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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職高手飄天文學

發布時間: 2021-03-27 20:3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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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香,正文 第二十七章 誰來成全愛
楊仲一說完這話,易青、依依、孫茹三個人同時都傻了。

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楊仲搞錯了——易青和楊嫻兒……這不可能啊!別說易青干不出這種事來,就是幹了,也不能瞞這么久密不透風啊!

易青看了依依和孫茹一眼,沉下臉來道:「仲哥,這事可關繫到嫻兒的名譽,你可不能亂說!」

楊仲氣得真想一拳打死他,不禁大聲吼道:「現在你想到別人的名譽了?當初早干什麼去了?你讓我怎麼跟四叔交代?」

易青狐疑的看著楊仲的表情,一點也不象是在撒謊;而楊嫻兒更是只知道哭,連一點否認和辯解的意思都沒有。

孫茹焦急的看著楊嫻兒,渴望從她嘴裡聽到哪怕一句否認的話……慢慢的,她反應過來了,一張臉變得毫無表情,她瞪著易青道:「姓易的,你是不是該向我和依依解釋點什麼?」

易青急道:「我解釋什麼?我有什麼可解釋的!這里一定有誤會!」

孫茹哼了一聲,心中氣苦不已,沒想到自己信的愛的竟是一個暗渡陳倉的偽君子,她跺腳道:「原來你一直都在騙我們!還背著我們連孩子都……」

說完,孫茹臉上的淚水已是止不住地要往下流。她捂著嘴轉身就要跑,依依一把拉住她,低聲道:「小茹,這里太多人了!」

易青獃獃的看著依依,只見她也是氣的小臉煞白,但是猶自在強做鎮定。

依依拉著孫茹,又說了一句。道:「先顧嫻兒!別的等事情搞清楚再說!」

說著,依依對楊仲道:「楊大哥。我們先去你家看看情況,再決定是報警還是用別的法子!現在報警太危險了,肥強這些人現在正是被逼到了牆角的時候,一無所有而且全世界都想要他們死,他們現在是真正的亡命之徒,逼急了真是什麼事都做地出來的!」

楊仲想了想,重重地放開易青。扶住了楊嫻兒。依依和孫茹也上前扶著楊嫻兒,四個人一起向大廳外走去,把易青晾在那裡,不知所措。

易青一個人站在原地,想了半天,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和楊嫻兒什麼時候發生過狀況,他回憶來回憶去,都是自己和楊嫻兒一起外出采風那大半年朝夕相處的那段時光——的的確確沒事啊!在易青印象中。他們兩人真可以說的上是冰清玉潔,連犯點小錯誤的機會都沒有,怎麼會連孩子都有了呢?

易青想了半天,終於等孫茹他們都已經消失在視線中了,他才醒悟過來,想到這時把那個孩子救出來最是要緊。不管孩子的爸爸是自己還是別人!

易青想到這里,連忙往停車場跑去。他跑到自己地座架面前的時候,剛好看見楊仲的車開出去。易青連忙發動了車子,緊緊的跟在後面,向楊仲和楊嫻兒居住的荃灣別墅駛去。

兩輛車子一前一後,進了荃灣主道,上山穿過小徑,來到別墅門口。大鐵門洞開著,楊仲和易青的車子長驅直入,直開進花園去。

車剛停下。就見傭人房裡跑出一個菲佣。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說什麼。楊仲的腸子都悔青了。平時他地家裡總有幾個戰友在吃吃喝喝的,就是因為最近剛搗掉了新義安。天劍上下一片歡慶之聲,他這個大隊長也大意了,趕巧今天家裡都沒人,自己也沒多想就出門了;本來楊嫻兒也是不放心把孩子交給傭人的,但是她楞是等了大半年跟易青沒說上一句整話,現在好容易新義安倒了,大家安全了,她還怎麼忍得住?

楊仲和孫茹、孫茹拉著楊嫻兒下了車;易青也從車上下來,跑了過去,想看看楊嫻兒怎麼樣了。孫茹橫了他一眼,賭氣把他和楊嫻兒隔開。

楊仲推開菲佣剛要上樓,突聽得三層小樓上一聲斷喝道:「停步!你們要是敢上來,我現在就把這個小王八蛋給扔下去!」

幾個人聽到這個聲音,都是猛得一抬頭,只見三樓的向陽窗戶上,露出一個碩大的肥頭,旁邊是一頭金發。肥強氣勢洶洶的沖著樓下地人喊著;旁邊的金毛仔高高舉著一個嬰兒的襁褓。

楊嫻兒一看到這個襁褓的顏色式樣,反而不哭了,她輕輕推開孫茹和依依,指著肥強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什麼東西,馬上放了我的孩子,否則的話,我馬上把你這只豬一片片割了去榨油!」

肥強嘎嘎大笑道:「真沒想到啊!什麼解放軍世家,賊男娼女,我仆你十八代祖宗的!原來是這個漂亮MM生的賤種,未婚媽媽!嘎嘎嘎嘎……我還以為是楊同志的兒子呢!MM,聰明的上來陪陪大哥我,我吃點虧做一次這個小王八蛋地乾爹……嘿嘿,告訴你,今天這個小子本來就是代你受了這一劫,我們本來是想來拉你去拍戲地,哈哈哈……」

楊仲仰頭看著肥強,低聲冷笑道:「不知死活!今天要是嫻兒在家,別說他們這幾塊料了,就是再多十個人也打殘了!」

楊嫻兒強壓著怒火,身體又是禁不住輕輕一晃,臉色更加蒼白,她大聲道:「你到底想怎麼樣?放出盤來!」

肥強吼道:「仆你阿母的,罕家鏟!你把老子地活路全給堵死了,還問老子想怎麼樣?告訴你!給你兩個小時……不,一個小時!馬上讓姓楊的小子放了五哥和九哥。再給我們一艘船!否則地話,我就掐死這個兔崽子!反正出去也過不了今晚,都是要被人砍死,老子就跟你們同歸於盡!」

