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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gerbacon引言

發布時間: 2021-03-12 07:48:11

① 科學家的成就

波義耳:
石蕊試紙和黑墨水的發明
建立了元素的新定義:不能用化學方法再分解的簡單物質才是元素
實驗化學的創始人
門捷列夫:元素周期律的發現
成功地預測了鐳的原子數及其性質,且研製了鐳製品門氡(液態鐳)。
拉瓦錫:
拉瓦錫的對化學的第一個貢獻便是從試驗的角度驗證並總結了質量守恆定律
拉瓦錫最重要的發現:燃燒原理,是他對化學研究的第二大貢獻
拉瓦錫對化學的第三大貢獻是否定了古希臘哲學家的四元素說和三要素說。建立在科學實驗基礎上的化學元素的概念。
阿伏伽德羅:阿伏加德羅定律及常數發現與測定
道爾頓:
英國科學家約翰·道爾頓在19世紀初把原子假說引入了科學主流。他所提供的關鍵的學說,使化學領域自那時以來有了巨大的進展。

② 數學名言名言

1、一個國家只有數學蓬勃的發展,才能展現它國立的強大。數學的發展和至善和國家繁榮昌盛密切相關。
2、新的數學方法和概念,常常比解決數學問題本身更重要。
3、在數學中,我們發現真理的主要工具是歸納和模擬。
4、在數學里,分辨何是重要,何事不重要,知所選擇是很重要的。
5、數學對觀察自然做出重要的貢獻,它解釋了規律結構中簡單的原始元素,而天體就是用這些原始元素建立起來的。
6、可以數是屬統治著整個量的世界,而算數的四則運算則可以看作是數學家的全部裝備。
7、學數學,絕不會有過份的努力。
8、數學家本質上是個著迷者,不迷就沒有數學。
9、數學是一種會不斷進化的文化。
10、宇宙之大,粒子之微,火箭之速,化工之巧,地球之變,生物之謎,日用之繁,無處不用數學。
11、第一是數學,第二是數學,第三是數學。
12、無限!再也沒有其他問題如此深刻地打動過人類的心靈。
13、數學不可比擬的永久性和萬能性及他對時間和文化背景的獨立行是其本質的直接後果。
14、數學是一種理性的精神,使人類的思維得以運用到最完善的程度。
15、數學方法滲透並支配著一切自然科學的理論分支。它愈來愈成為衡量科學成就的主要標志了。
16、數學知識是最純粹的邏輯思維活動,以及最高級智能活力美學體現。
17、給我最大快樂的,不是已懂得知識,而是不斷的學習;不是已有的東西,而是不斷的獲取;不是已達到的高度,而是繼續不斷的攀登。
18、數學之所以有高聲譽,另一個理由就是數學使得自然科學實現定理化,給予自然科學某種程度的可靠性。
19、如果誰不知道正方形的對角線同邊是不可通約的量,那他就不值得人的稱號。
20、發現每一個新的群體在形式上都是數學的,因為我們不可能有其他的指導。
21、數學是科學之王。
22、請重視解題中的細節錯誤,並在考試前提醒自己。
23、記住:數學中的概念、對象不只是數學專有的,在其它學科中不要忘了「用數學」。
24、經常回顧自己以前解過的題,並嘗試新的解法,把學到的新知識運用進去。
25、數學是知識的工具,亦是其它知識工具的泉源。所有研究順序和度量的科學均和數學有關。
26、數學是各式各樣的證明技巧。
27、宇宙的偉大建築是現在開始以純數學家的面目出現了。
28、不要因為數學中的一些詞語與自然語言中的詞語看上去相同,就認為它們的意義完全一樣。
29、數學是規律和理論的裁判和主宰者。
30、我們能夠期待,隨著教育與娛樂的發展,將有更多的人欣賞音樂與繪畫。但是,能夠真正欣賞數學的人數是很少的。
31、非數學歸納法在數學的研究中,起著不可缺少的作用。
32、在數學中最令我欣喜的,是那些能夠被證明的東西。
33、把新奇的解題方法掛在嘴邊,還不如把常規的解題方法記在心裡。
34、歷史使人聰明,詩歌使人機智,數學使人精細。
35、數學,科學的女皇;數論,數學的女皇。
36、數學是一種別具匠心的藝術。
37、數學的本質在於它的自由。
38、歷史使人賢明,詩造成氣質高雅的人,數學使人高尚,自然哲學使人深沉,道德使人穩重,而倫理學和修辭學則使人善於爭論。
39、沒有哪門學科能比數學更為清晰地闡明自然界的和諧性。
40、數論是人類知識最古老的一個分支,然而他的一些最深奧的秘密與其最平凡的真理是密切相連的。
41、數學發明創造的動力不是推理,而是想像力的發揮。
42、數學是研究現實生活中數量關系和空間形式的數學。
43、看得懂的例題,請仔細看;看不懂的例題,請硬著頭皮看。
44、上帝創造了整數,所有其餘的數都是人造的。
45、天才?請你看看我的臂肘吧。
46、整數的簡單構成,若干世紀以來一直是使數學獲得新生的源泉。
47、數學是一切知識中的最高形式。
48、數學是研究抽象結構的理論。
49、只要一門科學分支能提出大量的問題,它就充滿著生命力,而問題缺乏則預示著獨立發展的終止或衰亡。
50、數學是上帝描述自然的符號。
51、給我五個系數,我講畫出一頭大象;給我六個系數,大象將會搖動尾巴。
52、學習解題的最好方法之一就是研究例題。
53、學習數學要多做習題,邊做邊思索。先知其然,然後知其所以然。
54、當數學家導出方程式和公式,如同看到雕像、美麗的風景,聽到優美的曲調等等一樣而得到充分的快樂。
55、不管數學的任一分支是多麼抽象,總有一天會應用在這實際世界上。
56、純數學是魔術家真正的魔杖。
57、數學是人類智慧皇冠上最燦爛的明珠。
58、數學是人類的思考中最高的成就。
59、數學是無窮的科學。
60、一個沒有幾分詩人氣的數學家永遠成不了一個完全的數學家。

