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OPPO A52機型設置息屏時間如何操作呢
您好,OPPO手機設置息屏時鍾方法(部分機型可能不支持該功能):
1、在手機桌面找到【設置】點擊進入
注意事項:
1、設置【息屏時鍾】的話,建議關閉【抬起亮屏】。
2、當電量少於10%後,【息屏時鍾】會自動關閉。
回答僅供參考,更多安徽電信套餐,業務資訊可以關注安徽電信公眾號。
Ⅱ 求評書《解學士》里開頭的那首詩
樓上的不完全。
曹安把小孩的問話和要丞相拿拜匣請的話都照說了一遍。丞相一聽:這孩子夠厲害!不善,好!「曹安,拿我的拜匣,擱一張請帖,請他去!」
曹安一聽鼻子都氣歪了:「跟爺回,您要吃豆腐,咱到油鹽店去也賒得出來……」
「誰賒豆腐?」「不賒,干嗎拿請帖請豆腐渣呀?」「你知道什麼,他是一個白丁兒,我是當朝一品,拿請帖去請,他要是收下,就叫以兒小犯上,輕者是『發』罪,重一重就活不了,懂嗎?」
曹安叫小孩這么一喊,給唬住了:「啊——怎麼回事?」
「管家大人,我來問你,我學生可是殺人的兇犯?」「不是呀。」「可是響馬強盜?」「也不是。」「還是的!」「別說我學生不是殺人兇犯,即便是殺人兇犯,響馬強盜,還有本地父母官,礙不著你家相爺。你家相爺要看我這副對子詞句佳,字體妙,想跟我討教,可以拿拜匣,下請帖,我學生以文會友,可以進府一談,怎麼,鎖我?你這大膽的奴才,可惡的東西,在我這豆腐坊門前,大聲喧嘩,無理取鬧,真是可惡之至!你怎麼來的?」
「我走著來的。」「走來的,滾回去,混帳東西!」
曹安叫他寫得暈了,賭氣回頭就跑。心想:好哇,我讓豆腐渣寫了我一頓。一進書房:「跟爺回,混帳東西!」「駕誰?」「這是豆腐渣罵我。」「誰是豆腐渣?」「豆腐坊少掌櫃的不就是豆腐渣嗎?」「該!人家豆腐坊少掌櫃的,你願意叫他少掌櫃的就叫一聲,不願叫他少掌櫃,叫他聲學生,無緣無故叫人家豆腐渣,那還不罵?」「嗨!真倒霉!您聽我說。我不是一見面就管他叫豆腐渣。我到豆腐坊一叫門,老解先出來跟我耍一套貧嘴,問我買多少豆腐乾兒,豆腐絲兒。我照您的話說了,他回頭就關上門了,我又一叫門,就聽裡面有人問:『門外何人喧鬧?』我說:『你開門吧,是我。』開門一瞧,出來個孩子,他說:「我當何人,原來是相府管家大人駕到,學生未曾遠迎,還請恕罪。』」「這是罵你呀?」「您聽著,罵我的話在後頭呢!」「別羅嗦,快講!」
曹安把小孩的問話和要丞相拿拜匣請的話都照說了一遍。丞相一聽:這孩子夠厲害!不善,好!「曹安,拿我的拜匣,擱一張請帖,請他去!」
曹安一聽鼻子都氣歪了:「跟爺回,您要吃豆腐,咱到油鹽店去也賒得出來……」
「誰賒豆腐?」「不賒,干嗎拿請帖請豆腐渣呀?」「你知道什麼,他是一個白丁兒,我是當朝一品,拿請帖去請,他要是收下,就叫以兒小犯上,輕者是『發』罪,重一重就活不了,懂嗎?」
「哦,這么回事!我去。」曹安趕緊拿拜匣,裝了一張請帖就奔豆腐坊了,老遠看見豆腐坊,心裡就直哆嗦。心說:這口我可得留點神了,別再挨頓罵。到門口不敢叫門,倆手捧著拜匣,喊「回事」:「回事!回事!」
「回事」是官府互拜的禮節。過路人一看,這傢伙是瘋子吧?官府門外有喊「回事」的,豆腐坊門外你喊什麼?老解在屋裡一聽也急了:「怎麼啦!吃飽了撐的!拿我們豆腐坊開什麼心哪?」
小孩兒一聽就明白了:「爹爹,這是相府管家下請帖請我,不信您跟我看看去。」
爺兒倆開開大門一看,果然,曹安托著拜匣在那兒站著哪。小孩過去說:「管家為何去而復返?」「哎呀,學生!不對,豆腐坊少掌櫃的。我都嚇出毛病來了。跟您回,剛才我去回復相爺,相爺申斥了我一頓,說我不會講話,把您招惹了,我家相爺要我給您賠禮來了。一來是賠禮,二來是我家相爺愛惜你的文才,命我下拜帖來請您,您可以賞臉過府一談嗎?」「拿來我看。」
曹安把拜匣遞了過去,心裡這個樂呀:我說點兒好話,你接了拜匣,不殺也得發。哪知道小孩子打開拜匣看了看又給了曹安,他只怕用空拜匣把他冤了去。一看有,就說:「多謝管家,跟丞相回,就說我學生原帖壁回,現在我衣帽不整,即時更衣過府拜會。」「學生,你把帖子留下吧,不然丞相說我沒來。」「管家,你家丞相乃是當朝一品大員,我學生身無寸職,豈敢留他的請帖,以小犯上,那我不就發了嗎!」
曹安一聽:白說了半天好話,這回發不了啦,他全懂。只好說:「學生,您可快點來呀。」
曹安賭氣往回就走,到書房把拜匣往桌上一扔:「發不了人家!」「怎麼?」
「回相爺,他全懂呀。他說了,『原帖璧回,衣帽不整,即時更衣過府拜會』。我再讓他留請帖,他說他怕以小犯上。我沒主意了,只好回來了。」丞相一聽,這孩子可真是什麼都懂。「好!你到門口等他去吧,回頭來了,就把他領進來。」
曹安來到大門洞,一屁股坐在懶凳上:我可歇會兒了,半天的工夫,豆腐坊就跑了足夠七趟。等著吧!哎!左等也不來,右等還沒來,唉!還不如來回跑哪,這么呆著凍腳哇。站起來直溜達。剛下台階,往東一看,這孩子來了。臨近了一瞧,曹安這個樂呀。一看這孩子這個穿著打扮太可笑了。綠褲子、綠袍子、綠靴子、綠帽子。這不成了蛤蟆崽子了嗎。不過可不敢笑出來,趕緊上前迎接:「學生,您來了。相爺叫您過去,您跟我去吧!」
曹安頭里就走,到二門口這兒回頭一看,嗯?人沒了。趕緊又回來,一看這孩子正往回走哪。曹安就嚷:「學生!不對,豆腐坊少掌櫃的,您怎麼又走啦?」
小孩一回頭:「管家,你家丞相叫我進去嗎?」「是啊!」「你家丞相既然拿拜匣下請帖,把我學生請來,就該大敞儀門,吹三通,打三通,出府迎接。就這么一叫就算了,我學生不那麼聽話,咱們再見吧。」「您先別走,我再給您問一聲去行不行?您等會兒。」