楊仲劍眉一挑,大聲道:「你做夢!別說我沒有這個本事和許可權放人,就是有,我也不會把那兩個魔頭放出來害人。你趁早死了這條心,乖乖下來投降!我還可以考慮向政府求情。給你減幾年刑!」

肥強和金毛仔聽了,更加怒不可遏,滿嘴粗口的罵個不停。

楊嫻兒母子連心,望著樓頂上的小小襁褓,竟一陣目眩眼暈,晃了一晃,強撐著道:「二哥。別跟他說了。這種瘋子,跟他講什麼都沒用!咱們想辦法引開他的注意力,你從後門殺上去,我從前面沖上去,里外夾擊,讓他沒有時間分出手來傷害念青……」

楊嫻兒嘴上雖然這么說,心裡確是一陣凄惶,因為她也實在想不出什麼更好的法子了。用這個方法。收拾肥強他們幾個人當然是不成什麼問題,但是他們只要有一個人騰出手來那麼一分鍾,就足以把孩子從樓上扔下去了——這個孩子才剛剛滿周歲,脆弱的根本沒有任何懸念,隨便一個動作都能要了小命。

易青一直仰頭打量著形勢,最後聽楊嫻兒說要楊仲從後門殺上去。不由心念一動,脫口問道:「這房子還有後門?」

說完,易青忽然閃到楊嫻兒面前,拉著她的手道:「嫻兒,你信不信我?」

楊嫻兒一楞,看著這個自己一年多來魂牽夢縈地男人,一陣陣心潮盪漾。越是在這個時候,她的心中越是對孩子地父親充滿了無限依賴,她看著易青,原本蒼白的臉上竟有了些嬌羞的紅暈。

依依看在眼裡,暗自思量,更覺得這裡面有文章。必不是孫茹理解的。易青薄倖騙人那麼簡單。

易青見了楊嫻兒這個表情,欣喜的點了點頭。轉頭大聲道:「強哥,我是易青!出來聊兩句!」

一聽見易青的聲音,本來都已經把頭縮了回去的肥強猛得又鑽了出來,指著易青一陣狂罵濫吐,可見真是恨易青恨地牙根都癢了。

易青好整以暇,慢吞吞的聽他罵完,才清了清嗓子,昂聲道:「強哥,大家怎麼說也是一場同門,無謂弄成這樣吧?今天的事情,還有商量不是?你看這樣好不好——我一個人,你看清楚,我沒帶武器,這附近也沒警察埋伏,我們也沒報警——就我一個人,上來陪你聊聊,咱們談談今天的事情怎麼解決,你看怎麼樣?」

肥強一聽這話,眼睛都眯在一起了,大笑道:「你要上來?好!有種,夠勁!你不怕死就上來吧!抓都抓……哦,不是,是請都請不到青哥呢!」

孫茹和依依看著肥強那副眼睛裡噴火的恨極了的樣子,惡狠狠的獰笑著鼓勵易青上去,嚇得同時失聲叫道:「別去!」

易青看了她們兩個一眼,孫茹噘了噘嘴,沒理他。

依依道:「你上去有什麼用?除非是楊仲和寶叔那樣的身手……就是他們,也不可能在不傷害孩子地前提下解決那麼多人……肥強根本就是欲得你而甘心,你上去,不是白送上去給他們打、給他們折磨。」

易青淡淡一笑,看著孫茹道:「給人打死,也總比給人冤枉死要強!」

孫茹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終於忍不住道:「你……還是別去了吧!危險……我們再想辦法好了。」

楊嫻兒看著他們三個,多少知道了一點,她凄然低聲道:「小茹,你們不要冤枉了易青,一切都是我自己造的孽!易青,這個孩子不是你的,跟你沒關系,他的生死,該由我這個母親來負責!」

易青和孫茹、依依一聽,頓時糊塗了,怎麼又說不是易青的了?

孫茹好奇的問道:「哎呀!我說就不是嘛!大木頭這個人怎麼會……咦?嫻兒,那這個孩子地爸爸是誰?」

楊嫻兒驕傲的昂了昂頭,理了理鬢角邊的亂發,沉聲道:「這孩子姓楊。叫楊念青,他沒有爸爸,他是我一個人地孩子!」

孫茹和依依聽了,詫異的看了看楊嫻兒,又看了看易青,心說好好的孩子叫念什麼不好,偏偏叫「念青」。不是思念易青是什麼?要說這個孩子跟易青沒關系,鬼才相信。

楊嫻兒說完這些話。更加傷心欲絕,把一口銀牙咬碎,低聲喝道:「我跟他們拼了!」說著埋頭就向沖進樓里去。誰知一陣冷風吹來,腳步竟有些虛浮,顯見是剛才情緒波動過劇了。

易青就勢一把扶住楊嫻兒,低聲道:「拼什麼拼?難道我們認識這么久,我的為人你還不知道嗎?沒有把握的事我不會答應你的!給我十分鍾。十分鍾以後我保證孩子回到你的懷里。」

話一說完,易青就把楊嫻兒往依依懷里輕輕一送,低聲道:「照顧她!」

說著,他扭頭就向樓里跑了進去!