③ 數學名言

上帝創造了整數,所有其餘的數都是人造的。 ——克隆內克

純數學這門科學再其現代發展階段,可以說是人類精神之最具獨創性的創造。——懷德海

無限!再也沒有其他問題如此深刻地打動過人類的心靈。——希爾伯特

發現每一個新的群體在形式上都是數學的,因為我們不可能有其他的指導。——達爾文

給我五個系數,我講畫出一頭大象;給我六個系數,大象將會搖動尾巴。——柯西

如果誰不知道正方形的對角線同邊是不可通約的量,那他就不值得人的稱號。——柏拉圖

數學不可比擬的永久性和萬能性及他對時間和文化背景的獨立行是其本質的直接後果。——埃博

我曾聽到有人說我是數學的反對者,是數學的敵人,但沒有人比我更尊重數學,因為它完成了我不曾得到其成就的業績。 ――哥德

數學的本質在於它的自由。 ――康托爾

在數學的領域中,提出問題的藝術比解答問題的藝術更為重要。 ――康托爾

數統治著宇宙。 ——畢達哥拉斯
數學,科學的女皇;數論,數學的女皇。 ——C•F•高斯
上帝創造了整數,所有其餘的數都是人造的。 ——L•克隆內克
上帝是一位算術家 ——雅克比
一個沒有幾分詩人氣的數學家永遠成不了一個完全的數學家。——維爾斯特拉斯
純數學這門科學再其現代發展階段,可以說是人類精神之最具獨創性的創造。——懷德海
可以數是屬統治著整個量的世界,而算數的四則運算則可以看作是數學家的全部裝備。——麥克斯韋
數論是人類知識最古老的一個分支,然而他的一些最深奧的秘密與其最平凡的真理是密切相連的。——史密斯
無限!再也沒有其他問題如此深刻地打動過人類的心靈。——D•希爾伯特
發現每一個新的群體在形式上都是數學的,因為我們不可能有其他的指導。——C•G•達爾文
宇宙的偉大建築是現在開始以純數學家的面目出現了。——J•H•京斯
這是一個可靠的規律,當數學或哲學著作的作者以模糊深奧的話寫作時,他是在胡說八道。——A•N•懷德海
給我五個系數,我講畫出一頭大象;給我六個系數,大象將會搖動尾巴。——A•L•柯西
純數學是魔術家真正的魔杖。——諾瓦列斯
如果誰不知道正方形的對角線同邊是不可通約的量,那他就不值得人的稱號。——柏拉圖
整數的簡單構成,若干世紀以來一直是使數學獲得新生的源泉。——G•D•伯克霍夫
一個數學家越超脫越好。——無名氏
數學不可比擬的永久性和萬能性及他對時間和文化背景的獨立行是其本質的直接後果。——A•埃博
這是一個可靠的規律,當數學或哲學著作的作者以模糊深奧的話寫作時,他是在胡說八道。 ――A.N.懷特海

我曾聽到有人說我是數學的反對者,是數學的敵人,但沒有人比我更尊重數學,因為它完成了我不曾得到其成就的業績。 ――哥德

④ 光是什麼.

光,是每個人見得最多的東西("見得最多"在這里用得真是一點也不錯)。自古以來,它就理所當然地被認為是這個宇宙最原始的事物之一。在遠古的神話中,往往是"一道亮光"劈開了混沌和黑暗,於是世界開始了運轉。光在人們的心目中,永遠代表著生命,活力和希望,更由此演繹開了數不盡的故事與傳說。從古埃及的阿蒙(也叫拉Ra),到中國的祝融;從北歐的巴爾德(Balder),到希臘的阿波羅;從凱爾特人的魯(Lugh),到拜火教徒的阿胡拉·瑪茲達(AhuraMazda),這些代表光明的神袛總是格外受到崇拜。哪怕在《聖經》里,神要創造世界,首先要創造的也仍然是光,可見它在這個宇宙中所佔的獨一無二的地位。

可是,光究竟是一種什麼東西呢?雖然我們每天都要與它打交道,但普通人似乎很少會去認真地考慮這個問題。如果仔細地想一想,我們會發現光實在是一樣奇妙的事物,它看得見,卻摸不著,沒有氣味也沒有重量。我們一按電燈開關,它似乎就憑空地被創生出來,一下子充滿整個空間。這一切,都是如何發生的呢?

