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余華小說《活著》的創作背景是什麼暗含什麼時代意義呢
從國民黨統治後期到建國初期,作者經歷了從大富大貴到赤貧如洗的物質生活的巨大變遷,更是一次次目睹妻兒老小先他而去。後來,一首美國民歌《老黑奴》深深地打動了作者,作者決定寫下一篇這樣的小說,於是就有了1992年的《活著》。
寫人對苦難的承受能力,對世界樂觀的態度。人是為活著本身而活著的,而不是為了活著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著。《活著》展現了一個又一個人的死亡過程,掀起一波又一波無邊無際的苦難波浪,表現了一種面對死亡過程的可能的態度。
(1)余華小說中的生存意識開題報告擴展閱讀:
主要人物介紹
1、徐福貴
徐福貴本來是地主家的少爺,年輕時不懂事,又賭又嫖,後來龍二設下賭局騙光了他的家產。後來他的老婆家珍因苦痛的命運而去世,他的女婿因為工地事故也死了,只留下了他和他的孫子。但沒想到的是,最後連他的孫子也因為吃豆子而被活生生撐死了。
2、有慶
有慶是徐福貴的小兒子,從生下來就經歷窮苦的困擾。他喜歡跑步,鞋子經常穿壞,還被福貴責備,為了鞋子能夠安好,冬天光著腳就去上學。後來聽說要獻血,第一個跑到了醫院,但沒想到卻被活生生的吸死在了這里。
3、苦根
二喜和鳳霞的兒子,生下來母親就死了,開始一直是二喜帶著,二喜死後,福貴帶著他。因為窮困,沒有吃多少好的東西,有一天生病,福貴給他做了很多的豆子。可沒想到,因為窮,他連豆子都是很少吃的,這一下直接撐死在了家中。
Ⅱ 論余華《第七天》中的楊飛形象開題報告怎麼寫<最好是完整的開題報告哦,在這里謝大家啦>
余華《第七天》中的楊飛形象開題報告研究現狀(國內外)、發現趨勢、本論文的創新點、論文時間安排、可能的成果、致謝
Ⅲ 論余華《第七天》中的楊飛形象開題報告怎麼寫
你多找來點關於你這個題目的材料自,到時候挑一個寫的比較少的方向,你真的要從聽說讀寫中挑出一方面,我也是英語專業的,我寫完論文了。現在論文要求 不能太泛太空太大,你從這四方面挑一個肯定有的說,是寫5000字嗎?肯定能寫夠,記住千萬多找材料,不然憑自己想是不行的!
Ⅳ 開題報告的理論意義和現實意義怎麼寫
理論意義是指對於學科理論體系的構建和研究的意義,這主要要聯系個人專業背景來談。
現實意義是指運用方面的意義,比如說可以供心理輔導、學校心理健康課參考,引起全社會對家庭教育的重視等等。
縱觀整部小說,太多的痛苦和離別、暴力和流血、痛苦和災難讓人久久不能釋懷,瑪麗雅姆被槍決更是給人一種悲切甚至悲壯的感覺。然而,故事的結尾也給了讀者希望:戰爭結束了,和平重新降臨這個國度;乾旱結束了,大雪昭示著綠色和豐收。
最終,阿富汗的塔利班政權被推翻,民主政府上台,平等和自由開始降臨這片飽受了30年災難的土地。萊拉最後也逃脫了拉希德的魔爪,與塔里克結婚,享受與孩子一起的天倫之樂,重新獲得了自由和幸福,恢復了女性的自我和本性。
誠如魯樞元所說:「女性的真正解放,在於恢復女性長久以來被壓抑、被扭曲的天性,發揚女性在人類歷史進程中的獨特優勢。這表現為:大地崇拜的女性精神,護佑萬物的女性倫理,充滿感性與溫情的女性思維。」 由此可見,阿富汗婦女一定能夠通過不斷努力,實現與男子地位平等,在阿富汗的重建中發揮重要作用。
(4)余華小說中的生存意識開題報告擴展閱讀:
創作背景
胡賽尼在回復《京華時報》采訪郵件中稱,在完成《追風箏的人》之後,他對於創作有關阿富汗女性故事的想法相當著迷,於是就寫出了《燦爛千陽》,他希望這本小說能為阿富汗傳統婦女增添更多深度、細致與情感的內涵。與前一本小說《追風箏的人》一樣,《燦爛千陽》講述的也是一個關於愛的故事。
對於新書取名《燦爛千陽》,胡賽尼解釋說,該書的書名源自一首有關喀布爾的詩,「這首詩是17世紀阿富汗詩人Saib-e-Tabrizi在參觀喀布爾之後創作的,其末尾詞語『一千個燦爛的太陽』正適合這本小說想要表達的主題。與此同時,這首詩還很適合書中人物即將離開深愛城市時的悲傷氣氛。」
胡賽尼坦言創作《燦爛千陽》時困難也更多:「開始創作時,我對是否有能力再創作出一本成功的小說有些疑慮,缺乏自信,尤其是知道有眾多讀者正迫不及待地想看我的新作品後,我就更加恐慌,我的妻子可以為我作證。但當我提起筆創作,故事情節開始進行時,我就很快融入了主角瑪麗雅姆與萊拉的世界,憂慮逐漸消失了。」
胡賽尼說,當他開始寫時,他不斷想起那些充滿韌性的阿富汗婦女。「雖然她們不見得是引發我描寫萊拉或者瑪麗雅姆的靈感來源,但她們的聲音、面容與堅毅的生存故事卻一直影響著我,可以說,來自阿富汗女性的集體精神力量給我的創作帶來了很大啟發。」
參考資料來源:網路-燦爛千陽
Ⅳ 余華的小說活著中的生存理念
《活著》向人們展示了人在極度苦難狀態下的生命承受能力。本文擬通過探析小說主人公富貴在極度苦難的生存狀態下所體現出的生命承受能力,來分析支撐其堅強生存理念背後的精神源泉:對命運的順從與認同,親人間體現出的脈脈溫情,以及富貴深厚的家庭情結。富貴所持的那種面對苦難而活著的"在世"態度,不僅是一個農民的生存體驗,也是具有人類普遍性的面對苦難的生存理念和生存策略。
苦難與生命,歷來是作家詩人們孜孜不倦探求的永恆主題。無論是普羅米修斯崇高的犧牲,還是俄底修斯歷程的艱難,無論是屈原九死不悔的求索,還是杜甫老病孤舟的吟哦,無不體現出人在艱難困苦中對生命本身意義的自覺追求。
Ⅵ 論述余華小說《活著》的人生觀"論文,寫好的
人生觀是指對人生的看法,也就是對於人類生存的目的、價值和意義的看法。人生觀是由世界觀決定的。其具體表現為苦樂觀、榮辱觀、生死觀等。人生觀是一定社會或階級的意識形態,是一定社會歷史條件和社會關系的產物,受人們世界觀的制
人生觀是指對人生的目的、意義和道德的根本看法和態度。內容包括幸福觀、苦樂觀、生死觀、榮辱觀、戀愛觀等。它是世界觀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受到世界觀的制約。人生觀主要是通過人生目的、人生態度和人生價值三個方面體現出來的。
每個人的人生觀在不同時期會發生變化,這種變化的外因是日益瘋狂的世界,導致很多人的直覺和感受發生變化,產生人生觀錯位等,也許這是人類世界發展所帶來的不可避免的問題。
在自然界中,人生觀無可厚非,生存第一,生存至上;在階級和制度下,人生觀有進步和落後之分。
Ⅶ 求余華《活著》的論文,越細越好,最好與偶開題報告,文獻綜述等等,謝謝,急用~~
以下是活著賞析,希望可以幫助你