曹安跑到書房:「跟爺回,他來了。」「叫他進來。」「他又要走了。」「為什麼?」「挑眼了。他說『既然用帖請了,就該出府迎接』。要不是我擋他,他就走了,現在他在那兒等著呢,爺,您說怎麼辦呢?」
「哦!這孩子多大歲數了?」「也就是八九歲。」
丞相正在看書,書中夾著一張紙條兒。他抽出來交給曹安,「曹安,你把這張紙條拿出去。這是個對子上聯,如果他能對上下聯,我就出府迎接,他要是對不上來,叫他自己走進來。」
丞相這個上聯是早上寫的,書童掃地弄了一屋子土,信手寫了上聯,可下聯沒想出來,等上朝回來就忘了,這會兒想起來,想難難小孩子。
曹安拿著紙條往外就跑,把丞相的話告訴小孩兒,又把紙條送了過去,小孩兒接過一看,上頭寫著七個字,是「小孩揚土土飛空」。小孩兒一想,哦,拿我當抓土揚(rang)煙兒的小毛孩子,好,讓你知道我是怎麼回事兒。「管家,筆墨伺候!」
「這……忘了拿了。」趕緊往回跑,到書房拿了筆墨,往外就跑:「給您。」「紙哪?」「喲,再來一趟。」曹安又回去把紙拿出來:「您不用別的了吧?」
小孩兒也不理他,拿筆就寫,三筆兩筆,寫完了交給曹安:「管家,拿進去,讓你家相爺咂著滋味看。」
曹安心想:看對子咂滋味干嗎?跑到書房:「爺,對上了,還叫您咂著滋味看。」「這都是新鮮事兒,干嗎咂著滋味兒看?拿來!」接過來一瞧,寫的是「大人有氣氣難生」。「嗯,我這氣是沒法生。曹安,他怎麼個穿章打扮?」「哈!您別提了。穿了件綠棉襖,還頂戴綠帽子,您說多可樂。」
相爺一聽,提筆就寫,寫完了交給曹安:「曹安,拿出去,再對上這個下聯,馬上出府迎接。可有一節,到他那兒可別多說話,他要問我穿什麼衣服,更不許說,如果要說了的話,回頭我把你的狗腿砸折了。」
曹安直嘟嚷:「人嘛,狗腿。」到了外邊:「學生,這兒還有個上聯,您要是對上來,丞相馬上出府迎接。」
小孩兒接過來一看:「管家,你怎麼那麼愛多說話呀!」「我哪兒多說話啦。」
「你家相爺沒問我的穿戴嗎?」「問了。我說你穿的是綠襖,戴一頂綠帽子。」「你這不是多說話嗎!你瞧這上聯:『出水蛤蟆穿綠襖』。」「那我不知道。」「你家丞相穿什麼衣服?」「我家丞相穿……嗯,不知道。」「你說吧,不要緊。」「你不要緊,我狗腿要緊。告訴了你,丞相把我的狗腿砸折!」
「管家大人……」「甭『大人』了。告訴你,我不知道。」
小孩一笑:「其實呀,你不說,我學生早已知道。」「知道?你說,我家丞相穿什麼?」「他是當朝宰相,不就是一品官兒嗎,還不就是穿個金鑲邊兒呀、花褲腿呀……」「別胡說了,那是女的穿的。」「要不就是鳳冠霞帔、石榴裙……」「那也是女人穿的!你不懂,是烏紗帽、大紅袍!」
「是嘍,下聯有了。」馬上就寫,寫完了交給曹安:「管家,讓你家相爺出府迎接,我這下聯兒可對上了。」曹安心想:這回我可沒多說話。
他還沒多說話哪!
一進書房:「給您下聯。」
丞相接過來一瞧:「大膽的奴才,你這么愛多說話!」「我沒多說話呀?」
「沒多說,他怎麼對上這下聯的?」「不知道。」
「胡說,他問你什麼了?」「他……問我您穿什麼衣服,我不說。後來他說:『你不說,我學生早已知道。你家丞相官居一品,也就是金鑲邊兒,花褲腿兒,要不就是鳳冠霞帔,石榴裙。』我說:『你還是學生呢?什麼都不懂,宰相都穿大紅袍。』爺,我就說了這么一句,沒多說。」
「無用的奴才!你還沒多說話哪?讓他給騙了去了。你看!這下聯寫得多厲害!『落湯螃蟹披紅袍』,我拿他比蛤蟆,它倒是活的呀!他拿我當螃蟹,還給煮了!」
「那……那怎麼辦呢?」「廢話!出府迎接吧!」
曹安往外就跑,到大門洞兒這兒:「學生,我家相爺出府迎接你來了。」解縉一看,丞相真出來了,眼珠一轉,憋了個壞主意。想著,趕緊往前走了一步,說:「哎呀,學生有何德能,敢勞動老相爺出府迎接。」
相爺心說:廢話,我不迎接行嗎!你擠對的!事已至此,只好說:「不知學生駕到,未曾遠迎,還請原諒。」「老相爺這樣看重學生,豈不折煞小人,待我大禮參拜。」
說著話,一撩袍,那個意思是要跪下磕頭。丞相一想:他要磕頭,我還得往起攙。可是,攙吧,還得跪一條腿;不攙吧,顯得我堂堂宰相不懂禮節。攙吧!一邊攙,一邊嘴裡說:「免!」話說完,腿也跪了,可是沒攙著。就聽小孩兒那兒說:「相爺,免禮。」
嘿!把我給冤了!我倒給他跪了一下。
『啊!這……學生到此,學生請。」
「不,相爺請。」「學生先行。」「還是相爺先行。」「如此說,我不恭了。」「好,頭前帶路。」
丞相一聽,好,我成了丫鬟了。
走到二門,一看,四扇屏風就開了一扇。小孩兒抹頭就走,曹安在後面趕緊攔住。「哎,學生,您怎麼又走哇?」「既蒙相請,想是大敞儀門,為何這屏風門只開一扇?」
曹安一聽:得,又挑了眼了。丞相也聽見了,趕緊問曹安:「混帳,為何不大敞儀門?」
曹安一聽,心想:你多咱讓我敞啦?丞相說:「學生請。」「相爺請。」「如此說,不恭了!」
「好,頭前帶路。」
丞相一聽:合著我非當丫鬟不可。可惡,令人生氣。哎!有了。
「學生,我這兒有個對子上聯兒,請你對個下聯兒。是『小犬乍行嫌路窄』。」
小孩兒一聽:這是說我哪,我讓他敞屏風,這就拿我當小狗了。好,嫌路窄,我還嫌天低哪!「有下聯兒,我對『大鵬展翅恨天低』。」
丞相沒話,往裡走。走穿廊,過游廊。丞相府,能不漂亮嗎,小孩直抬頭看椽子上的花卉圖。丞相一看,說:「我這兒還有個上聯,是『童子看椽,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我對『先生講命,甲乙丙丁戊已庚辛壬癸』。」「我這兒還有個對子上聯兒:『童子打桐子,桐子落,童子樂』。」
「我對:『丫頭啃鴨頭,鴨頭咸,丫頭嫌』。」丞相一聽:真行啊!一看魚缸缸沿上還留著頭兩天的雪沒化。見景生情,說:「有上聯請對:『雪落缸沿,天賜一條白玉帶』。」「有對:『煙熏火判、地產半幅皂羅袍』。」