有一樣事情是肯定的:我們之所以能夠看見東西,那是因為光在其中作用的結果,但人們對具體的作用機制則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迷惑不解。在古希臘時代,人們猜想,光是一種從我們的眼睛裡發射出去的東西,當它到達某樣事物的時候,這樣事物就被我們所"看見"了。比如恩培多克勒(Empedocles)就認為世界是由水、火、氣、土四大元素組成的,而人的眼睛是女神阿芙洛狄忒(Aphrodite)用火點燃的。當火元素(也就是光,古時候往往光、火不分)從人的眼睛裡噴出到達物體時,我們就得以看見事物。

但顯而易見,單單用這種解釋是不夠的。如果光只是從我們的眼睛出發,那麼只要我們睜開眼睛,就應該能看見。但每個人都知道,有些時候,我們即使睜著眼睛也仍然看不見東西(比如在黑暗的環境中)。為了解決這個困難,人們引進了復雜得多的假設。比如柏拉圖(Plato)認為有三種不同的光,分別來源於眼睛,被看到的物體以及光源本身,而視覺是三者綜合作用的結果。

這種假設無疑是太復雜了。到了羅馬時代,偉大的學者盧克萊修(Lucretius)在其不朽著作《物性論》中提出,光是從光源直接到達人的眼睛的,但是他的觀點卻始終不為人們所接受。對光成像的正確認識直到公元1000年左右才被著名的伊斯蘭科學家阿爾·哈桑(al-Haytham,也拼作Alhazen)所最終歸納成型:原來我們之所以能夠看到物體,只是由於光從物體上反射進我們眼睛裡的結果。哈桑從多方面有力地論證了這一點,包括研究了光進入眼球時的折射效果以及著名的小孔成象實驗。他那阿拉伯語的著作後來被翻譯並介紹到西方,並為羅傑爾·培根(RogerBacon)所發揚光大,這給現代光學的建立打下了基礎。

關於光在運動中的一些性質,人們也很早就開始研究了。基於光總是走直線的假定,歐幾里德(Euclid)在《反射光學》(Catoptrica)一書裡面就研究了光的反射問題。托勒密(Ptolemy)、哈桑和開普勒(JohannesKepler)都對光的折射作了研究,而荷蘭物理學家斯涅耳(WillebrordSnell)則在他們的工作基礎上於1621年總結出了光的折射定律。最後,光的種種性質終於被有"業余數學之王"之稱的費爾馬(PierredeFermat)所歸結為一個簡單的法則,那就是"光總是走最短的路線"。光學作為一門物理學科終於被正式確立起來。