孫茹和依依大吃一驚,連楊仲都情不自禁地跨前了一步,樓上立刻傳來肥強地大喊:「停步!除了易青,誰也不許靠近!」

楊仲仰頭瞟了肥強一眼,冷笑道:「無膽匪類!」

說著。他又點了點頭道:「恩……易青這個小子,關鍵時候還是比較帶種……恩,相當,相當地帶種了。」

……

易青上樓已經超過五分鍾了……

剛才易青剛消失在樓道里地時候,彷彿還聽見一聲肥強的得意的狂笑,後來一切就歸於沉寂了……

六分鍾了……

孫茹已經急的眼淚都要落下來了。雖然心知肥強在這種情況下未必敢殺人,但是飽打一頓甚或砍上兩刀就免不了了——道上混的最恨反骨仔,何況是滅門之仇。

七分鍾過去了……

八分鍾過去了……

楊嫻兒獃獃的看著樓梯口,裡面還是一片死寂,半點人聲都沒有。裡面地父子兩個對她而言最最重要的人,要是他們中任何一個有事……

九分鍾過去了……

孫茹和楊嫻兒幾乎一起忍不住了,孫茹急道:「不行了,沖進去看看再說!」

楊嫻兒則道:「小孩沒了也不能讓大人有事!」

依依一把抓住兩人的衣服,拚命的拉住她們,低聲道:「你們要相信易青!他說行。一定就行的!等等看。再等等看……」說到最後兩句時,她的語氣倒象是在安慰自己一樣。嘴上說的大氣,可是眼淚已經忍不住流了滿腮。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忽然,死寂地樓道里隱約有了點動靜,那動靜由遠及近,漸漸清晰了起來——

是嬰兒的哭聲!那是一個周歲男嬰健康而有力的啼哭,宛如一個春雷在眾人頭上炸響!

樓道里終於出現了一個施施然漫步而出的人影,雙手抱著一個小小的襁褓,正一臉慈愛的逗弄著嬰兒……

好半天,才看清了這人是誰,彷彿無法相信自己地眼睛一樣,孫茹狂喜的叫了起來:「哇塞!大木頭!你是怎麼辦到的?」

楊仲也張大了嘴好半天沒有琢磨過來,一個勁的往易青身後看,等到易青到了近前,他忍不住問道:「肥強他們那幫人呢?」

易青一邊低頭含笑的逗著嬰兒,一邊隨口應道:「都從後門走了。」

說著,易青小心翼翼的把嬰兒遞向楊嫻兒,嘴裡還在喃喃的道:「哦,好嘍!壞人趕跑了,我們讓媽媽抱噢,媽媽抱抱好不好?」

易青滿面春風,雙手抱著孩子遞了過去。楊嫻兒淚眼婆娑,滿眼盡是喜不自勝的光芒,世上真是沒有什麼光輝比得上一個深愛著孩子的母親!

楊嫻兒眼見得失而復得的兒子就要回到自己懷抱,只有三公分……兩公分、一公分了……她地手將將接觸到襁褓地那一剎那,猝然的滑了下去!

楊嫻兒只覺得天旋地轉,耳朵嗡嗡直鳴,眼前一黑,登時暈了過去……

……

香港荃灣一家公立醫院地單人病房裡。

孫茹焦急的嘆著氣,看著慢吞吞的輸液管一點一滴的磨蹭著。

楊嫻兒剛剛送來打了鎮靜劑,睡的正香。醫生說是驚憂過度,又穿著露胳膊露背的晚裝吹了太久的風,著了風寒了。

孫茹長嘆一口氣道:「嫻兒是怎麼了,幾年沒見怎麼從楊門女將變成林黛玉了?從前她可是健康的老虎也能打死一隻!」

依依懷里抱著小念青,正輕輕的搖晃著哄孩子睡覺,她聽見孫茹的抱怨,抬起頭來笑道:「瞧你說的這話,再強壯的人只要吃五穀雜糧,還能有個包不生病的啊?」

楊仲在旁邊聽了,又勾起往事,瞪著易青道:「嫻兒現在身體這么差,還不是當初坐月子時落下的毛病!要不是某些人不負責任,她用的著受那麼多苦嗎?」

楊仲這話一說完,依依和孫茹的目光立刻反射似的移到了易青的身上;連依依懷里的小念青也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一雙無辜清澈的大眼睛推波助瀾一般盯著初次見面的爸爸。

第二十七章誰來成全愛中

易青聽楊仲又這么說,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從當初和軍刀在廟街和楊仲重逢到今天,幾乎兩人每次碰面楊仲都要來這么一出,又不說為什麼,光是惡言惡語的,讓自己下不來台。易青心裡這股氣都憋了快大半年了,就是涵養再好的人,也難免生出不快來。

易青提了口氣,不滿的道::「我倒想問問,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了?惹得您老這么不待見我?嫻兒到現在為止也沒親口說出這孩子的父親是我。如果一會兒醒過來她這么跟我說了,我二話沒有,該負什麼責任負什麼責任!可現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你總在這擠兌我算怎麼回事?」

楊仲聽了這話氣更不順了,他本來就遠不如易青這般擅長言辭,一下子也想不起來怎麼回答他,只是慍怒的道:「這話還要說的怎麼清楚?難道你自己做過的事情你不知道?」

易青急道:「問題就在於,我根本就沒做過!」

楊仲下意識的看了孫茹和依依一眼,重重的哼了一聲。當著兩位大美女,易青說這樣的話才是鬼才相信。楊仲本能的就意識到易青是為了在孫茹和依依面前掩飾自己的過往劣跡而撒謊。

依依輕輕晃著懷里的孩子,在一旁察言觀色。她雖然心底也是一萬個不樂意,醋意翻滾地,但是她對易青和楊嫻兒的人品多少都有些了解,總覺得有點難以相信。她聽楊仲和易青吵了半天,也聽不出所以然來,照這兩位這樣吵下去,吵到天亮也弄不清是非曲直來。

於是依依乖巧瞅了一個空兒。看楊仲正在一旁運氣暗怒呢,連忙上前的把小念青往楊仲懷里一放。笑道:「手酸了,輪到二舅舅抱一抱。」

別看楊仲一個鋼筋鐵骨的男子漢,孩子一抱到手裡就象是被融成鐵水的鋼塊一樣。看著念青那天真明澈的眼睛和孩子甜甜的笑容,小手伸出來使勁要抓舅舅地鬍子茬,楊仲就立馬什麼脾氣也沒了,連忙收起一臉喪氣的怒容,努力擠出一個笑臉來。拿自己地鬍子蹭著念青的小手,逗得孩子呵呵呵的笑。