作者在此書中講述了,地主少爺富貴嗜賭成性,終於賭光了家業一貧如洗,窮困之中富貴的富貴因為母親生病前去求醫,沒想到半路上被國民黨部隊抓了壯丁,等他再回到家,女兒已經成了啞巴,母親也病了,家裡一點吃的也沒有。命運就是這樣的作弄人,這樣的令人無法琢磨,令人尷尬的無奈著,痛苦著。一次又一次戰亂和動盪,這個家庭在生存線上苦苦掙扎。新中國成立,在大躍進運動中,飢荒餓得福貴的妻子家珍駝了背。鄰居們為爭搶剩餘的發了霉的紅薯大打出手,福貴的兒子為救學校校長的老婆產後大出血,踴躍獻血,忙亂中被抽多了血,死了……然而,真正的悲劇從此才開始漸次上演,每看幾頁,都有我眼淚濕潤的感覺,壞運氣總是降臨到福貴的頭上,在小說的最後,悲劇和失敗越來越多,眼淚和痛哭幾乎成了家常便飯。
我真的不想繼續我的痛苦,我真的不想再折磨自己,想自己也算是個「久經考驗」的讀書不少的人了,怎麼在這個時候會為了一個並不關乎自己任何前途命運的一本書而「浪費」自己的感情,我當時真的在心裡痛斥大罵這個余華,為什麼一定要把人家弄那麼悲慘,仗著自己有點才華就那麼肆意的折騰讀者的感情,真是太沒人道了,不過,倔強的自己還是頑強的把這本上看完了,另一個心思卻不得不嘆服作者的文學藝術造化,我不得不承認,這本書是我看過的書中最有藝術價值的書之一,我也因此想到了美國短篇小說作家艾米麗·卡特對中國著名作家余華的長篇小說《活著》的評價,艾米麗對《活著》的語言、情節,娓娓道來的敘述方法,簡朴優美,未曾雕飾的魅力及小說中關於生、死、命運的內涵都給予了高度的評價。艾米麗寫道:「如果現在要讀一些東西,顯然你應該讀一些永恆的東西。《活著》就是這樣一流的作品」。
余華在書中說「活著的力量不是來自於叫喊,也不是來自於進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賦予人們的責任。」忍受,忍受生活賦予的快樂和痛苦、幸福和不幸、悲傷和高興以及興奮和無奈等等……哪怕生命里難得的溫情將被一次次死亡撕扯得粉碎,也要堅強的忍受,這個就是書的本意內涵嗎?如果從這個意義上理解,我還是可以接受的,這個是我猜測的一種。
「老人和牛漸漸遠去,我聽到老人粗啞的令人感動的嗓音在遠處傳來,他的歌聲在空曠的傍晚像風一樣飄揚,老人唱道:
少年去游盪,
中年去掘藏,
老年做和尚。」
書的最後似乎沒有忘記又留下的講述者自己在慢慢降臨下來的夜幕中說的一句令人回味的話,「我知道黃昏正在轉瞬即逝,黑夜從天而降了。我看到廣闊的土地袒露著結實的胸膛,那是召喚的姿態,就像女人召喚著她們的兒女,土地召喚著黑夜來臨。」我真的有種不願意的猜測,余華是不是想告訴讀者,生命中其實是沒有幸福或者不幸福的,生命只是僅僅活著,僅僅只是一種存在,它和其他萬物一樣並無任何意義。追尋,探究的本質不過是一個大笑話而已等等,而沒有其他任何過多的意義?在表達手法上,他用一種近乎冰冷且似乎沒有溫度的筆調娓娓敘說一些其實並不「正常」的故事,人的命運就是如此這般的循環往復,一代又一代的周而復始……
夜深人靜的時候,如果想到這些,再想到不久前的[靜在深秋]友的《祭奠自己》,再想到林語堂《生活的藝術》中說「……如果我們在世界裡有了知識而不能了解,有了批評而不能欣賞,有了美而沒有愛,有了真理而缺少熱情,有了公義而缺乏慈悲,有了禮貌而一無溫暖的心,這種世界將成為一個多麼可憐的世界啊」,確實有點令人不寒而慄、毛骨聳然。現實中痛苦和快樂的人們不禁要問,生命的意義難道是真的如此脆弱
Ⅷ 研究余華小說《兄弟》的生存哲學應該寫哪些內容