⑤ 張汝倫的抄襲事件

針對復旦大學教授張汝倫的專著《歷史與實踐》,孫周興教授在《中華讀書報》(2000 年3月29日)發表評論——《實踐哲學的悲哀》:稱該書「並不是張汝倫教授的『著作』 ,而是一本『譯作』,或者充其量也只能說張汝倫教授『編譯』的」,因而《歷史與實踐》是「偽書」、張是「文抄公」。
為了「不負孫教授的苦心,亦為《歷史與實踐》的讀者負責」,張汝倫教授發表《批評的悲哀》(註:《中華讀書報》2000年3月29日。):稱其書「主題極為突出,無論在內容、風格和目的上都與《哲學歷史詞典》有極大的不同」,而且「除了『實踐概念和實踐哲學』這一節引用了《哲學歷史詞典》的一些材料外,《歷史與實踐》與《哲學歷史詞典》沒有任何關系」。在他看來,其《歷史與實踐》「有著明確的主題、完整的結構和一以貫之的思路和線索。正是這些使所謂它是一部『偽書』的指控不攻自破」。而孫「真正目的是僅僅根據那幾頁來自《哲學歷史詞典》的材料沒有註明出處,來一口咬定這本書是抄自該詞典。其想像也未免太大膽了一些,但卻忘了小心求證。《歷史與實踐》共487頁,要證明它抄自《哲學歷史詞典》,僅靠他目前提供的那點證據是遠遠不夠的。即使是他提到的第103~105頁的內容,要證明它出自《哲學歷史詞典》或其他任何一本書,我想他也是絕對辦不到的,更不用說本書的其他部分了。孫教授……缺乏足夠的證據就一口咬定《歷史與實踐》一書是抄自《哲學歷史詞典》,這就不是批評,而是誣陷和誹謗了。而誣陷和誹謗就不僅僅是一個道德問題了」。
很顯然,在上述回應中,張汝倫教授既沒有絲毫的自我批評,也沒有對孫教授認定的《歷史與實踐》第98~102頁抄自《哲學歷史詞典》的批評有任何認錯的表示。張教授盡管無奈中遮遮掩掩地表示「『實踐概念和實踐哲學』這一節引用了《哲學歷史詞典》的一些材料」,但他強調的還是已經「把自己的東西和別人的東西分得很清楚了」。如此一來,逼得孫周興教授只好在《悲哀復悲哀》中繼續揭發、再證《歷史與實踐》的抄襲性質:「經本人對張汝倫教授的『專著』《歷史與實踐》第96~105頁與德文版《哲學歷史詞典》第七卷中『實踐、實踐的』條目所作的仔細對照,現已查明,其中有7頁文字(第96~102頁,其餘3頁性質不明),加上這7頁中出現的32個注釋,完完全全是從上述《詞典》條目中抄襲下來的,其中沒有一個句子是屬於張汝倫教授自己的……我斷定:張汝倫教授的《歷史與實踐》具有抄襲性質,是一部偽書。而且我斷定:這種把《詞典》條目正文連同注釋不加修飾地照抄下來的做法,決非出於無意和疏忽,而是一種蓄意的剽竊行為。」
孫周興先生原為浙江大學教授,現任同濟大學教授,以研究海德格爾著稱。他說:「 我與張汝倫教授是熟識的同行,既沒有個人恩怨,也沒有發生過學術上的爭論。」「在我的印象當中,張汝倫是一位嚴肅的學者,在學術上經常表現出凜然不可犯的樣子,學風應該是正派的。」張汝倫先生是復旦大學哲學系的名牌教授,不僅搞西方現代哲學,而且也出了大部頭的中國現代哲學專書。只是張教授不夠愛惜自己,倒了牌子,砸了形象,盡管他仍在復旦大學繼續當教授和博士生導師。
因為在張汝倫教授出事之前,已有中文系申小龍教授抄襲在先,繼之有哲學系佘碧平副教授剽竊在後,還有歷史系已通過答辯的某博士學位論文被發現存在大量抄襲的問題,故他們工作的大學曾一度被風趣的網友給幽默為「復印大學」。其實,與其說是幽默,毋寧說是無奈、痛心、心酸,或者說是「怒其不爭」「恨鐵不成鋼」。
悲哀復悲哀——再證張汝倫《歷史與實踐》的抄襲性質
時間:2001年11月21日
作者:孫周興(浙江大學教授)
來源:原創
關鍵詞:
這是一篇揭露學界醜事的文章
讀了張汝倫教授的文章《批評的悲哀——我對孫周興教授批評的回答》,首先知道自己已得了一個不小的「罪過」:原以為只有「實踐哲學」被張教授弄得比較悲哀了,沒想到因為我那篇揭露他的《歷史與實踐》抄襲真相的文章,中國的「批評」也變得悲哀了。張教授的說法是:國外的批評是「對事不對人」,而國內的批評則是「對人不對事」。不過,張教授應該沒有忘記,對於他的同一本「專著」《歷史與實踐》,我曾撰寫過一篇贊揚性的書評;現在我發現他這本書具有抄襲性質,所以要寫文章予以揭露。張教授,你說我是「對人」還是「對事」?
張教授還在文中說:「客觀公正的批評還牽涉到學者的人品、修養和風度」。意思大概是指責作為批評者的孫周興在「人品、修養和風度」方面大有問題。這話若由旁的人說出來,我還願意聽一聽,然後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最近的作為;但現在由張汝倫教授來說這個話,我就只覺得有點滑稽了。
為避免被張教授混淆了視聽,看來我還得首先作一次澄清:拙文《實踐哲學的悲哀》(以下簡稱《悲哀》)根本就不是一篇學術批評文章,而是一篇揭露學界醜事的文章(讀者諸君眼下看到的這篇亦屬此類)。學術批評是討論學術問題的,而我現在沒有任何學術問題需要向張教授請教的,其實拙文《悲哀》也沒有涉及任何學術性的問題,而只是向讀者們報道張教授是如何抄襲的。我的主張是:對於學術問題,大家討論時應當而且必須心平氣和,與人為善。而對於學界醜陋現象的揭露,就是另一回事了,擺出事實後,稍稍傳達一點憤怒和譏諷,不但是可以的,而且是必需的。舉個例子說,群眾抓住了一個偷兒,當然是可以、而且是大有必要表達一下憤怒的心情的。
然而,偷兒也有自己的邏輯。群眾憤怒地對偷兒說:喂,你這幾件東西是偷來的!偷兒看看人證物證俱在,就答道:第一、不錯,這幾件東西是人家的,但不是我偷來的,而是「借」來的,只是有一點點對不起了,我忘了從哪裡「借」的,本來我是要跟人家說一聲的;第二、即使這幾件東西是人家的,我這里還有別的幾樣東西,你們知道它們是從哪裡來的嗎?哈哈,我看你們就不知道!所以,我怎麼可能是小偷?!
上帝見諒,我為這段文字猶豫了好幾天,一直想把它刪掉算了,免得張教授生氣,以為我又在存心「諷刺和挖苦」。但讀者諸君,你們如果把張教授的《批評的悲哀》一文總結、提煉一下,就會看到其中的意思差不多也就是上面兩點。更有甚者,在表達了這個意思以後,張教授就壯了膽子,反過來倒打一耙,指責我「誣陷」和「誹謗」他了。我想,這就有點無恥了。