丞相說:「這怎麼講啊?」「我家門口不遠有個城隍廟。破廟。廟里住著個要飯的,天天抱著個小沙鍋,里頭燒的是據末,老在這判官底下烤火,把判官下半截兒都熏黑了。這就叫『煙熏火判,地產半幅皂羅袍』。」
繞著彎兒來的。「這兒還有個上聯,是『蒲葉桃葉葡萄葉,草本大本』。」曹安在旁邊搭了碴兒:「爺,我對這下聯吧!」相爺一聽,這份兒高興啊。心想,曹安說得是時候,小孩兒你甭逞能,連我的用人都能對出來下聯兒。「好!你說。你說。」
「相爺,小人對『干筲水筲泔水管,您倒我倒』。好不好?」「出去!快滾!」「喳!」「豈有此理,讓我跟你倒泔水筲去!豈有此理。學生,還是你對吧!」
「有對:『梅花桂花玫瑰花,春香秋香』。」
說著話,過了大廳,來到書房門口,丞相說:『我這書房門口想貼一副對子,有上聯沒下聯,請對:是『閑人免進賢人進』。」「有對:是『盜者休來道者來』。」
剛要進書房,丞相想起他那竹子來了:「學生,這兒還有一副對子,是『庭前種竹先生筍』。」「有對:『廟後栽花長老枝』。」
「我這上聯的意思是說:庭院前面種上竹子,竹子沒出來,先生出筍來啦。」「我這下聯是說:廟後頭栽上花,已經長出老?font color="#006699">甲永戳恕!?/p>
「我這上聯另有批語。」「我這下聯別有講意。」
「我這庭前種上竹子,竹子長得不好,教書的先生把它撅折了,就是把它給損壞了。」「我這廟後栽上花,風把花兒颳倒了,廟里的長老看見了,拿棍兒給支起來啦。這就叫『廟後栽花長老支』。」
「嗯!我另有批語。」「嗯!我還有講意。」
「我這庭前種上竹子啦,竹子長得不好,教書的先生說:『你怎麼長的?』這是拿話損它哪!所以說『庭前種竹先生損』。」「我這廟後栽上花了,小和尚告訴長老去了,長老說『我知道了』,這就是『廟後栽花長老知』。」「知道?好!」
到書房裡邊,小孩兒一看:迎面擺著丈八的架兒案。案前擺著一張紫檀的八仙桌子,鑲石心,配螺鈿。左右兩把花梨太師椅。架幾案上擺著碧璽的酒陶,珊瑚的盆景,風磨銅的金鍾,翡翠的玉罄,旁邊多寶隔上擺著周鼎、南彝、秦磚、漢瓦等等。桌上擺著文房四寶——紙、筆、墨、硯,是宣紙、端硯、湖筆、徽墨。牆上掛著許多名人字畫,當中是宋宣和年間的御筆鷹,兩邊配一副對聯,是岳飛親筆所寫;還有四扇屏風、一副挑山;還有什麼「夏景圖」,畫的是雨打荷葉,很清秀;「行更圖」畫的是兩個更夫,也是惟妙惟肖。正看著,就聽丞相說:「學生請坐。」「相府哪有學生的坐位。」「不必客氣。」
二人落座,曹安獻茶,茶罷。相爺說:「學生,你很聰明。有這么個上聯,是『書童磨墨墨抹書童一脈墨』。這就是前天的事,我讓書重磨墨,墨濺到他胳膊腕兒上了。」
小孩兒這回可為了難了。正沒詞兒哪,曹安叫丫鬟添煤:「梅香,爐子不旺了,該添煤了!」梅香端了一簸箕煤來,往火里一倒。小孩兒一看,說:「有了!我對的下聯是『梅香添煤煤爆梅香兩眉煤』。」嘿!巧勁兒。
「我這兒還有上聯兒,是『銅盆凍冰金鑲玉』。」小孩兒現找詞兒,看牆上的名人字畫,看到《夏景圖》,就說了:「我對下聯兒『荷葉灑雨翠疊珠』。」
「我還有上聯,是『一盞燈四個字,酒酒酒酒』,酒鋪的幌子不是四面都有個酒字嗎。」小孩兒還是現找題,看畫兒。看到《行更圖》,就說:「下聯對『二更鼓兩面鑼,嘡嘡嘡嘡』。」
丞相難不住他,又有點兒急了,下不了台階兒,怎麼好叫他走。想了半天:噢,你看東西找詞兒,好吧!「曹安,找王三、趙四、老劉,再叫幾個丫鬟,把客廳里這些東西全給我搬出去!」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快!牆上的畫兒也都摘了。不過,西牆上那四扇屏和挑山留下不動。不許剩一點別的東西!學生,請這邊兒坐。」
兩個人坐到屋子當中兩把小椅子上,中間留了個小茶幾兒。曹安和幾個人忙著抬東西,東西都搬完了。丞相一指留下的畫兒:
「學生,你看過這四張小畫兒好不好?是風、雷、雨、雪。你再看這挑山,是劉海戲金蟾。這就是一副對子上聯兒,是『風不搖,雨不掃,蟾不叫,錢不掉,一大仙張嘴笑』。對吧!」
小孩兒要對下聯兒,得找詞兒呀!剛才有《夏景圖》、《行更圖》可抓,這回,屋裡東西全搬光了。就剩下這四扇屏和一幅挑山了,又叫丞相都說了。可急出汗來了。你說,這曹安也是倒霉催的,他忽然看見茶幾底下有個棋盤,想起丞相說不許剩一點東西,趕緊過去拿了就走。小孩兒一看說:「有啦!我對『車無輪,馬無鞍,相無權,炮無煙,二人走紅佔先』。」
丞相這個氣呀!心說:曹安哪曹安,這陣兒你可顯的什麼魂哪!一氣又想起來了:「還有上聯:『牆頭蘆葦,頭重腳輕根底淺』。」「我對:『山中竹筍,嘴尖皮厚腹中空』。」
丞相一聽:噢,我說他人小不懂事,他倒罵我腹中空,合著我是草包。好!「聽這上聯:『二猿斷木深山中,小猴子也敢對鋸』。」據是句的諧音。學生也沉不住氣了,張口就說:「我對:『一馬失足淤泥內,老畜生怎能出蹄』。」蹄是題的諧音。
丞相一聽:我說他是小猴子,也不為過;他罵我是老畜生,這孩子可損透了。沒詞兒了。忽然聽見外邊銅鑼開道,鞭炮齊鳴,門口在過娶媳婦的。丞相說:「學生,我這兒有首詩,你給酬答一下:
忽聽門外一聲叭,
花紅小轎把人搭,
今晚洞房花燭夜,
明日雙方做親家。
怎麼樣?學生,請對。」小孩想:這叫什麼詩呀!可是還是真難應答。正這時候,曹安端著茶盤子來了。曹安看到丞相下不來台了,想給丞相解圍,來個端茶送客,把小孩兒送走就算了,要不丞相非氣死不成,剛才連丈八條案都搬了,果會兒還不得把房子拆了。一番好意,他小小心心地端著茶送來,也不是怎麼著沒留神,啪嚓一下,茶盤子掉地下了。小孩兒一看:「相爺,學生酬答:
忽聽屋內一聲叭,
原是曹安來端茶,
茶盤掉地茶水灑,
當時氣壞老冤家。
相爺,怎麼樣?」
「送客!走!」
Ⅲ 韓國大學只有學位證沒有畢業證。說兩者一體的。但是找工作人也不要看你學位證,要畢業證吧。
簡單但卻很方便。首先電腦和
手機同時登錄一個QQ號。電
腦QQ找到這里我的Andr
電腦使用過程中,建議小伙
伴們動作不要太大喲。顯示器
/屏幕故障幾率:★★★顯示
Ⅳ 錄屏去除左上角的時間
華為手機錄屏時間目前是無法取消的,但是可以拖動計時按鈕到屏幕其他位置,並且拖動計時按鈕不影響錄屏功能。
Ⅳ 如何看待碩士生孫光宇被建議破格授博士學位這件事
在我們的日常生活當中,學歷是非常重要的,因為學歷關乎到我們之後的入職甚至是就業這一方面的一些事情。一個好的學歷也是能夠使我們在就業的時候得到一個好的門檻,所以說學歷非常重要,人們也非常關心這一方面的問題。但是在有一些研究生學位的學士他們在學習的時候,會通過一定的手段來通過博士的錄取。其中也有不是通過考試正常錄取的,而是破例錄取的。在熱點上就有這么一個消息,那就是碩士生孫光宇被建議破格授予博士學位這一件事情,這件事情一經發出就是遭到了網友們的一系列討論,網友們對於這件事情都比較關心。以下所述便是我看待這一件事情的看法。
Ⅵ 只有本科畢業證沒有學位證怎麼辦
辦畢鄴證∕=號:jiаЬЬаn,以前還真不知道 這個人做的畢業正跟學校的完全一樣,效=果沒話說 是支持先驗的 所以才覺得放心做了
在computer management里將removable storage的使用許可權禁止。computer management是一個windows管理組件,可以在控制面板——管理工具——計算機管理打開。在該工具窗口中storage——removable storage——property中,general項,可以控制系統托盤是否顯示security則可以管理移動存儲設備的使用許可權。在security中將普通用戶的使用許可權降低,就可以達到禁用u盤的目的。破解的方法也很簡單,管理員降低普通用戶移動存儲設備的使用許可權,但未必禁用computer management的使用許可權。普通用戶可以通過這個工具解除usb移動存儲設備的使用許可權限制。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如果u盤插到電腦上後可以驅動,但是我的電腦里卻沒有盤符,很有可能是管理員改動了u盤的默認盤符,使得我的電腦不能識別。這種情況,可以在removable storage中看到u盤驅動器。可以在u盤驅動器屬性設置里為u盤重新分配一個盤符,再重新插拔一次u盤,就可以在我的電腦里看到u盤的盤符了。4. 其實管理員經常做的,是將移動存儲設備使用許可權禁用配合屏蔽U盤圖標。這種方法非常惡毒,就是說,即使改動了移動存儲設備的使用許可權,安裝驅動後,在我的電腦里仍然看不到u盤的圖標,即使為u盤重新分配盤符後仍然看不到。這種情況是因為管理員修改了注冊表,屏蔽了除硬碟驅動器之外的所有盤符(以前在機房,光碟機也常通過這種辦法屏蔽)。懂得修改注冊表的同學可以用regedit找到HKEY_CURRENT_子鍵,將雙位元組項"NoDrives"的鍵值改為0或者乾脆將"NoDrives"項刪掉。注銷一下再登陸,就能發現久違的u盤圖標了!也可以將下面這段文字另存為reg格式,(假如管理員足夠變態把regedit也給disable了)
Ⅶ 在flyme中,可以改變屏幕間(比如B屏和C屏)的切換效果嗎
您好,
目前的Flyme系統中暫不支持更改屏幕切換的效果的。
Ⅷ 學位證怎麼查詢並列印
我國於2001年開始實施高等教育學歷證書電子注冊制度,證書可以通過學信網專查詢。如果是2001年以後屬的學歷,可以直接查詢。
1,打開中國高等教育學生信息網(學信網)。
2,點擊「學籍學歷查詢」。
3,點擊「零散查詢」,然後在新頁面中填寫「證書編號」,「姓名」,「查詢碼」,「驗證碼」。查詢碼需要付費獲得,查詢一個學歷證書需要花費2元錢。可以選擇網上支付或手機簡訊獲取。
4,點擊「查詢」,就可以看到查詢證書的結果啦。
學歷證明書用途:
一些相關單位要求你出具,來證明你的學歷。不過如果,你有學歷證書在手的情況下,可以直接拿證書去。
有2種情況需要證明:
1.如果遺失或者在其他地方,那個單位又肯承認學歷證明的話,就可以讓學校那邊開具張證明。
2.你還是大四在校生,去找相關工作或者是參加考試,因為證書未到手,所以對方要你出具。
學歷證明書和畢業證書具有同等效力,學校出具學歷證明書是一種行政確認行為,是學校的法定職責。
Ⅸ 屏間前耳穴是管哪裡的
是管視力的
請採納。。。。
Ⅹ 郭德綱《解學士》台詞
這是在明朝時候發生的事。
在南京水西門大街,有一座豆腐坊。掌櫃的姓解,叫沛然,山東人,五十多歲。只有一個老伴兒,沒兒沒女。
有一天,這老兩口子全病了。也沒人推磨了,也不能做買賣了。老解就跟老婆說:
「你看看,有個閨女就有半子之勞,我都五十多了,還沒兒沒女,以後可怎麼辦呢?你不會賭氣養一個嗎!」
這事兒哪有賭氣的。
趕到老解五十五歲,竟然得了個又白又胖的兒子。老兩口子這份兒高興就不用說了。對這孩子愛如掌上明珠。時間過得快,一晃兒就到了六歲。孩子倒是透著機靈,看見人家念書他就看,看見人家寫信他也瞧。可有一樁,這孩子不會說話。老解可煩了,心想:命中沒兒別強求,有了兒子是啞巴。
這天,老解請人幫著算豆腐帳,這孩子照例過來看個沒完,老解急了,給這孩子一個嘴巴,啪!