內容提要:生即降生、產生,事物的開端,意為「存在」,生容易;活即活著,指生命有機體的現實狀態,跟「死」相對,與生存是同一層次的概念,活也很容易。但生活不容易。在余華的小說中,他通過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向我們展示了「生」和「死」的交替,貌似對「活著」的狀態很無奈、很悲觀,其實是向我們詮釋了「生活」的真正內涵———精神關懷。
關鍵詞:生活生存 價值
一 生———存在
生即降生、產生,事物的開端,意為「存在」。都說萬事開頭難,其實生很容易。對於世間萬物,在必然性中一次偶然就促使了其產生,有時它的存在並不是以人的有目的、有意識的活動所引導的。存在只是一種狀態,存在主義者用存在這個概念把世界的統一性歸結為存在。他們認為,人們所認識的任何事物,不管怎樣千差萬別,在「存在」這一點上總是相通的,它們都是存在者。但人和物的存在是不同的,物是自在的存在,而人是自為的存在。
自在的存在是純粹地、絕對地存在的,不以人的意識是否顯現它為轉移。在余華的作品中,任何一個故事都是在一定的環境下產生的,而這種環境,並不是余華或者是任何人所刻意造就的。余華的小說《兄弟》創作於2005年,對於《兄弟》的問世,余華就直言不諱地表示是純屬偶然。他本來要計劃寫一部100萬字的家族小說,沒想到寫了20多萬字時便無法進行下去。無奈之中,他暫停了這部長篇的寫作,到美國浪跡了7個月,之後又回到北京准備寫一部較短的長篇。正在此時一則電視新聞吸引了他,說的是一名農民工討薪不成,爬上高高的塔樓要自盡,塔下人群亂哄哄,忙著尋求解救農民工的方案。他突然感覺這是一個不錯的小說素材,就有了表達的慾望。可寫著寫著,這個故事竟不由自主地向另一個故事偏移,發展到最後便給我們呈現了小說《兄弟》。
「自為的存在」和「自在的存在」相反,它主要是指人的意識的存在。自為的存在只能作為虛無、超越性、否定性而存在,意味著它不能作為現成已有的東西而存在,換言之,它「是其所不是且不是其所是」1。自為作為存在的缺乏總是追求、趨向存在,這種不斷地追求和趨向使人不斷地超越、否定自己和世界,不斷地使自己和世界獲得新的價值和意義。在讀余華的作品時,往往會有這種感覺:人活在世界上僅僅是一種存在;而與生對應的死,其實也是一種存在。古羅馬哲學家就說過,從誕生的那一時刻起,自然就挽著我們的手一步步地向死亡走去。生和死同樣都是不可抗拒的。對於《活著》,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被主流文學評論為余華將主人公福貴最終的活著類比為一種牲畜式的生存,並予以唾棄。但我們看到,隨著時間的流逝,大家對《活著》開始有了新的評價,認為《活著》是繁花落盡一片蕭瑟中對生命意義的終極關懷;福貴的命運昭示著人類苦苦追尋一切,不過虛妄而已,結尾那個與福貴同行的老牛暗示一個令高貴的人難以接受的事實:其實人真的只是一種存在,它和萬物一樣並無意義。
二 活———生存
活即活著,指生命有機體的現實狀態,跟「死」相對,與生存是同一層次的概念。要想活著其實很容易,只要生物有機體還維持著生命,就意味著活著,沒有死。它可以是沒有目的、沒有意識的行為,形同行屍走肉,與死並無根本的差別。
余華早期作品中的人物就如同一具具行屍走肉,他們極端、麻木、暴力、缺少人性。比如在其早期作品《現實一種》中描寫的山峰、山崗兩兄弟,他們靈魂的麻木、感情的缺失、頭腦的弱智,在小說開頭的敘述中,我們就能得知,「在山崗和山峰兄弟倆的印象中,晴天十分遙遠,彷彿遠在他們的童年裡。」而在《世事如煙》中,余華用阿拉伯數字為人物命名,試圖抹掉人物的個性,而這些人物也都是些亡命之徒,生活在暴力與血腥之中。