的確,到眼下為止,除了《悲哀》一文所做的以及本文要補充的事實指證外,我還不知道《歷史與實踐》中的「別的東西」是從哪裡來的。因為我已經在《悲哀》一文中明言,我眼下身在德國,手頭只有《歷史與實踐》第96-105頁的復印件。但我認為,我陳述的事實已足以證明《歷史與實踐》的抄襲性質了。張汝倫教授避而不談我舉證的事實,卻振振有詞地要求我拿出更多的「證據」,因為他說這本書一共有487頁——這就接近於我前面講的偷兒的「邏輯」了!
從操作角度上講,張汝倫教授對我提出的這個要求也是不可能實現的。之所以不可能,是因為外文版的哲學圖書和資料浩如煙海,張教授既然抄襲了《哲學歷史詞典》,也就有可能抄其他圖書;而且,倘若我又找出十頁、二十頁來,張教授還是會說:那麼還有其他的呢?這樣推下去,即使我有愚公移山的精神,顯然也是完成不了這項艱巨任務的。
繼續揭發
要做這種全面的對照工作,其實只有一個人能夠勝任——那就是張教授自己,正如只有他清楚地知道,我指證的10頁中有3頁不是從《詞典》中抄來的。也正因此,張教授才敢在文中指責我的證據「其實只涉及從98-102頁等5頁的內容」,並責問道:「其餘5頁的內容既然也可在該條目下找到,為何不一並『揭發』,以正視聽?」
既然張教授這樣問了,我只好答一答。我在寫《悲哀》一文時,因為篇幅的限制,的確沒有從第96頁開始「揭發」,而是從第98頁開始,止於第102頁。到第102頁,覺得文章已經太長,而且證據已經確鑿,就沒有再對照下去。現在聽張教授一說,我對照了一下,確實沒有在《詞典》第七卷相關條目中發現第103頁以下3頁的內容。
但無論如何,張汝倫教授要求我繼續「揭發」的「其餘5頁」中的另外2頁(即第96-97頁)的內容,卻是完完全全在這部詞典上的。既然張教授要求我一並「揭發」出來,我在這里只得把這2頁也補上。
張教授的原文如下:
築,學習或趨向目標和本身即是目的(如生活、幸福、看、沉思和思考)。這些活動就是狹義的「實踐」。亞里士多德用Energeia這個詞來專指這種目標在其本身的實踐。這就把行為與「做」與「生產」區分開來了。實踐是趨向目的的過程和本身就是目的的「行」。《尼各馬可倫理學》雖然使用的術語與《形而上學》有所不同,但基本上仍堅持了這種區分。只不過在《形而上學》中Energeria只是指自身就是目的的行為,而在《尼各馬可倫理學》中實現目的的過程也叫做Energeria。實踐及其對象同時也是人存在表現的全部形式的總稱:既指理論科學,工藝技術和狹義的行為,但另一方面也指有別於理論,工藝的人的活動。(注8)這種三分法對亞里士多德哲學本身以及後世的實踐哲學都有很大的意義。狹義的實踐概念,即我們正在考察的實踐概念由此有了明確的規定和輪廓。[抄自第1281頁]行為就是做決定,行為的對象就是決定的對象。與這種三分法相應,亞里士多德把真理的形式也分為三種,實踐以「實踐的真理」為目標。在試圖從內容上確定通過行為實現的最高的善時,亞里士多德從柏拉圖那裡接受了把生活形式分為理論——哲學生活和公民——政治生活的做法。(注9)不過與後來中世紀翻譯亞里士多德的做法不同的是,亞里士多德把日常生活稱為「政治生活」而不是「實踐生活」。「實踐生活」指的是哲學專門的理論生活方式。[抄自第1282頁]只有Eupragia(正確的行為)才是人的最終目標,而幸福作為所有人實踐的目標本身就是實踐。(注10)實踐在這里既不是生物學或宇宙學意義上的創造運動,也不是單一的行為或活動,更不是生物學的功能,而是正確的行為,即一個完全圓滿的完成,自身構成目的的實踐。這就是作為實踐哲學的核心概念的「實踐」的基本意義。[抄自第1283頁]這種正確的行為,即實踐,與他人和社會的福祉有關,主要是指與生產勞動相區別的人的倫理道德行為和政治行為。然而,理論在最終意義上自身便是目的,故它是最高的實踐。(注11)[抄自第1285頁] 但亞里士多德以後,人們對「實踐」概念的理解卻逐漸狹窄。普羅丁把實踐理解為由向外的趨向造成的行為。(注12)他也像亞里士多德一樣,把最高的活動稱為Energeia。但這不是指實踐,而是指Poiesis(生產)。實踐只是理論的一種派生形式,因為外向的實踐是模仿最高的和第一的Poiesis,它由於自身的弱點不能以自身為目標,而需要向外訴求。「人們在理論上不行,就轉向實踐——理論和邏各斯的影子」。(注13)與亞里士多德相反,不是理論是實踐的形式,而是實踐是理論的形式。實踐只是為了觀察,因為一切實踐都要求回到純理論的特殊起源。[抄自第1286頁]早期中世紀並未接受古希臘的實踐概念,只是通過對亞里士多德的《尼各馬可倫理學》的翻譯詮釋,實踐概念才重新進入歐洲的精神世界。希臘的實踐在拉丁文中被譯為actus,這就使它有了「行動」的意思,並且是與人的意志選擇有關的活動。這是中世紀後期哲學的實踐概念的基本規定。[抄自第1287頁]羅吉爾·培根認為要在一切科學和道德哲學中區分出思辯因素和實踐因素。因為人的活動都是可以進行道德評價的行為,在此意義上理智被稱為「實踐的」,因為它完成實踐,即善或惡的行為。這樣,實踐概念又和道德行為相關了。道德哲學因此和神學一起有一種基礎科學的地位。與這種狹義的實踐相比,其它認識都是思辨的,是為實踐服務的。「一切不教我們善的科學,真正和絕對地看都是思辨的,這就是道德科學之外的一切科學。只有教我們為善的科學才是真正和絕對是實踐的」。(注14)[抄自第1288頁](張汝倫:《歷史與實踐》,第96-98頁)
首先要做兩點說明:一、上列引文開頭的「築」字前面一個字在《歷史與實踐》的第95頁上面,是我目前見不到的,但對照一下德文原文,就可以確定那就是「建」字了,而這也表明第95頁上至少還有一段文字是抄襲的。二、最後一句話已經在98頁上了,緊接著就是張教授抄來的關於鄧·司各特的實踐概念那一段了。
本來我想仍舊按照《悲哀》一文的做法,根據德文原文(《哲學歷史詞典》第七卷第1281-1288頁,原作者為GüntherBien先生)把張教授的文字再譯一遍,但我發現他這里的譯文基本上還是忠實的,再譯實在是多此一舉,所以,我只用黑體字在上列引文中間標明原文的頁碼。張教授在這里的抄襲手段,自然也跟我在《悲哀》中描述的一模一樣:仍舊是把比較難解難譯的句子跳過去,不認識的希臘文詞語和句子就不抄,原文共有51個注釋,他抄下來7個。但上引《歷史與實踐》的兩頁文字,字字句句都在《詞典》裡面,沒有一句是張教授自己寫的!
注釋也是抄來的