「瞧什麼呀?」
孩子一著急,張了嘴了:
「我瞧人家寫字兒。」
老解一聽;怪哉,怪哉,孩子說話了。
「嗯,好!你喜歡念書,我給你買書,送你上學去!」
一高興,帳也不算了,挑起兩個豆腐桶就走。怎麼?送這孩子上學帶賣豆腐。路上買了三本書,是《三字經》、《千字文》、《百家姓》。直奔書房去了。書房的老師姓羅。到羅老師的門口,老解就叫門,可又怕耽誤做買賣,他一邊吆喝,一邊叫門:
「豆腐老師,豆腐老師……」
老師一聽:怎麼,我成了豆腐老師了。開開門一看,是老解。
「老解,我短你的豆腐錢哪?」
「不短,我送孩子上學來了。」
老師一看這小孩五官清秀,看樣子還挺聰明,就很愛惜。
「好吧,進來吧!」
老解把豆腐桶挑到院里頭放下,跟著也進了書房。老師說:
「這孩子叫什麼名字?」
「叫啞巴。」
「人有叫啞巴的?」
「他不會說話可不就叫啞巴。」
「這不是起鬨嗎!啞巴能念書嗎?你快領走。」本來嘛,那時候又沒有聾啞學校。
「他現在會說話了。」「好!我問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爸爸沒念過書,沒給起名字。」
老師一聽,這孩子不但不啞,說話還挺合情合理,就高興了:「我給你起個名字,叫解縉,大號叫鴻魁。」
老解在旁邊急了:「先生,別讓這孩子泄了勁哪!」
「什麼呀,你走你的吧!到月頭兒,你給送兩吊束修錢來。」「先生,咱是個窮人,交不起那麼多的學錢。」「那麼,我就白教吧。」老師還是真喜歡這孩子,願意白教。「那也不能叫您白教,這孩子在您這兒念一天書,我給您送兩塊豆腐來。」
老師一聽,我這教學都換豆腐吃了:「你呀,別在這兒搗亂了,我什麼也不要,三節兩壽,你來看看我,就全有了。」老解高高興興地走了。
老師叫小孩:「解縉,你過來,我給你上書。」
頭一本念《百家姓》。老師說;「上三趟,趙錢孫李,周吳鄭王,馮陳褚魏,蔣沈韓楊,朱秦尤許,何呂施張。念去吧!」
解縉說:「您給上三趟,我不念。」「那上兩趟吧!」「兩趟我也不念。」「上一趟啊?!」」「一趟我也不念。」「那你甭上學了,回家去吧!」「老師,讓我在您這兒上學,為什麼又讓我走哇?」「是呀!一趟才八個字,你都不肯學,難道說你還上半趟?」「不!老師,您給上得太少了,多了我才念呢。」
老師一聽;我教了這些年的書,還沒遇到這樣兒一開頭就嫌少的呢。「少,好辦。我給你上四趟。」「四趟我也不念。」「那就上半篇,八趟了!」「半篇我也不念。」「依你呢?」老師有點納悶兒。「您給我上一本,我才念。」「一本兒?回頭你還得背哪?」 那時候念書就是念,背,打,念完了背,也不講,背不上來就打。
老師怕小孩兒不知道,還直給提醒。小孩兒說:「背不上來,老師打我,我不埋怨。」「好,給你上一本兒!過來:趙錢孫李,周吳鄭王……司徒司空,百家姓終。念去吧。」
那位說,怎麼這么快呀?不快、我在這背一本兒《百家姓》,大家全睡著了。
這孩子拿著書本兒,回到自己書桌那兒,把書本兒往桌上一放,他不念——那時候小孩念書,上身得晃,這叫「忙其身,忘其累」。怎麼呢?那時候念書不知道怎麼講,一個勁死背。念的時候。上身兒要不動,倆眼睛死盯著書,念著念著就聽不見了。怎麼?睡著了。——這孩子,拿個手指頭,蘸點水在桌子上寫。先寫趙、後寫錢,就這么一個字一個字往下寫。
旁邊的小學生一看,嗯?這傢伙怎麼不念呢?就偷偷叫他:「解縉,快念,背不下來,一會兒老師可打你。」
解縉也不理他。這個小學生就叫那個小學生,「哎!師哥,你瞧,他也不念。」「哎!師弟,你瞧,他不念。」
這個叫那個瞧,那個叫這個看。不一會兒,書房裡六十多學生,全不念了,都瞧他一個人兒了。老師正在那兒看《詩經》,看著看著,一聽書房裡鴉雀無聲,抬頭一看:怎麼?全不念了!好,不管你們念不念,到時候背書,背不下來,就打。過了一會兒,小學生們還在瞧解縉,老師把戒尺往桌上一拍:「背書!」
小孩兒嚇了一跳,背什麼,一句還沒念會哪。老師不管,這兒叫:「王文元,過來背書。」
這孩子已經念《三字經》了。就上了三行。是:「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他呀,凈顧了看解縉了,就記住頭兩句,往下全忘了。他想了個主意:書不合上,就放在老師面前,露著他念的那個地方,背不下來,好偷著回頭看。哪知道,他一轉身,老師就把書給合上了。他還不知道哪,就背:「人之初,性本善,翻過去,看不見。」「往下背。」「翻過去,看不見,不能背,沒有念。」
他這兒找轍來了。
老師這個氣呀:「去!跪那兒念去!」「苟不教,性乃遷……」早干嗎來著?
簡斷捷說,六十來個小孩子,全都沒背下來。老師想:今天解縉一來,大夥兒都沒背下書來,他要再背不下來,罪魁禍首,我就重重打他:「解縉,快來背書!」
小孩拿著書本,沖聖人牌兒作了個揖,沖老師一作揖,把書本往桌上一放,轉過身去:「趙錢孫李……百家姓終。」他背下來了。
老師說:「你這孩子要是不說實話,我打你,你在別處念過書吧?」「老師,我剛會說話,實在沒念過。」
天下爹娘愛好的,老師一看這孩子那麼聰明,特別高興:「你們大夥兒凈看他了,全沒背下來,他可背下來了。都回家吃飯去吧,下午好好念,背不上來,我可要挨個兒打。」
到下午上學以後,解縉把《千字文》拿過來了,到老師跟前:「老師,您給我上這本地。」「啊,一天念兩本呀!我沒法教,念得多忘得快,貪多嚼不爛。你還背你上午學的吧。」
打這兒起,老師教這孩子念書,總比別的孩子細致,上的書比別人多。這孩子不知道怎麼講就來問。念到一年,這孩子就念《詩經》了。到第二年,這孩子就開筆做文章,能做詩,對對子了。