在余華對自己童年的描述中,我們也能發現,在醫院長大的余華,從童年起就已經看到了生與死的交替。在他的小說中,他也時時刻刻地通過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向我們展示這種「生」和「死」的交替。比如在小說《活著》中,主人公福貴的身邊就時刻地在上演著這種生與死:因為自己賭博輸光家產,自己的爹被氣死;兒子有慶的出生;母親病死;難友老全的意外而死;兒子血被抽干而死;女兒因生產大出血而死;外孫苦根的出生;妻子家珍病死;女婿二喜因工而死;苦根吃豆撐死。福貴這一生經歷了太多的死亡,面對親人的離去,福貴是悲傷的,但悲傷過後,也只能接受。就像余華自己說的,「寫作過程讓我明白,人是為活著本身而活著的,而不是為活著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著」2。
在余華的小說中,他通過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向我們展示了「生」和「死」的交替,貌似對「活著」的狀態很無奈、很悲觀,其實那裡透露著他對生活的渴望:人要活得像個人樣,不能等同於行屍走肉,人除了物質的需求更需要精神的關懷,需要自我的實現。
三 生活———精神關懷
物質需求是人之存在的基礎,它是實現人生目的的手段,而絕不是目的本身。人生的目的是生活,生活是為了生存和發展而進行的各種活動。生活不同於生存,它需要精神的關懷,需要以發展、進步作為目標,需要激情,需要實現人生價值,是自我實現的過程。
生活在快節奏中的人們,由於生活的緊張、工作的壓力、挫折的煩惱、責任感的重負,非理性受到極大的壓抑,他們需要感情的宣洩、情感的寄託,有愛和被愛的要求,有與人交往的願望。這就使人性中心理層面的需求上升到顯著的位置,同時使人格顯得更為重要。他們關心在交往中自己的地位,別人如何看待自己,需要把他們看成是團體中的一員,是團體不可缺少的部分。他們要求得到尊重,維護個人品德和自尊心。耶魯大學教授阿吉里斯認為:「越來越多的心理學家相信自我尊重、自我接受和心理成功是構成我們社會中個人精神健康的主要因素。」3日本經濟的發展就受益於對人情感的信任、尊重、自我價值的發揮。
生活在集體中,人性中各種本能的慾望,非理性的情感越發明顯地展示出來。人作為一種社會存在物,有理智,但同時更有意志和情感。「霍桑試驗」證明,經濟動機並不是人們唯一的主要動機,主導人們行為的,也不僅僅是追求個人利益最大化的邏輯理性;人性中還有情感、情緒等非理性的內容,有被理解、被關懷的情感的需要,支配人們行為的更多的不是理性而是情感因素。因此,人不僅僅是自然的存在物,更主要的是社會的存在物。作為社會的人他們不僅要求在社會上尋求收入的源泉,憑借理性追求個人利益,而且還有情感,要求得到友誼、安定和有所歸屬,同時得到尊重,這些都屬於精神關懷。
在余華前期的小說中,我們很少能看到對這種「生活」的描寫;但在他的後期作品中,這種「生活」的真正內涵隨處可見。他在小說里向我們展示了個人渴望得到家庭、團體、朋友、同事的關懷愛護理解,對友情、信任、溫暖、愛情的需要。兄弟情、父子情、愛情陸陸續續地出現在其作品裡,向我們詮釋了「生活」的真諦。