依依把念青交給楊仲,自己沖易青使了個顏色,再拉拉孫茹,三人一起悄悄走出病房。

三個人走到走廊上,找了一個過往人比較少,相對僻靜一點的角落。孫茹顯然老大不快,拉著依依側過了身子對著易青;依依也長嘆了一聲。目光不敢和易青相對。

面對這種尷尬的情形,易青只有苦笑。說實在的,遇到這種事發生在自己男朋友身上,任憑是如何大度豁達的女人,都不可能不生氣。也只有孫茹這種豪門閨秀和依依這種世間奇女子,才能表現地這么克制。換了一般女子。恐怕不是拂袖而去,就是大哭大鬧,甚至披頭散發沖上來抓撓你個滿臉花了。

依依和孫茹對視了一眼,她們姐妹兩人相處日深,感情至篤,早存了兩女共事一人,要做現代版娥皇女英的念頭。本來以楊嫻兒和她們的感情,哪怕易青真和她有什麼情愫,她們兩人也是可以勉強接受的,但是女人可以容忍出軌。卻無法容忍欺騙。

世上有許多的女人可以接受自己的男人在自己之前有N個其他女人。這沒有問題;關鍵是在兩人在一起之後,男方能專心一意的對待自己。不做出有負於愛情的事來,尤其是不能瞞著自己地「正室」,在外面搞三搞四。

易青這次這件事,可以說是犯了根本大忌,幾乎是不可原諒的錯誤。因為按照念青的年齡和當初楊嫻兒突然離開的時間推算,易青和楊嫻兒的關系應該發生在他和孫茹婚變之前——也就是說,當他和孫茹、依依分別海誓山盟之前,楊嫻兒肚子里就已經珠胎暗結了;而他還為了不知什麼理由,對楊嫻兒始亂終棄,害得人家遠走他鄉、未婚生子;另一方面,又對孫茹和依依兩人百般蒙騙,一直瞞到今天……要是這些都是真的,那易青這個人地人品真的是壞到了無可救葯的地步。

現在依依只要一想到這些,就一陣陣膽怯,生出一種想要逃避的沖動來,如果證實了這些都是真的,恐怕她和易青的感情也要走到盡頭了。

這樣尷尬的冷場不知持續了多久,孫茹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她悄悄擦去自己眼角的眼淚,轉過來對易青道:「大木頭,你說,你告訴我們,這都是嫻兒和她哥哥給搞錯了,對不對?你沒做過那些壞事吧?你不是個大壞蛋吧?對不對?對不對!你根本就是塊大木頭嘛,你怎麼可能背著我和依依做那種事?你說,你說出來我就相信!」

易青看著孫茹,啞然失笑。別看她是個堂堂大公司的總裁,年輕一代中數一數二的影片管理天才,遇到感情地事情,卻依然是個束手無措地小女孩,傻的可以。要是自己真是個不地道地男人,憑著孫茹對自己的這份感情,恐怕隨便一個謊話就能蒙騙過去。不過,別說易青不會這么干,就算會,能騙的過孫茹,也騙不過內心象水晶一樣依依。

所以,易青想了想,還是很慎重的解釋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能是有些誤會吧!我可以說的就是,我和楊嫻兒認識這么久,今天看她穿這身露背晚裝是我見過她皮膚面積最大的一次;我們雖然在一起游歷了很長時間,但是除了偶爾互相攙扶一下之外連手都沒有牽過。」

「哈……」孫茹聽完這話。立刻破涕為笑,發出一個毫無意義但是充滿喜悅的單音節,然後轉向依依道:「就是,肯定是嫻兒搞錯了。」

依依看著心花怒放地孫茹,勉強的笑了一下。孫茹到現在還是處子之身,當然對這種事沒有什麼概念,依依卻很清楚。這種事情,女孩子作為當事人怎麼可能搞錯?她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先在心裡假設易青沒有做過而楊嫻兒搞錯了,這好象不太可能,楊嫻兒也不象會跟很多個男人然後把孩子爸爸搞混掉的那種女人;另一種可能就是,易青其實無意中做過,但是他不記得了;當然還有最後一種可能,也就是依依根本不會考慮相信的那種——易青根本就是個工於心計的大騙子。

想到這兒,依依問易青道:「你好好想想。你和楊嫻兒在一起大半年,有沒有發生過什麼特殊的事情?」

易青愕然道:「什麼叫特殊的事情?」

依依思索著道:「比如……比如你們都喝醉了酒、在火車上抽了陌生人給地某種含毒品的會使人產生幻覺行為失控地香煙;又或者被什麼城寨里的土人麻醉了……又或者……」

易青聽依依說了一半,才反應過來依依是說有沒有酒後亂性這類事,聽她後面假設的越來越離譜,不禁又氣又好笑的接道:「有有有,我想起來了。那一次我們正在尋找屠龍寶刀和九陰真經的下落,結果遇上一群五毒教弟子,給我們喝了天yin地賤蜈蚣汁。結果就有了孩子……」

依依和孫茹先是一楞,後來才反應過來他是在開玩笑,氣得孫茹狠狠的掐了他一下道:「我看你就是個壞人!」

依依白了他一眼,又想了想道:「那就得倒過來想了,楊嫻兒是在你們這一屆畢業考試後兩天突然失蹤的,留話給大家說出去流浪。是什麼促使她做出這種反常舉動呢?這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呢?會不會跟你有關呢?」