關於注釋的抄襲性質,我在拙文《悲哀》中沒有充分舉證,這里需要補一下,以免張汝倫教授又怪我的工作做得不到家。因為《歷史與實踐》做的不是當頁注,所以我見不到他上引兩頁的注釋。但根據德文原文,我就知道張教授抄襲下來的7個注釋是下面這個樣子的:
注8:Aristoteles:Eth.Nic.I,1,1049a1。
注9:Aristoteles:Eth.Nic.I,3,1095b14ff。
注10:Aristoteles:Pol.VII,3,1325a32。 注11:J.Frese:Proze?imHandlungsfeld(1985)32f。
注12:Plotin:Enn.V,3,6,35;IV,4,4;VI,8,6,20。
注13:Plotin:8,4,32。
注14:RogerBacon:MoralisPhilosophia,hg.E.Massa(Zürich1953),249;vgl.auchOpustertium,a.O.13,48。
讀者只要把《歷史與實踐》第二章的注釋部分翻開來對照一下,就會看到其中的第8-14個注就如上列。在這7個注釋當中,注8、注9、注10抄自《詞典》第七卷原文第1285頁上的注31、注36、注42;注12、注13抄自原文第1287頁上的注3、注6;注14抄自原文第1294頁上的注16。最有趣的是注11,張教授抄的竟是人家在注釋中的一個注釋:他把原文第1285頁上的注51中的一句話(「……理論是最高的實踐」)抄了下來,順手就加了一個注,把其中列出的一本參考書標上了!但這回可真把我弄苦了:我在原文正文中反復查找,差點以為這個注終於是張教授「自己的東西」了。
加上我在《悲哀》中舉證過的5頁,在他抄自《詞典》的7頁文字中(《歷史與實踐》第96-102頁),張教授一共抄襲了原文的32個注釋———在我的記憶中,他的注釋都是用外文原文標出的。但他在《批評的悲哀》一文中居然還能說:為了表明他的書是虛心地「聽別人的意見」,所以他就「盡量多加註(全書487頁,共843個注,平均每1頁兩個注)」。從我們舉出的事實看,注釋確實是蠻多的,但不是張教授自己「加」的,而是抄來的。而以這些抄來的注釋為依據的「參考文獻」(其中應有希、拉、德、英、法等多種歐洲語言的書目),當然也是抄來的了。——這還用得著我來證明么?
在《詞典》注釋中出現的書名多半是縮寫的,比如上列注8和注9中的亞里士多德的《尼各馬可倫理學》(Nikomachische Ethik)被縮寫為:Eth.Nic.。上列注12中的Enn.也是普羅丁的Enneades(《九章集》)一書的縮寫。《詞典》中可以縮寫,但在「專著」中就不行了。所以,張教授在抄襲這些注釋時,還不得不做一個從書名縮寫到全名的「恢復」工作。這個工作是夠他煩的!
張教授在《批評的悲哀》一文中為讀者們編造了一個美麗的謊言:他說《歷史與實踐》的「相當一部分內容」其實是他在德國時的「讀書記錄和筆記」,但最初記下來並不是為了出版,而「只是為了自己看」,所以「摘錄、翻譯」都「比較隨意」,後來回國了,「覺得實踐哲學非常重要,而國內對之了解不夠,遂決定在此基礎上成書」;又因為回國以後已經找不到有關圖書了,所以他就沒有註明出處(參看張汝倫:《批評的悲哀》第三段;重點號為引者所加)。根據我上面的舉證,他的這個謊言已經可以不攻自破:要不是從一開始就為了出書而存心剽竊,而只是做一點供自己欣賞的「比較隨意」的「筆記」,張教授又何苦把原文中的這許多個注釋嚴格地一一查對、抄錄下來,並且要做好上述繁瑣的「恢復」工作?
到這里,我要來談談《歷史與實踐》的「後記」了,因為張教授在《批評的悲哀》中主要是用這個「後記」來表明他沒有抄襲。誠如張教授所言,我以前是好好讀過他這個「後記」的,當時卻絲毫沒感覺到它有什麼特別的,自然也沒有體會到它的真正「功能」和「意義」。現在我沒法重溫這個「後記」,但我已從張教授那裡知道了它的巨大威力,因為它把「像這種由於某種原因未註明出處的材料都包括進去了」(張汝倫:《批評的悲哀》第三段。而這也就是說,這個「後記」能夠把張教授在《歷史與實踐》中的抄襲行徑完全「合法化」,能夠把他抄來的別人的文字都占為己有!讀者諸君,你們說這一招厲害不厲害?
看來張教授真是深謀遠慮,早就在抄好書後精心製作了這個「後記」,自以為已經為自己留了一條退路。但我有點懷疑:這能成為一條退路嗎?整頁整頁地抄了人家的文字(論述、引文和注釋)之後,只要在「後記」中說明一下這本書是根據自己的一些讀書「心得和記錄」寫成的,你就可以為自己的抄襲行為辯護了嗎?
如果張教授的這種「邏輯」可以成立,則無論是誰都可以把他的「專著」《歷史與實踐》再「記錄」一遍,然後也寫個「後記」說明是「心得和記錄」,把書名改一下,然後署上無論是誰的大名,就拿去出版好了。這樣做來固然好,但不知道他張教授願意不願意?
抄襲性質不容置疑
好了,讓我來作一個總結,最後把張汝倫教授《歷史與實踐》一書的抄襲事實明確如下:
經本人對張汝倫教授的「專著」《歷史與實踐》第96-105頁與德文版《哲學歷史詞典》第七卷中「實踐、實踐的」條目所作的仔細對照,現已查明,其中有7頁文字(第96-102頁,其餘3頁性質不明),加上這7頁中出現的32個注釋,完完全全是從上述《詞典》條目中抄襲下來的,其中沒有一個句子是屬於張汝倫教授自己的。粗略計算一下,已舉證的正文為7頁,32個注釋以每個至少一行計算,約為1.5頁,此外還有第95頁的部分或全部,暫且摺合為0.5頁(聲明:這是我推斷出來的,因為第96頁上只是亞里士多德實踐概念的後半部分,前半部分必定在第95頁上了),共計9頁。這就是說,僅僅根據對《歷史與實踐》10頁文字的調查,我已經確證張汝倫教授至少抄襲了9頁、6750個漢字(以每頁750個計)。據此事實,我斷定:張汝倫教授的《歷史與實踐》具有抄襲性質,是一部偽書。而且我斷定:這種把《詞典》條目正文連同注釋不加修飾地照抄下來的做法,決非出於無意和疏忽,而是一種蓄意的剽竊行為。
對於這個事實的鑒定工作,我建議可以由國內從事西方哲學研究的同行組成專家小組來完成。根據我新近了解到的情況,北京大學圖書館就有這套德文版的《哲學歷史詞典》,因此完全有條件在國內進行這項鑒定。而對於我基於這個事實所做的斷定,我想請讀者諸君來評論。因為,學術乃天下公器,而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⑥ 火葯發明於中國嗎