首先,我們來解析余華作品體現出的人的最基本的需要:生理和安全的需要。生理需要最重要當屬吃飯問題,這在余華的小說中隨處可見。小說中的主人公經常因為吃飯問題而煩惱,《活著》中鳳霞因為一塊地瓜被人搶去,而向對方揮起了鋤頭。而在人們餓得只能靠喝水充飢的時候,家珍卻從開米行的父親處,得到了一小袋米,「粥熬成後,我們一家四口人坐在桌前,喝起了熱騰騰的米粥。這輩子我再沒像那次吃得那麼香了,那味道讓我想起來就要流口水。有慶喝得急,第一個喝完,張著嘴大口大口地吸氣,他嘴嫩,燙出了很多小泡,後來疼了好幾天。」4小說《活著》中對一家四口回到家煮粥、喝粥的場景描寫,讓讀者深深體會到飢餓的感覺,人只有在滿足了吃飯這樣的生理需要的基礎上,才能從事其他活動。同樣在《許三觀賣血記》中,也有對飢餓場景的描寫:許三觀給喝了一個月玉米粥的家人做了一頓紅燒肉,只是這頓紅燒肉是許三觀用嘴做的,幾個孩子聽完後「心滿意足,酣然入睡」。
其次,我們來解析余華作品體現出的歸屬感的需要。由於社會生活的動盪,特別是由於社會環境產生巨大沖擊而威脅人的生存時,人們越發具有強烈的歸屬感。正如埃里奇·弗羅姆所注意到的,人們總有一種逃避一個人站著時的那種孤獨感的願望,個人常常願意放棄自我而從屬於團體,而這正是工業化發展的一種必然結果。在小生產的自由經濟時期,人們憑個人奮斗就能取得成功;但隨著社會大生產時期的到來,人們開始以新的目光審視傳統的價值,發現自己的命運是以一種不受理性和公正支配的方式同別人的命運交織在一起。因此,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不再相信有關冒險、奮斗、成功的老公式,而把眼光轉向並不具有冒險性但卻相對安全的職業。這正如賓克萊所描述的:「許多人通過對組織的忠誠,對團體思想的忠誠,或者通過認為組織是保佑人平安渡過難關的地上天父,或者通過根據自己在組織中的地位而遵從那裡要求的社會習俗,或者通過允許甚至歡迎組織接管個人生活中的許多職能,因而,他們發現了一種新的世俗宗教,或者至少發現一種新機構,他們在那裡邊能找到一種穩妥踏實之感。」5這並不是一種宗教信徒式的熱忱,人們貶低物質上的渴望,投入集體中,是因為他們認為世界可以通過歸屬而得救,人可以通過把自己融合於某種更大的實體中而重新發現自己,正所謂集體中個人價值才能獲得真正的實現。
每個人對家庭都有一種歸屬感,希望在一個安定、穩定的環境中生活,有家人的陪伴與關懷。《活著》中,福貴在進城給娘找大夫的時候,被國民黨軍隊抓去拉大炮,每天在槍林彈雨中生活,這個時候福貴想的只有家和親人,在險境中生活的福貴每天想的都是什麼時候能回家,過安生的日子。而福貴自從賭博輸掉家產「重新做人」之後,對自己的家庭也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責任感,他意識到從今以後他要賺錢養活家人,對於他來說只能去種地,於是他低著頭向龍二租了五畝地,通過自己的勞動來養活自己的家人,這樣的生活跟過去有著天壤之別,但相信這個時候的福貴是充實的、幸福的。
再次,讓我們解讀一下余華關於「愛」的生活描述。典型的如《許三觀賣血記》中的許三觀。許三觀深愛著他的妻子許玉蘭,即使許三觀曾經疑心許玉蘭和何小勇有過偷情行為,當許玉蘭在文革中被批鬥時,「看到許玉蘭這個樣子,許三觀眼淚都快出來了」6。許三觀也痛惜著他的大兒子許一樂,即使這個兒子看起來「長的像他老婆的舊相好」,許三觀仍然在鬧飢荒的年代,帶著許一樂到勝利飯店吃面條。許三觀賣過很多次血,每次我們都可以把它理解成因為愛,直到他老了,血沒人要了。