他這做詩凈惹禍。有一天下雨,他下學回家,正走到曹丞相的府門口,他想上門洞去避避雨,一上台階,滑了個大跟頭。府門洞里兩邊懶凳上坐著曹丞相府的家丁、用人,一看,大夥兒全笑了。小孩兒一想:我摔倒了,你們怎麼還笑?上台階沖大夥兒一作揖:「眾位叔叔大爺,你們都在這兒涼快哪。」「可不是嘛。」「那你們笑什麼呢?」
大夥兒一聽,這話沒法兒回答,怎麼說呢?你摔倒了,我們笑了,不像話。就說:「你摔倒了,沒哭,我們笑了。」其實這也不像話。「各位叔叔大爺,你們悶得慌嗎?」「悶得慌怎麼樣呢?」「我給你們做一首詩,好不好?」「這么大孩子能做詩,好,你說說!」
小孩兒張嘴就來:
「春雨貴如油,
下得滿街流,
跌倒解學士,
笑煞一群牛。」
「這孩子罵咱們大夥兒哪!」「這是誰家的孩子?」「咱們後花園對過豆腐坊老解家的。」「走,找他們家大人去!」
揪著這孩子到了豆腐坊。「老解,你們這孩子罵人。」
老解出來一瞧,丞相府的,不敢惹——宰相門前七品官。就問這孩子:「你為什麼罵人呢?」
「爹,我沒罵。」「你沒罵?把你剛才做的那首詩,念出來讓你爸爸聽聽!」
「剛才我做的是:
春雨貴如油,
下得滿街流,
跌倒解學士,
笑壞眾朋友。」
「嘿!你這孩子,真能編瞎話,你不是說笑煞一群牛嗎?」「爹,我說『笑壞眾朋友』,我是拿他們當朋友。他們自己願意當牛,咱們管不著。」「我們怎麼那麼倒霉呀!老解,這孩子你要是不管,明兒可要惹大禍。』」
又有一天,老解賣完豆腐回家,半道上正碰見解縉,爺倆一塊兒走。走過一家糧食店門口的時候,看見有兩個和尚,都被枷帶鎖,有倆公差押著,找糧食店買茶喝。解結一瞧:這倆和尚怎麼會犯罪的呢?出家人應當「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啊!嗯,不是好人!小孩兒一生氣就過來了,向和尚一抱拳:「二位大師父,你們脖子上帶的這個叫什麼呀?」
和尚說:「不知道。」「我知道,這叫你。」「知道你還問!」「我給你們做首詩好嗎?」「這么點小孩兒會做詩,好,你說吧。」
小孩用手一指,說:
「出家又帶枷,
落發還犯法,
兩塊無情木,
夾著大西瓜。」
「這是誰家的孩子?怎麼這么討厭!」
老解趕緊過來:「大師父別生氣,這孩子不會說話,腦袋怎麼會像西瓜呢。西瓜什麼顏色,腦袋又是什麼顏色?」
倆公差怕他們吵:「行了,行了,你也走吧。」
老解到家,就說這孩子:「我再聽你做詩,我可打你呀。」
可是這孩子習慣了,張嘴就來。老解讓這孩子掃地:「你把這地掃掃。」小孩說:「慢掃庭前地。」「你把雞罩上,雞都跑了。」小孩說:「輕罩籠內雞。」「怎麼回事,你又來勁兒,又做上了!」「分明是說話,又道我吟詩。」好!一句詩也沒少說呀。
這孩子念書念到了九歲,到了臘月二十六這一天。老師說:「放學了,明年初六開學。」
解縉說:「老師,我明年初二來吧。」老師說:「都來,你別來了。」「老師,您怎麼不讓我來了?」「廢話,明年來了,是我教給你呀,是你教我呀!」「您教我。」「我教你什麼呀!凡是我念的書,你都念了。我就問你這么一句吧,你如有發達之日,把為師我放在什麼地方?」
這孩子多會說話:「老師,弟子倘然發跡,絕不忘我師教養之恩。」「好!明年你願意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沒事咱們爺倆化吟個詩答個對兒的。給你兩吊錢,回家過年去吧。」白念三年書,還拿兩吊錢。
這孩子夾著書包兒、拿著書桌兒就回家去了(這書桌子就是三塊板兒,用合頁一釘,比小板凳大不了多少。那時候上學,自己就帶這么個小桌兒)。到家一瞧,正在炸豆腐呢。因為到年下了,做素菜的多,就添上炸豆腐賣。小孩進門叫了一聲:「爹,我幫您燒火吧。」
老解一瞧:「你怎麼把書桌子拿回來啦?」「放年假了。」「明年還得去,拿書桌子干嗎?」「明年老師不讓我去了。」「為什麼?」「老師說:明年去了,是他教給我呀,還是我教他呀。」「別胡扯了,只要你能寫兩塊豆腐帳就得了。等著,咱把豆腐炸得了,我領你上街,給你媽買兩朵花,給你買點炮放,再買點兒魚,買點兒肉,好好的過個年。再買兩副對子貼上,像個過年的樣兒。」「貼對子,不用買了。」「不買怎麼著?」「您買紙來,孩兒我寫得了。」「怎麼著?你都會寫對子了!哎呀!咱們家裡頭,連我這輩子已經是八輩子沒有認識字的了。輪到小子你這兒,會寫對子了,小兒呀,小兒呀!你簡直是開水澆墳——你欺(沏)了祖了。」
他還凈是俏皮話兒。「好!我買紙去。你寫得好好的,貼到大門上讓人看看,是老子我的光榮,也是小子你的臉面。」
不一會兒就買回來了。「小兒,你寫吧,我去買菜去。」
這孩子一想:我要寫,得寫一副像樣兒的對子。不能又寫什麼「漢瓦當文延年益壽,周銅盤銘富貴吉祥」,什麼「洪範九疇先言富,大學十章半理財」的,這多俗氣。對,出去找個題去。
出了大門一看,對過兒是曹丞相府的後花園,丞相好養竹子,一片青竹茂盛,長得挺高,由牆外往裡看,真好看。小孩兒一瞧這個題挺好哇,回到屋裡提筆就寫:上聯是「門對千棵竹」,下聯是「家藏萬卷書」,橫批是「大塊文章」。字寫得蒼老有勁。寫完了就打糨子,到外邊就貼上了。回到屋裡,坐那兒又寫屋門對兒、財神對兒、灶王對兒、福字兒、橫批、斗方、出門見喜、抬頭見喜、春條兒……這孩子可就折騰上了。
他哪知道,貼上大門對子,惹了禍了。