易青聳了聳肩道:「我那時也覺得很奇怪。不過那兩天孫老師剛去世,後來又發生了那麼多事,我就是有什麼想法,也沒那個時間精力啊!」

依依一想也是,默默點了點頭。孫茹聽了半天,不耐煩地道:「哎呀,想的這么費勁幹嘛?等嫻兒醒了一問不就知道了,大家這么多年姐妹,有什麼不能攤開來說呀?」

依依笑著打了她一下,道:「大小姐。如果是你跟某個男人生了個孩子。那男的自己還不認;你肯把當天的案情發展經過告訴別人知道嗎?那你也太豪放了吧?」

孫茹想了想,突然滿臉通紅。偷眼看了看易青,悄悄啐了一口,低聲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依依又問易青道:「那你想想,在楊嫻兒離京出走之前,你最後一次見到楊嫻兒是什麼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

易青想了一下,道:「想起來了。哼,你還說呢!我最後見到嫻兒那天,就是那次你為了騙我跟小茹結婚,來和我鬧分手那天。小茹應該也記得,好象是小茹叫她來開導我的。」

孫茹立刻想了起來,叫道:「哦!對,我記得。那天依依你和他分手之後,他就一個人發神經一樣去了三里屯,在一間酒吧里灌酒;寶叔幫我找到他以後回來通知我,我怕當時我去勸他他不聽,所以打電話請嫻兒幫忙的。」

依依一拍手道:「那天你喝了酒!那你再想想,後來又發生什麼?」

易青苦笑道:「瞧你,高興個什麼勁啊?你好象非常盼望我酒後跟她發生點什麼一樣。」

依依急道:「你是豬腦子啊!只有這個假設成立,才能說明你和嫻兒都是好人!如果不是,那你就是個大壞蛋!大色狼!」

易青還沒來得及弄清這裡面的邏輯,反正女人的想法有時候男人一輩子也搞不明白,他只好想了想,照實道:「後來……後來……後來就沒發生什麼事啊!我記得後來我和嫻兒在酒吧喝了一晚上地酒,我長這么大頭一次喝的那麼難受,就跑到街上去吐……吐完……吐完嫻兒就開車送我回自己家了……」

說到這里,連孫茹都緊張起來了,急忙問道:「再後來呢?你們到家以後的事你還記得嗎?」

易青含笑搖了搖頭,道:「沒有後來了,後來嫻兒就走了,再後來你依依就來了……」

「什麼?」依依訝然追問道:「誰又來了?我?我那天晚上有去你那裡?」

「是啊!」易青認真的看著依依,道:「那天晚上嫻兒把我扶進房間,她就出去了,在客廳里幫我收拾了一會兒房間,因為早上跟你吵架的時候弄的滿地都是摔碎地盤子。我在床上聽著她掃地的聲音,嘩啦嘩啦的,然後我就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好象覺得她開門出去了,眼睛一睜開,就看到你站在我床前了……」

說著,易青不禁想起了那個難忘的晚上——酒醉後屋裡曖昧的氣味;昏暗的床頭小燈下迷離朦朧的光線;那火熱的少女胴體……剛剛經歷了撕裂般的分手痛楚,突然又看到愛人來找自己,他當時真是有種亦夢亦真般的狂喜,以為依依終究是捨不得自己,半夜裡悄悄又找了來……

想到這里,易青深情地看著依依,柔聲道:「我永遠記得那個晚上……雖然我們嘴上沒說,心裡卻早有了默契,要為了小茹地幸福、孫老師的囑托犧牲我們地感情;但是到了最後,你還是捨不得離開我,來和我做最後的告別……」

孫茹聽的呆了,神往的道:「哇,還有這么一出啊,從來沒聽你們提過。太浪漫了,依依,原來你當時為了成全我那麼痛苦,你真偉大!我真是……」

「停!停……」依依皺著眉頭聽了半天,趕緊叫停,道:「問題是,易青先生,那天晚上,我確定一定以及非常特別很肯定,我沒有去過你那裡!」

易青一聽,嚇了一跳,叫道:「不可能,我記得很清楚……呃,我應該記得的,我確實記得你來過啊……」

依依搖頭道:「不可能的。寧姐姐也可以證明這一點,我那天跟你分手後去公園見了小茹,然後一整天都和寧姐在一起。那天晚上,因為怕我心情不好,寧姐陪我一起睡的,我就是夢游也不可能從華新走到北三環去找你吧?」

易青聽了這話,登時傻了,失聲道:「那……那麼是我的幻覺?可是,那種感覺……非常真實啊!天哪!如果不是你,那個女孩是誰?」

依依恍然大悟的抬了抬下巴,嘆道:「你說她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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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三帝國 第30章 誰死誰又新生
半夜,總統埃伯特的家中,一聲沉悶的碎裂聲打破了寧靜,兩名穿著皮靴的國防軍士兵撞開了埃伯特家大門。

隨後,十幾名國防軍士兵端著槍沖進了埃伯特的家中,把一臉震驚的埃伯特還有他的家人圍在了正中央。

阿卡多一邊用手套拍打自己左腿的褲線,一邊一臉微笑的走進了埃伯特的客廳,看了一眼埃伯特,笑著說道:「你好,前總統埃伯特先生,你被捕了!」

「混蛋!你知道你在說什麼?你這是政變!你這是襲擊德國總統!你這么做是叛國罪!」埃伯特臉色有些煞白,死死地盯著阿卡多,氣急敗壞的說道。

「這么巧?」阿卡多哈哈大笑起來:「埃伯特,你自己犯的就是叛國罪!還有心情用這個罪名給我栽贓?」

「我叛國?我怎麼可能叛國?」埃伯特冷笑一聲否定道:「你這是誣陷!可恥的為政變找的借口!」

「那你和西曼秘書兩個人半夜三更給聯軍軍控委員會打電話通風報信是怎麼一回事?能給我解釋解釋么?埃伯特先生。」阿卡多選了一個沙發,坐了下去,翹起二郎腿問道。

「報信?哦,對了,是我報的信!可是我沒有背叛德國!背叛德國的是你們!是你們這些可惡的國防軍!」埃伯特惡狠狠的說道:「是你們讓整個德國變得如此貧瘠!你們就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吸血鬼!」