《兄弟》中的父親宋凡平對家庭付出無私的愛。余華說「:這是我心中理想的父親,在我少年時期所處的那個時代,的確有很多這樣的父親,他們承受的壓力比現在大多了。我記得我一個同班同學的父親,跳井自殺前一天,我還看見他拉著兒子在大街上說話,樣子笑嘻嘻的。『文革』的世界有特別丑惡的一面,也有特別美好的一面。宋凡平這樣的父親,代表了中國傳統家庭中的典型父親,他們沒有辦法在外面實現個人價值,便把所有美好的人性都在家庭中釋放出來了。我的父親靠邊站後,最頹廢也就是躺在床上一聲不吭,不給我們一點氣受。相反,我們現在做父母的,反而沒有這樣的心理承受力。」7
當我們解讀婚姻時發現,沒有愛情的婚姻是生存,有愛情的婚姻才是生活,其中主要的差別在於,是否是有質量、有目的的行為,是否充滿了愛的精神關懷。生存式的婚姻使人變得麻木,婚姻已經演繹成了一種純粹的繁衍後代的行為和責任;而愛情式的婚姻是兩個人心與心的碰撞,它以愛為基礎,可以產生出巨大的激情和能量,去創造出一個美好的世界,使生命更有價值和意義。我們能從余華後期的作品中,讀出這種愛。比如《活著》中福貴對家珍的愛、二喜對鳳霞的愛,《兄弟》中宋凡平和李蘭的愛、林紅和宋鋼的愛,這些人對生活、對愛情都在默默付出、不求回報。
最後,讓我們來解讀余華關於「樂觀」的生活描述。生活中雖充滿了苦難和悲劇,但同時生活中也充滿了溫情與愛。我們要樂觀地承受,要勇敢地面對,活得精彩。余華在《活著》的前言中表示:我和現實關系緊張,說得嚴重一些,我一直是以敵對的態度看待現實。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內心的憤怒漸漸平息,我開始意識到一位真正的作家所尋找的是真理,是一種排斥道德判斷的真理……。當時他聽到了一首美國民歌《老黑奴》,歌中那位老黑奴經歷了一生的苦難,家人都先他而去,而他依然友好地對待世界,沒有一句抱怨的話。這首歌深深打動了他,他決定寫人對苦難的承受能力,對世界樂觀的態度,這就是我們今天看到的《活著》。
在他的小說《活著》中,福貴的一生經歷了生活中所有的苦難,心已麻木,但卻依舊頑強地活著。小說中其他人物面對苦難也有著同樣的樂觀精神,如福貴娘說「人只要活得高興,窮也不怕」。家珍知道福貴賭輸了所有家產時,只是說了句「只要你以後不賭就好了」8。
余華的小說大部分都是悲劇,包括人物的悲劇性,作品中悲觀的情緒等,這在其前期創作中尤為明顯。後期的作品中依然存在悲劇,但我們卻能從悲劇中讀出希望,生活不再只有陰冷、殘酷、毫無希望,而是逐漸變得美好。余華說:「作家的使命不是發泄,不是控訴或者揭露,他應該向人們展示高尚。這里所說的高尚不是那種單純的美好,而是對一切事物理解後的超然,對善與惡一視同仁,用同情的目光看待世界。」9
人不僅追求感官的物質享受,而且要追求各種精神上的享受,追求道德上的合理性,知道自己行動的價值。現代人在社會所提供的一切可能條件下力求高尚、理想人格的現實化、完善化、平衡化。對於精神健康的人來說,以自主性、積極性、獨立性和創造性的形式來追求自我發展、自我實現。這就是生活!(作者系沈陽工業大學教師)
Ⅸ 論余華小說中的苦難意識開題報告怎麼寫
論余華小說中的苦難意識開題報告簡單的,我處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