恩格斯指出:「現在已經毫無疑義地證實了火葯是從中國經過印度傳給了阿拉伯人,又由阿拉伯人和火葯武器一道經過西班牙傳入歐洲。」(恩格斯:《德國農民戰爭》,《馬恩全集》第7卷,第386頁,人民出版社,1979)許多歷史學家都曾發表過類似恩格斯的觀點,應該說火葯發明於中國早已成定論。然而個別外國學者也曾有異議,最典型的是《大英網路全書》,它從11版到14版,公然說火葯不是由中國傳入歐洲,而是英國人R.培根(RogerBacon,1214~1294年)發明的。1964年出版的《不列顛網路全書》中則寫道:「中國、印度、希臘、阿拉伯、英國、德國都宣稱自己是黑火葯的發明者。」歷史是不容歪曲的,還是應以史料為依據認真地加以澄清。

⑦ 為什麽數學叫數學而不叫別的呢

古希臘人在數學中引進了名稱,概念和自我思考,他們很早就開始猜測數學是如何產生的。雖然他們的猜測僅是匆匆記下,但他們幾乎先佔有了猜想這一思考領域。古希臘人隨意記下的東西在19世紀變成了大堆文章,而在20世紀卻變成了令人討厭的陳辭濫調。在現存的資料中,希羅多德(Herodotus,公元前484--425年)是第一個開始猜想的人。他只談論了幾何學,他對一般的數學概念也許不熟悉,但對土地測量的准確意思很敏感。作為一個人類學家和一個社會歷史學家,希羅多德指出,古希臘的幾何來自古埃及,在古埃及,由於一年一度的洪水淹沒土地,為了租稅的目的,人們經常需要重新丈量土地;他還說:希臘人從巴比倫人那裡學會了日晷儀的使用,以及將一天分成12個時辰。希羅多德的這一發現,受到了肯定和贊揚。認為普通幾何學有一個輝煌開端的推測是膚淺的。

柏拉圖關心數學的各個方面,在他那充滿奇妙幻想的神話故事《費德洛斯篇》中,他說:

故事發生在古埃及的洛克拉丁(區域),在那裡住著一位老神仙,他的名字叫賽斯(Theuth),對於賽斯來說,朱鷺是神鳥,他在朱鷺的幫助下發明了數,計算、幾何學和天文學,還有棋類游戲等。

柏拉圖常常充滿了奇怪的幻想,原因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正亞里士多德最後終於用完全概念化的語言談論數學了,即談論統一的、有著自己發展目的的數學。在他的《形而上學》(Meta-physics)第1卷第1章中,亞里士多德說:數學科學或數學藝術源於古埃及,因為在古埃及有一批祭司有空閑自覺地致力於數學研究。亞里士多德所說的是否是事實還值得懷疑,但這並不影響亞里士多德聰慧和敏銳的觀察力。在亞里士多德的書中,提到古埃及僅僅只是為了解決關於以下問題的爭論:1.存在為知識服務的知識,純數學就是一個最佳的例子:2.知識的發展不是由於消費者購物和奢華的需要而產生的。亞里士多德這種「天真」的觀點也許會遭到反對;但卻駁不倒它,因為沒有更令人信服的觀點.