他氣憤的向前一步,甩開了他妻子拉他的手,憤怒的吼叫道:「德國馬克已經貶值成這樣了!你們仍然不斷增加你們的軍費,你們揮霍無度,購買浪費汽油的車輛,還暗中資助新式武器的開發!我已經收購了你們!所以我為了德國的未來,才舉報了國防軍!」

他昂首挺胸,毫不畏懼的看著阿卡多:「尤其是你!你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違背《凡爾賽和約》擴建國防軍,是在給德國的經濟判死刑!你那個該死的《冥王計劃》讓我惡心!我恨不得把你掛在電線桿上絞死!」

他滔滔不絕的演講:「只要聯軍軍控委員會抓到了國防軍的把柄,就可以更嚴厲的執行監督,國防軍就會被迫放棄那些誇張的擴軍備戰計劃!這樣政府就會有更多的錢來建設我們的國家!」

阿卡多冷笑一聲:「呵呵,可是聯軍軍控委員會沒有成功,並且導致了你意想不到的魯爾工業區慘案,讓整個德國都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損失!你也就成了國家的罪人!」

「我不認罪!這些罪行都是你!是你阿卡多犯下的!你如果不暗中擴建國防軍,就不會有這么多問題!」埃伯特歇斯底里的吼叫道。

「你錯了!這一切都會發生,因為德國脆弱的軍事力量不足以保衛自己的國家,所以我們才遭受今天的恥辱!不過我正在計劃報復!這一點就請你放心吧。」阿卡多站起身說道。

「你!你這個混蛋!我要見西克特!他不會放任你胡來的!」埃伯特大聲的說道。

阿卡多走到埃伯特身邊,湊到埃伯特耳邊,悄聲說道:「我挪用了部分公款購買了十幾家公司,每個月盈利近百萬用來支撐更加秘密的國防軍擴軍計劃,就連西克特都不知道,總有一天德國會強大起來,成為世界第一強國。」

埃伯特一愣,然後看向阿卡多,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告訴我,你真的是為了德國做這一切的么?」

阿卡多點頭:「你就要死了,我沒有必要騙一個死人。一切,都為了一個超級強國的誕生。」

說完,阿卡多退了幾步,擺了擺手的同時下達了命令:「開火。」

「阿卡多!你這個魔鬼!你這個毀滅德國的魔鬼!終有一天你會被德國人民絞死!」埃伯特驚恐的看著周圍的士兵端起步槍,拉開槍栓,對他瞄準。

沒有人說話,這一秒安靜的可怕。「呯!」第一聲槍響,緊接著第二聲槍響,然後是第三聲,第四聲,到最後是密密麻麻的槍響,分不清響多少聲。

1923年11月7日深夜,德國總統弗里德里希?埃伯特在家中被國防軍秘密處死,他和他的妻子共身中25槍死在客廳的沙發上。

阿卡多走到埃伯特的屍體旁邊,伸手幫他合上了眼睛:「對不起,誰也不能阻止德國的復興。安息吧,下輩子,不要和我做敵人。」

從埃伯特的家中走出來,阿卡多坐上了格爾的汽車:「去興登堡元帥那裡,開車!」

深夜,正在床上休息的德國陸軍元帥保羅?馮?興登堡被自己的警衛員叫了起來,以為有一個叫阿卡多?魯道夫的上校前來拜訪,並且聲稱事態緊急必須面見興登堡。

本來警衛員是要打發走這個小小的陸軍上校的,可是當這個警衛員看見阿卡多汽車後面跟著一輛卡車,車上跳下了至少20名全副武裝的士兵,他就識趣的打消了驅趕阿卡多的念頭。

「阿卡多,我記得你!你提升上校還是我提名的,看起來最近沒有人教給你規矩了!你不知道半夜三更打擾一名老元帥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事情么?」興登堡哼哼的說道。

坦白的說,就阿卡多知道的興登堡生平來看,他的一生最輝煌的時刻已經過去了,那段和魯登道夫配合默契左右第一次世界大戰勝負的歲月已經一去不復返了。現在的興登堡更像是一個符號,一個代表著德國新舊交替時代的符號。

「元帥!因為埃伯特總統背叛了國防軍,出賣了自己的祖國!所以我才星夜趕來打擾您!實在抱歉!」阿卡多站在興登堡面前,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什麼?你大半夜的叫我起來就是為了給我講個笑話?埃伯特背叛國防軍?出賣了自己的祖國?你知道亂說話是要丟腦袋的么?」興登堡一愣,然後皺著眉頭說道:「小子!想陞官發財不是你這么個做法!滾出去!」

「元帥!埃伯特總統出賣國防軍,阻撓《冥王計劃》實施!證據確鑿!西克特將軍批准我逮捕埃伯特。就在剛剛,我奉命前去,可是他和家人拒捕!現在他和他的夫人已經被擊斃了。」阿卡多低頭說道,他的額頭滲出了汗滴,他的一生最重要的賭博勝負就看下一秒興登堡元帥的回答了。

可能是因為信息量太大,興登堡坐在那裡沉默了幾秒鍾,才緩緩起身盯著阿卡多,他皺著眉頭,目光一動不動,彷彿要看穿阿卡多心裡的真實想法,過了一會,他才開口問道:「你下令打死了國家的總統?」

「不!元帥閣下,我下令打死了德國人民的叛徒!」阿卡多鄭重的說道。

「那麼你現在有什麼想說的?」興登堡看著阿卡多又開口問道:「讓我給你的這次行動記功?為你打死了總統而升你的職?」

「元帥閣下,我知道您一直在為參加下一次總統大選做准備,國防軍將全力支持您,明天一早您就會控制整個柏林,整個德國都會歡迎他們的新總統興登堡元帥就職!」阿卡多立正敬禮說道。