他剛貼上對子,正趕上曹丞相下朝回家。坐著個八抬轎,他的管家曹安在前邊當引馬,轟散閑人。丞相讓曹安把轎簾兒打開,要看看過年街上的熱鬧景象,特意繞到後街來看看兩邊兒的匾額,買賣鋪的對子。一看這副對子是「生意興隆通四海,財源茂盛達三江」。哦,油鹽店,俗氣。再看另一副對子,是:「蘇季子當金釵六國封相,張公芝還寶帶五世其昌」,橫批是「裕國便民」。哦,當鋪,俗氣!再看:「進門來烏衣秀士,出戶去白面書生」,這是剃頭棚,俗氣。再看:「馱山寶換國寶寶歸寶地,以烏金賣黃金金滿金門」。這是煤鋪哇,老套子。
丞相為什麼注意這個呢?因為他是南書房的御老師(南書房就是皇上念書的地方)。這朝的皇上就是跟他念的書,很有學問,所以,他要瞧匾看對子,瞧人家寫得好壞。
瞧著瞧著,就到豆腐坊這兒了。因為豆腐坊這副對子是五言的門心對兒,字兒大,所以丞相老遠就看見豆腐坊貼了對子了。他可還沒瞧見什麼詞兒就樂了,心裡說:怎麼豆腐坊又貼上對子了,聽說豆腐坊八輩子沒有一個認識字的,還年年要貼對子。那年貼那副對子多叫人樂呀!上聯是「生意興隆通四海」,人家寫對子的知道他不認識字,下聯就給他寫了個「財源茂盛打三槍」,他呢,也不知道,就給貼上了,而且是上聯貼到下邊兒了,下聯貼到上邊兒了,橫批倒著就貼上了。今年又這么早就貼上了,不知又成什麼笑話了。
轎子到豆腐坊門口不遠,丞相捋著胡須就預備樂,可是字也看明白了。上聯是「門對千棵竹」,喲!改詞兒了。捋著胡須一看下聯「家藏萬卷書」,「啊!」一著急,鬍子揪下四根兒來,豆腐坊出了能人了!「門對千棵竹」是拿我竹子為題,這下聯兒可不像話,「家藏萬卷書」。小小的豆腐坊敢說家藏萬卷書!我是市書房御老師,當今萬歲跟我念書,這么大的丞相府也沒敢寫家藏萬卷書哇!豈有此理!再一看橫批,更火兒了,「大塊文章」?胡說!豆腐坊應當寫「大塊豆腐」。
丞相越想越生氣,就叫管家:
「曹安,去問問豆腐坊,這副對子是何人所寫,把他抓來見我!」
「是!」
曹安剛一轉身兒要走。丞相心裡一想:不對,我要是把人抓來,把他對子給撕下來,人家說我以大壓小,以官欺民。也罷,回家再說。他就改了話了:「曹安,回家再說。」
丞相回家,坐在自己書房一想:有了,這對子他怎麼寫的,怎麼貼的,我讓他自己怎麼撕下來。上聯不是「門對千棵竹」嗎,我讓你「門對牆頭兒」。「曹安,來呀!到花園子,找著花把式王三,挑水的趙四,門房的老劉,加上你,你們四個人,把後花園的竹子削下半截去,光留下半截,竹子帽兒給我隔牆頭扔出去,要讓外邊一棵竹子都看不見,快去!」「是!」
曹安到後花園找到了王三、趙四、老劉,四個人就削竹子。曹安這個不願意呀,大年下的歇會兒多好,沒事兒給竹子剃頭玩兒。都削完了,唏哩嘩啦就往牆外扔,都扔完了,就去回復丞相:「跟爺回,竹子帽兒都扔出去了。」「外邊一點兒都看不見啦?」「看不見了。」「去,到豆腐坊看看去,看門上那副對子撕了沒有?」
丞相是想這個:你「門對千棵竹」才好「家藏萬卷書」哇,你這門對牆頭兒,還要「家藏萬卷書」,就對不上了,他一定會把這副對子撕了。
曹安出了相府,直奔豆腐坊。快到豆腐坊,老遠一看,對子還在那兒貼著哪。臨近一瞧:嗯?相爺說是五言對,怎麼這副對子是六言的啦?
這是怎麼回子事情呢?
小孩子不是還在屋裡寫著嗎,寫著寫著一想:我那副大門對多好,現在外頭一定有很多人看,外頭瞧瞧去。到門口一看,一個人兒都沒有,再抬頭往對面一看:喲!竹子都哪兒去了?正在這兒納悶兒,就聽唏哩嘩啦,唏哩嘩啦,從牆里頭往外扔竹子帽兒哪。這么好的竹子怎麼給削下半截來?多可惜!這是怎麼回事?小孩一轉眼珠兒,明白了,心說:哦!為我這副對子呀。常言道:宰相肚內能撐船,可是這個宰相的肚子呀,甭說撐船,連扎個猛子也不行。一琢磨,一準是為我這下聯生氣了。本來嘛,我這么個豆腐坊,敢寫家藏萬卷書,那他那丞相府多難看哪。他把我這對子撕了呢,怕落個仗勢欺人,所以把竹子削下半截兒,讓我這對子不落實地,要我把對子撕了。好,你度量小,不怨我,氣氣你。對子呀,不但不撕,再添倆字。丞相,我要不讓你這竹子連根刨,那才怪呢。這孩子回到屋裡,裁了兩塊紙,寫了個「短」字,寫了個「長』」字,刷上糨子,到外邊就貼上了。
貼完一看,地上扔著好些竹子,到里頭叫他爸爸:「爹爹,丞相知道咱們年下做的豆腐多,怕咱們柴火不夠用的,把竹子帽兒都削下來,給咱們當柴火燒,趕緊往裡撿吧。」別胡說了,丞相那麼好的竹子,他捨得給人嗎?」「不信您跟我看看去。」
老解到外邊一瞧:「真給咱們啦!」爺倆住院兒里就抱,堆了小半堆子。老解說:「丞相對咱們可太好了。」小孩心說;您也不知道我這禍惹得多大哪。撿完了把門關上,曹安可就來了。曹安一瞧:呦,沒撕!好嘞。抹頭往回就跑,跑回相府書房:「跟爺回,小人奉命到豆腐坊看對子……」「對子沒了吧?」「有,不但有,好像又長出一塊來。」「胡說,對子有往外長的嗎?」「可不是,六言了。」「什麼詞兒?」「上聯是『門對千棵竹短』,下聯是『家藏萬卷書長』。」
「上聯多了個『短』字,下聯多了個『長』字。好哇!我這竹子短了,他那書倒長了,實在可氣!曹安,到後花園,找上王三他們,還是你們四個人,把竹子連根刨了,隔牆給我扔出去。」「是!」
曹安到花園里,四個人就刨竹子。一邊刨一邊埋怨。大年下的,剛給竹子剃完頭,又給竹子修腳來了。把竹子刨完了,都扔到牆外去了。
曹安跑到書房:「跟爺回,竹子可連根兒刨了。」「一點兒沒剩嗎?」「一棵都沒剩。」「那好,你到豆腐坊瞧瞧去吧,那副對子許沒了。」「是。」
曹安出了丞相府,來到了豆腐坊門口一瞧:喲,怎麼又多出倆字來,丞相,看你這回怎麼辦?竹子您是連根刨了,對子沒撕下去,再要跟他慪氣,就該拆房了。
這又是怎麼回事兒呢?