就整體來說,古希臘人企圖創造兩種「科學」的方法論,一種是實體論,而另一種是他們的數學。亞里士多德的邏輯方法大約是介於二者之間的,而亞里士多德自己認為,在一般的意義上講他的方法無論如何只能是一種輔助方法。古希臘的實體論帶有明顯的巴門尼德的「存在」特徵,也受到赫拉克利特「理性」的輕微影響,實體論的特徵僅在以後的斯多葛派和其它希臘作品的翻譯中才表現出來。數學作為一種有效的方法論遠遠地超越了實體論,但不知什麼原因,數學的名字本身並不如「存在」和「理性」那樣響亮和受到肯定。然而,數學名稱的產生和出現,卻反映了古希臘人某些富於創造的特性。下面我們將說明數學這一名詞的來源。

「數學」一詞是來自希臘語,它意味著某種『已學會或被理解的東西』或「已獲得的知識」,甚至意味著「可獲的東西」,「可學會的東西」,即「通過學習可獲得的知識」,數學名稱的這些意思似乎和梵文中的同根詞意思相同。甚至偉大的辭典編輯人利特雷(E.Littre也是當時傑出的古典學者),在他編輯的法語字典(1877年)中也收入了「數學」一詞。牛津英語字典沒有參照梵文。公元10世紀的拜占庭希臘字典「Suidas」中,引出了「物理學」、「幾何學」和「算術」的詞條,但沒有直接列出「數學」—詞。

「數學」一詞從表示一般的知識到專門表示數學專業,經歷一個較長的過程,僅在亞里士多德時代,而不是在柏拉圖時代,這一過程才完成。數學名稱的專有化不僅在於其意義深遠,而在於當時古希臘只有「詩歌」一詞的專有化才能與數學名稱的專有化相媲美。「詩歌」原來的意思是「已經製造或完成的某些東西」,「詩歌」一詞的專有化在柏拉圖時代就完成了。而不知是什麼原因辭典編輯或涉及名詞專有化的知識問題從來沒有提到詩歌,也沒有提到詩歌與數學名稱專有化之間奇特的相似性。但數學名稱的專有化確實受到人們的注意。

首先,亞里士多德提出,「數學」一詞的專門化使用是源於畢達哥拉斯的想法,但沒有任何資料表明對於起源於愛奧尼亞的自然哲學有類似的思考。其次在愛奧尼亞人中,只有泰勒斯(公元前640?--546年)在「純」數學方面的成就是可信的,因為除了第歐根尼·拉爾修(DiogenesLaertius)簡短提到外,這一可信性還有一個較遲的而直接的數學來源,即來源於普羅克洛斯(Proclus)對歐幾里得的評註:但這一可信性不是來源於亞里士多德,盡管他知道泰勒斯是一個「自然哲學家」;也不是來源於早期的希羅多德,盡管他知道塞利斯是一個政治、軍事戰術方面的「愛好者」,甚至還能預報日蝕。以上這些可能有助於解釋為什麼在柏拉圖的體系中,幾乎沒有愛奧尼亞的成份。赫拉克利特(公元前500--?年)有一段名言:「萬物都在運動中,物無常往」,「人們不可能兩次落進同一條河裡」。這段名言使柏拉圖迷惑了,但赫拉克賴脫卻沒受到柏拉圖給予巴門尼德那樣的尊敬。巴門尼德的實體論,從方法論的角度講,比起赫拉克賴脫的變化論,更是畢達哥拉斯數學的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對於畢達哥拉斯學派來說,數學是一種「生活的方式」。事實上,從公元2世紀的拉丁作家格利烏斯(Gellius)和公元3世紀的希臘哲學家波菲利(Porphyry)以及公元4世紀的希臘哲學家揚布利科斯(Iamblichus)的某些證詞中看出,似乎畢達哥拉斯學派對於成年人有一個「一般的學位課程」,其中有正式登記者和臨時登記者。臨時成員稱為「旁聽者」,正式成員稱為「數學家」。

這里「數學家」僅僅表示一類成員,而並不是他們精通數學。畢達哥拉斯學派的精神經久不衰。對於那些被阿基米德神奇的發明所深深吸引的人來說,阿基米德是唯一的獨特的數學家,從理論的地位講,牛頓是一個數學家,盡管他也是半個物理學家,一般公眾和新聞記者寧願把愛因斯坦看作數學家,盡管他完全是物理學家。當羅吉爾·培根(RogerBacon,1214--1292年)通過提倡接近科學的「實體論」,向他所在世紀提出挑戰時,他正將科學放進了一個數學的大框架,盡管他在數學上的造詣是有限的,當笛卡兒(Descartes,1596--1650年)還很年輕時就決心有所創新,於是他確定了「數學萬能論」的名稱和概念。然後萊布尼茨引用了非常類似的概念,並將其變成了以後產生的「符號」邏輯的基礎,而20世紀的「符號」邏輯變成了熱門的數理邏輯。

在18世紀,數學史的先驅作家蒙托克萊(Montucla)說,他已聽說了關於古希臘人首先稱數學為「一般知識」,這一事實有兩種解釋:一種解釋是,數學本身優於其它知識領域;而另一種解釋是,作為一般知識性的學科,數學在修辭學,辯證法,語法和倫理學等等之前就結構完整了。蒙托克萊接受了第二種解釋。他不同意第一種解釋,因為在普羅克洛斯關於歐幾里得的評注中,或在任何古代資料中,都沒有發現適合這種解釋的確證。然而19世紀的語源學家卻傾向於第一種解釋,而20世紀的古典學者卻又偏向第二種解釋。但我們發現這兩種解釋並不矛盾,即很早就有了數學且數學的優越性是無與倫比的。

⑧ 為什麼說數學起源於結繩記數和土地丈量

大約在300萬年前,處於原始社會的人類用在繩子上打結的方法來記數,並以繩結的大小來表示野獸的大小。數的概念就是這樣逐漸發展起來的。