這一次,沉默足足維持了十幾分鍾,興登堡坐回到沙發上,扶著下巴認真的思考,埃伯特已經死了,現在那空著的總統寶座自己唾手可得,處理了面前的上校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拉攏這個實乾的年輕人似乎更加合算一些。

「我能信任你么?阿卡多上校?」在阿卡多覺得自己會被拉出去槍斃的時候,興登堡終於開口問道。

阿卡多沒有說話,走到興登堡一旁的電話機旁邊,抓起電話大聲說道:「給我接第15師師部……雷奧!我是阿卡多!命令軍隊控制柏林!興登堡元帥已經是德國的新總統了!」

興登堡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軍裝,看著阿卡多笑了起來:「埃伯特的死要保密!西克特那邊我給你說情,你不會有任何事!今天開始,你直接向我負責吧。」

阿卡多笑了起來,他知道自己賭對了,他這次行動讓興登堡提前兩年登上了總統的位置——代價是西克特不再器重他;收獲是他獲得了更獨立的發展空間。

1923年11月8日一早,國防軍和幾名政府要員向外發布了一條消息,德國總統埃伯特於7日夜間遭到德國**襲擊,總統埃伯特和夫人雙雙身亡。

隨後,德國政府宣布緊急預案,任命德高望重的前德國陸軍元帥保羅?馮?興登堡為德國總統,即刻生效。

西克特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得到了埃伯特總統死亡的消息,摔了他自己最喜歡的咖啡杯,大罵了阿卡多半個小時。不過當興登堡的私人秘書趕到,轉告了興登堡支持阿卡多的意思之後,西克特不得不下達了命令,讓阿卡多負責柏林附近的國防軍新編第22師的組建工作。

就在阿卡多志得意滿的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自己的公寓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敲響了阿卡多的房門。

「誰啊!」阿卡多一邊問一邊示意格爾過去開門。

「我來投靠你!阿卡多?魯道夫上校!」門剛剛被打開,站在門外的男人就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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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世子妃 正文 第82章 弄什麼幺蛾子(4)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感覺這兩日丹田處的兩條氣流融合舒服了呢!」雲淺月頓時泄了氣,恨恨地道:「難道我真要等死?該死的!」

容景沉默不語。

「你是怎麼找來的?」雲淺月又問。

「從清婉公主處救了雲世子和清婉公主後,我不放心你,所以跟過來看看。不過我來時還是晚了,正好見你和秦小姐、太子殿下一同墜下來,我也只能跟隨下來了。」容景道。

「幸好你下來了,替我甩開夜天傾那個討厭鬼。」雲淺月道。

容景不再開口。

「怎麼這么久?這個洞居然有這么深也不落底?那我們掉下去還不摔成肉泥?得,不用想著活了,這回不等發作,摔也摔死了。」雲淺月這才想起她和容景說了這么半天後身子似乎還在下墜。立即嘆氣道。

「不是一直在向下,而是斜行的光滑路面。我的腳一直能點到地,你被我攬著,沒沾到地而已。你聽不到聲音,看不到眼前,自然認為是在下墜,其實不是。」容景似乎也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哦,那估計是死不了了。」雲淺月道。

「也不一定。這里似乎有機關布置,若是一個弄不好,我們觸動機關的話,怕是真會不等你催情引發作就死了。」容景搖搖頭。

「真悲哀!」雲淺月想著機關布置啊!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機關布置。她曾經與一位奇人學過機關布置,聞言有些感興趣。但耐不住身上越來越難受,吐出三個字,咬緊牙關,再不言語。

容景也不再說話。

過了片刻,容景再次出聲,「到頭了!小心!」

雲淺月勉強打起精神。在黑暗中待得太長,所以她如今可以適應了些看清眼前的情況了,只見如容景所說,她和他待在一處四壁光滑的暗道中。

她還沒仔細看,容景帶著她一個旋轉,似乎腳踩到了什麼東西,只聽咔咔咔幾聲清響,一股大力突然襲來,她眼前一陣金星繚亂,身子頃刻間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容景攬著她腰的手臂突然收緊,二人抱成一團,被那股大力順著一個方向打飛了出去。

雲淺月只覺一陣天旋地轉,身子被容景抱著在向下滾去。她似乎聽得容景悶哼一聲,想必是身體撞擊到了什麼東西。而她被他包圍在懷里,除了眩暈些,沒碰到任何東西。心下溫暖。想不到這個黑心的傢伙關鍵時刻還挺男人,知道保護女人。

大約滾了約一注香的時間,又聽到咔吧一聲響動,似乎一扇門打開的聲音。二人身子順著那股推動的大力滾到了門內,又滾了數圈,放在停下來。

雲淺月本來就昏昏沉沉的腦袋此時更是頭昏眼花。她在容景懷里,半天沒出聲。

容景也半天沒出聲,過了片刻才溫聲問,「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才有鬼!」雲淺月從容景懷里探出頭,剛睜開眼睛,只感覺一陣塵土味往她鼻子里冒,她不由接連打了好幾個大噴嚏。

「我們暫且安全了。」容景松開雲淺月道。

雲淺月支著軟綿綿的身子眯著眼睛打量眼前,只見入眼處是大約十丈見方的一處大堂,上面供奉了許多佛像。佛像和地面以及牆壁都落滿了一層厚厚的灰,顯然很長時間無人來打掃。而她和容景正躺在佛像前的地面上,身上滾得都是土,周身灰塵滾滾,她就是被灰塵嗆得難受。除了佛像和四面光滑的牆壁再空無一物。哪裡有她聽到的什麼開門聲和門?她不由蹙眉,問容景,「這什麼地方?你知道不?」

