他的妻子。
…………
……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