小孩子不是跟老解把竹子帽撿進去了嗎,就又回屋寫福字什麼的去了。這孩子正寫著,就聽街上,唏哩嘩啦,唏哩嘩啦,小孩子就明白了。就叫老解:「爹爹,丞相怕咱們柴火還不夠燒的,竹子連根刨了又扔出來了。」
「不能吧!」「不信您瞧瞧去。」
爺兒倆出來一看,可不是嘛。小孩兒連他媽也叫出來,仨人就住院子里抱竹子,小院兒都堆滿了。老解說:「相爺心眼真好,從來沒這么大方過。」小孩兒心說:這回禍惹大了,現在要把對子撕下去,也就什麼事沒有了,不撕,就是一場是非。又一想,這么大人跟我斗,偏不撕。小孩鬥上氣兒了。回到屋裡,又裁了兩塊紙,寫了一個「無」字,一個「有」字,寫完了就貼到大門對兒底下了。剛貼完,曹安正好來了,一瞧:嘿!有意思。抹過頭來往回就跑,來到書房:「跟爺回,豆腐坊那副對子呀……」「撕啦!」「還貼著哪。」「沒撕?」「不但沒撕,又長出一塊來。是『門對千棵竹短無,家藏萬卷書長有』。」
「好哇!我這竹子短了,沒了,他這書還長有,實在可氣!這可不能怪我仗勢欺人。曹安!趕緊到豆腐坊,先撕對子,然後把寫對子的人拿鎖鏈子鎖來見我!」「是!」
宰相門前七品官,主人多大,奴才多大,曹安也火兒了:大年底下的,因為一副對子我跑了八趟豆腐坊。倒要問問這副對子是誰寫的,我一定得出出氣。到豆腐坊門口,叭叭一叫門,老解出來開門,一瞧:「我當誰呢,原來是相府管家大人,管家到此,一定有事。」
「當然有事。」「我猜著了,年下了,相爺要做點素菜,打算照顧照顧我。您說吧,來多少塊豆腐,多少塊豆腐乾兒,多少豆腐絲兒,您來多少炸豆腐?」
「你全賣給我啦!我問你,這門口兒這副對子是誰寫的?」「我兒子寫的。」「好!」「管家大人太誇獎了。」
「誰誇了。你知道他寫這副對子惹多大的禍嗎?我家丞相因為這副對子,連去青竹兩次,要他撕對子,他不但不撕,反而三番兩次地添字,要笑我家相爺。我家相爺惱了,讓我來撕對子,鎖寫對子的人!明白了嗎?叫他去!」
老解一聽嚇得直哆嗦:「管家大人,您受點兒累,回去跟相爺說就提他沒在家。」「不行,沒在家他上哪兒去了?」「在屋裡寫對子哪。」「廢話,別麻煩,趕快叫出來。」「是。」
老解進了大門,把大門咣當關上了,一插,又把門閂也上上了。跑到屋裡一瞧,這孩子還寫呢。老解這個急呀,又急又氣,過來就給這孩子一嘴巴:「你還寫哪!我說的相爺哪能這么好心眼呢!挺好的竹子給咱燒火!鬧了半天,是你寫對子寫的,丞相惱了,讓管 家上這兒鎖人來了!你趕緊跳牆跑吧!」「爹爹不用害怕,他發來多少人馬?」「凈人,沒馬!就來一個管家,咱們也受不了哇!」「您甭管了,我把他打發回去。」「怎麼著,你一打發,他就回去!我看你怎麼打發!」
小孩兒往外就走。外頭曹安因為老解插上了門,氣更大了,一個勁兒砸門:「快開!快開!」小孩兒不慌不忙:「門外何人喧鬧?」曹安一聽:怎麼這么酸哪?「快開門,是我。」
小孩兒把門開開,見了曹安,深打一躬:「我當何人,原來是相府管家大人駕到,學生未曾遠迎,還請恕罪。」
「我家丞相因為你這副對子,連去青竹兩次,你不但不撕,反倒一再添字,要笑我家相爺,我家相爺惱了,派我用鎖鏈子鎖你來了。來,上鎖!」
「啊!不得無理!下去!」
曹安叫小孩這么一喊,給唬住了:「啊——怎麼回事?」
「管家大人,我來問你,我學生可是殺人的兇犯?」「不是呀。」「可是響馬強盜?」「也不是。」「還是的!」「別說我學生不是殺人兇犯,即便是殺人兇犯,響馬強盜,還有本地父母官,礙不著你家相爺。你家相爺要看我這副對子詞句佳,字體妙,想跟我討教,可以拿拜匣,下請帖,我學生以文會友,可以進府一談,怎麼,鎖我?你這大膽的奴才,可惡的東西,在我這豆腐坊門前,大聲喧嘩,無理取鬧,真是可惡之至!你怎麼來的?」
「我走著來的。」「走來的,滾回去,混帳東西!」
曹安叫他寫得暈了,賭氣回頭就跑。心想:好哇,我讓豆腐渣寫了我一頓。一進書房:「跟爺回,混帳東西!」「駕誰?」「這是豆腐渣罵我。」「誰是豆腐渣?」「豆腐坊少掌櫃的不就是豆腐渣嗎?」「該!人家豆腐坊少掌櫃的,你願意叫他少掌櫃的就叫一聲,不願叫他少掌櫃,叫他聲學生,無緣無故叫人家豆腐渣,那還不罵?」「嗨!真倒霉!您聽我說。我不是一見面就管他叫豆腐渣。我到豆腐坊一叫門,老解先出來跟我耍一套貧嘴,問我買多少豆腐乾兒,豆腐絲兒。我照您的話說了,他回頭就關上門了,我又一叫門,就聽裡面有人問:『門外何人喧鬧?』我說:『你開門吧,是我。』開門一瞧,出來個孩子,他說:「我當何人,原來是相府管家大人駕到,學生未曾遠迎,還請恕罪。』」「這是罵你呀?」「您聽著,罵我的話在後頭呢!」「別羅嗦,快講!」
曹安把小孩的問話和要丞相拿拜匣請的話都照說了一遍。丞相一聽:這孩子夠厲害!不善,好!「曹安,拿我的拜匣,擱一張請帖,請他去!」
曹安一聽鼻子都氣歪了:「跟爺回,您要吃豆腐,咱到油鹽店去也賒得出來……」
「誰賒豆腐?」「不賒,干嗎拿請帖請豆腐渣呀?」「你知道什麼,他是一個白丁兒,我是當朝一品,拿請帖去請,他要是收下,就叫以兒小犯上,輕者是『發』罪,重一重就活不了,懂嗎?」
曹安叫小孩這么一喊,給唬住了:「啊——怎麼回事?」
「管家大人,我來問你,我學生可是殺人的兇犯?」「不是呀。」「可是響馬強盜?」「也不是。」「還是的!」「別說我學生不是殺人兇犯,即便是殺人兇犯,響馬強盜,還有本地父母官,礙不著你家相爺。你家相爺要看我這副對子詞句佳,字體妙,想跟我討教,可以拿拜匣,下請帖,我學生以文會友,可以進府一談,怎麼,鎖我?你這大膽的奴才,可惡的東西,在我這豆腐坊門前,大聲喧嘩,無理取鬧,真是可惡之至!你怎麼來的?」
「我走著來的。」「走來的,滾回去,混帳東西!」
曹安叫他寫得暈了,賭氣回頭就跑。心想:好哇,我讓豆腐渣寫了我一頓。一進書房:「跟爺回,混帳東西!」「駕誰?」「這是豆腐渣罵我。」「誰是豆腐渣?」「豆腐坊少掌櫃的不就是豆腐渣嗎?」「該!人家豆腐坊少掌櫃的,你願意叫他少掌櫃的就叫一聲,不願叫他少掌櫃,叫他聲學生,無緣無故叫人家豆腐渣,那還不罵?」「嗨!真倒霉!您聽我說。我不是一見面就管他叫豆腐渣。我到豆腐坊一叫門,老解先出來跟我耍一套貧嘴,問我買多少豆腐乾兒,豆腐絲兒。我照您的話說了,他回頭就關上門了,我又一叫門,就聽裡面有人問:『門外何人喧鬧?』我說:『你開門吧,是我。』開門一瞧,出來個孩子,他說:「我當何人,原來是相府管家大人駕到,學生未曾遠迎,還請恕罪。』」「這是罵你呀?」?/c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