「大概是靈台寺下的佛堂吧!」容景看著眼前,秀眉同樣皺起。

雲淺月聞言點點頭,她和容景雖然似乎滑行了很遠,但估計也滾不出香泉山去。如今這里又有佛堂,毫無疑問還在靈台寺了。不過看這里灰塵滿滿的情形估計也是一處廢棄的佛堂。地面上和佛像上的灰沒有個十年八年也厚不到這種程度。

「我們從哪裡進來的?」雲淺月看著眼前的情形,除了地上被他們滾的灰塵的痕跡外其餘地方都看不出痕跡。她對容景問道。

「佛像後面!」容景道。

雲淺月點點頭,此時感覺身體熱得似乎要爆炸了一般,她不再開口,咬牙忍著。

容景轉頭看雲淺月,見她一張小臉染著不正常的潮紅,那潮紅色如洪水,似乎將她整個人淹沒,此時不再貼著她的身子也同樣能感受到她身

體散出的熱度,就如一個火爐,他微微蹙眉,抿唇看著她。

雲淺月雙手緊緊攥著,幾乎將手心摳破。她在前世沒有交男朋友,更別說和男人有過親密接觸了。最大的接觸也不過在訓練營的時候一堆人擠在一起和衣而睡,都是戰友情,哪裡有什麼男女情?如今讓她用一個男人當解葯她做不到。所以,她只能用她二十多年被訓練的強大意志抵抗了。如果能抵抗得過去就是賺了,出去之後她一定要查明誰害她,讓那人生不如死。若是挺不過去,只能說明那害她的人賺了,報仇什麼的更別說的。

想到此,她閉上眼睛,對容景道:「你走遠點兒成不?」

容景不動,只是看著她。

「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就相當於一株天山雪蓮,或者是一盤芙蓉燒魚,讓我想狼吞虎咽?等我挺不住了想撲倒你,你別後悔。」雲淺月幾乎咬牙吐出一句話。

「嗯!」容景輕若蚊蠅地應了一聲,但身子依然沒動。

雲淺月只能自己強自地離他遠些,奈何剛挪動了兩步就再也不想挪一步。她只能手死死地掐著手心,以圖讓亂七八糟的想法因為疼痛而揮出腦外。

「抓住它,小心手被你抓破了。」容景向雲淺月手裡塞了兩塊手帕,不見他如何用力,雲淺月緊攥的手就松開了,他看了一眼她被抓得有幾絲紅痕的手心,將手帕塞進她手裡,一手一塊。

雲淺月改為緊緊抓住手帕,但心裡仍然忍不住流連剛剛容景碰觸她手心傳來的那絲清涼的觸覺,如此沖擊她心海。讓她幾乎想立即扔了手絹去抓他的手。立即默念,「在我面前的人不是美人,是神棍,對,靈隱神棍,我對神棍沒感覺的,尤其是老神棍……」

這樣一念,頓時升起的一絲旖念消失無無形,她輕吐了口氣。

她自認為是默念,殊不知自己已經念出了聲,雖然小,但很是清晰。尤其被容景聽得清清楚楚。容景的臉那一瞬間的神色極為好看。

容景本來平靜的玉顏因為清清楚楚聽到雲淺月的話而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眸光怪異地看著她。雲淺月迷迷糊糊,恍若不覺。他移開視線看向佛像,臉上的表情也分外怪異。

過了片刻,那感覺又再次襲來。雲淺月立即再念,「真的是靈隱神棍,還是老掉牙的神棍,雲淺月,你不能越活越回去啊,雖然你中了這種下三濫的葯,有可能挺不住七孔流血而死,但不能連神棍都撲倒啊……」

容景嘴角再次抽了抽。看著佛像,這回沒轉頭看雲淺月一眼。

如火的感覺再次退下,雲淺月又舒了口氣。看來她對神棍的厭惡真是如斯啊!

又過了片刻,雲淺月繼續開口,「面前的人是神棍,是神棍,是老神棍,老神棍,真的是老神棍,靈隱老神棍……」念了半響,那如火的感覺更強烈了,她有些惱,「媽的,不管用了……」

容景身子顫了兩顫,看著佛像,依然沒回頭。似乎定住了一般。

「怎麼辦啊……」雲淺月用力咬了一下嘴唇,閉著眼睛睜開,迷迷濛蒙地看著容景,口中喃喃道:「你面前這個人雖然不是老神棍,但他比老神棍還要可怕啊,他可是個黑心黑肺的,若是撲倒了他,以後肯定沒好日子過,不但沒好日子過,還要天天被他黑,所以,你千萬別撲他啊,毒蛇都沒他毒……」

念了半響,那如火的潮水退了下去。雲淺月再次舒了一口氣。

容景月牙白的錦袍上沾染的塵土突然落到了地上。他依然看著佛像,沒有回頭。

這回大約挺了一盞茶時間。

雲淺月又忍不住再次開口,敘敘念道:「他不是靈隱,是容景啊,容景是誰?是爛桃花。若是撲倒了他的話,以後提心吊膽他被人家搶走了還是輕的,被黑被氣也小菜一碟。可是他是榮王府世子啊,以後就是王爺,那豈不是跟我那個風流的爹一樣?以後王府中會有一大堆女人,一大堆女人搶一朵爛桃花,這個女人今天享用了他,那個女人明天享用了他,又來一個女人後天來享用他,還有一大堆女人等著享用他……」

一番話沒說完,距離容景最近的佛像忽然有簌簌土灰落下。

「雲淺月,你想想啊,那麼多女人都輪著享用他,能輪到你享用幾次了?就算輪到你,你不嫌臟?那還下得去嘴享用嗎?所以,醒醒吧,有點兒出息……」雲淺月繼續默念。默念的聲音不見減小,反而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